“还有你爹替你揽下了所有的罪状,后日午时北门菜市口被当街斩首,作为女儿的,你还是去送他最后一程吧。”
什么……?
爹替她揽下杀人大罪?
御姝难以消化这个事实,斗大的眼泪砸了下来。
爹揽下了所有罪状,那爹即将被问斩了?……
御勇快死了,从小到大她都讨嫌弃她爹穷,却没料到,听闻这个噩耗,她却万般心痛。
“呜呜呜……”
御姝伏在地上痛哭不已,谋杀慕雅诗栽赃商家不成,最后却让爹爹平白送了性命。
御姝现在悔恨不已,若是当初接受爹的建议,埋了尸体,拿着金银珠钗远走高飞,爹至少还能活着。
而现在,她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真的变成了身无分文,孤苦伶仃的人了,而且还身体残疾,孱弱不堪,又因为当了站街的拆白党,她还染了一些疥藓。
这次失败,御姝明白,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性了。
南暮霜不甚心烦,快步离开了花园,此番,她都被较教训遍体鳞伤,没功夫再去同情任何人了。
……
刑部大牢门外。
商雪婳依旧昏迷,被君宴词安排在马车上。
“他伤的不轻,今日孤把他带回东宫,请太医替他疗伤,老夫人,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救。”商老夫人带领全家向君宴词表达感谢,“老师无以回报,以后有用得着商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六弟隐居府上之时,老夫人倾囊相助,孤不胜感激。”
此刻,商家所有人则围在他身边,不住的感激他。
“你们安心暂住吧,等状元郎醒过来,伤势有好转,孤会派人接你们进东宫看望他。”
君宴词的温润如玉,是世间最好的谦谦君子,让所有人都对他心生好感,果然雪画的战队没有错,太子是个有担当的好男儿。
君宴词不禁回想起两天之前,当他从编撰庐屋刘汪二儒那里得知商邵杰全家出事的时候,君宴词几乎是转身就往回跑,一路去往了父皇下午处理政务的长乐殿。
当他赶到的时候,南暮光海就跟知道他要来似的,早已等候在那里了。
南暮光海几乎是一口咬定杀人案真凶便是商家人,他据理力争,却被认为是感情用事。
紧接着,宣宗皇帝否决了他想要主审调查此事的请求,理由事避嫌,南暮光海趁机奏请全权处理此事,得到了同意。
那一刻,君宴词却是无比圆滑的,他立即收起所有情绪,不和老贼正面对抗,表示自己退出此事,南暮老贼将信将疑。
紧接着,君宴词便消失了,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他放弃了商邵杰的时候,君宴词却快马加鞭赶到了海津城,秘密会见了闵敬,暗中和闵敬一起调查。
两夜未合眼,他们很快找到了御勇……
……
君宴词没有带商雪婳回东宫,而是去了编撰庐屋,刘汪二儒这两个也是坐立不安的等待着。
终于瞧见二人回来,刘汪二儒也是一颗心落地,但见商邵杰受了很重的伤,两人也是心疼不已。
刘儒道,“还好保住了命,自刑部大牢给了南暮光海和萧慎迹控制,有去无回十有八九呀。”
“对啊,这次还多亏了太子殿下,否则小兄弟是熬不过酷刑的。”
刘汪二儒帮着太子,将依旧昏迷的商邵杰安顿进了东厢寝屋,便忙着去抓药找药。
最后,君宴词对他二人一番安排,二人出去了,关上门,让太子单独给状元郎清理伤口。
“状元郎,接下来你忍着点,会很痛。”虽然商雪婳此刻昏迷不醒,但君宴词还是细腻柔声对她说。
然后,君宴词解开了商雪婳的交领淡棕色的衣襟。
白色贴身衣被烫出一个大大的血洞,和伤口粘粘,君宴词尽量让自己,动作温柔,避免弄伤她。
但事与愿违,最后君宴词不得不决定,脱掉她上半身的所有衣物。
却就在他解开她所有衣物时,君宴词彻底的傻了眼。
这……这小子胸前缠着什么呀?
看着商邵杰把自己胸部裹了里三层外三层,君宴词终于明白他那些沙布并不是用来裹罗圈腿,而是用来裹胸的。
也正因为有了这一层裹胸,幸运地让商雪婳的胸口,不至于让南暮霜烫穿深入肋骨,要知道,南暮霜当时是用尽全力推进火炭的。
这小子……
而到这时候,对女子经验不多的君宴词,依旧没有明白过来。
这小子难不成有些鸡胸,所以用束胸布来矫正?
须臾,君宴词不由得严肃起来。
南暮霜心狠手辣,铁烙的炭火几乎烧焦了那些纱布,内里血肉模糊的黏黏与布料粘在一起,君宴词不得不拿起剪刀。
他必须剪开这些束胸布带,才能帮她清理伤口。
“忍着点状元郎。”君宴词开始动手剪开束胸布,而这时候商雪婳依旧昏迷不醒。
于是,束胸布一层一层的被剪开了。
当束胸带彻底被剪开之后,如同破茧而出的蝶褪之美,商雪婳一切一切的美好,那一瞬间全部展示在了君宴词面前。
只觉得一阵天光般的夺目耀眼,就连剪刀从手上滑落,君宴词都浑然未觉。
他看到是一片丰腴,君宴词怎么也不会想到,解开所有束缚,暴露的却是令人震惊的真相。
商邵杰不是男儿身。
“原来她是女子……”
君宴词第一反应便是转过身,心跳快得要命,他终于明白了,第一天在澡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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