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顾盼想要开口道歉，但是看着孟斯年从未有过的淡淡神色，到了嘴边的道歉便被堵了回去。

也罢。

现在说什么都不太好。

顾盼有些头疼，抬手揉了揉眉心。

原本她是想着，说完那些话，她去参加晚会，刚好留下时间给孟斯年接受的时间。

谁知……

满心愧疚的顾盼，没再说什么，更暂时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好在秘书在楼下久等不至，直接上楼来寻。

“顾总，时间差不多了，您该出门准备了。”

“好。”

顾盼颔首，歉意的看了一眼孟斯年。

“等我回来。”

她道，然后便借着这个理由落荒而逃了。

……

看着顾盼消失在电梯里的身影，孟斯年始终挂在嘴角维持着浅浅笑意，慢慢的淡了下来。

唯独握着门把的手，在慢慢的收紧。

“啪”的一下。

门被合上，孟斯年贴着门，慢慢的滑落，坐在了地上。

他长腿微屈，仰着头，靠着门后，目光涣散、漫无目的地发着呆。

是的，发呆。

孟斯年刻意的让自己什么也不想。

虽然顾盼没来及的开口，便被打断，但聪明如孟斯年岂能猜不出她要说什么。

正是因为心底隐隐约约知道，所以才会那样迫不及待并且不给丝毫机会的打断。

甚至不惜将自己一直隐藏的生日也拿出来利用，只为了让顾盼心软，堵回那些话。

不然，若顾盼真的说出了口，他们之间便真的再也没有办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尽管，他不明白。

明明昨晚的时候，他们还是那么的亲密无间。

他甚至第一次，从顾盼的口中听到了“我爱你”三个字。

……

孟斯年有意识的控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个事，奈何情绪是控制不住的。

幸好。

孟斯年心想，值得庆幸的是，顾盼直到最后也没有说出来。

他还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而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很久过后。

……

另外一边。

顾盼跟着秘书进了电梯，两人一边走，秘书一边跟她汇报着接下来的行程，并介绍着今晚晚会上会到场的其他人。

车门被司机拉开，顾盼坐在了后排的座位上。

车子很快行驶开来，坐在前排的秘书时不时的回头，和顾盼汇报着今日的工作。

等她再次回头时，见顾盼靠在椅背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秘书不敢再打扰，慢慢的收了声。

司机更是向来不说话的。

车子内，顿时一片静谧。

只剩下窗外偶尔疾驰时带起的风声。

许久。

就在秘书也倚在后背上，即将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的听见顾盼开口道：

“晚会不去了，等下你去订个蛋糕，再去买个礼物……”

对于顾盼的吩咐，秘书自然不会拒绝。

她应了一声，却又听顾盼道：

“算了，我亲自去买吧。”

闻言，秘书愣了一下。

能让顾盼亲自去的人，很少。

大多都是她最亲近的人。

即便是那些要合作的大佬，顾盼也最多花费点心思，吩咐下去让她去安排的。

是以，当顾盼说自己亲自去的时候，秘书难免有些惊讶。

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她对顾盼的事情向来记得很清楚。

姜怡宁的生日还没有到，小芝麻的生日刚过不久……

秘书将所有人的生日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实在是想不起来还有谁是可以让顾盼亲自准备礼物的。

直到……

一个人名电闪雷鸣般划过秘书的脑海。

只是想着对方记载在资料上的生日，她便又有些不确定了。

不过，想到这个圈子里，改岁数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生日日期对不上，也很正常。

但是……

“总裁，您是准备给孟斯年买礼物吗？”

秘书试探着转头问道。

闻言，顾盼面露迟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嗯。”

话落，便听到秘书为难的道：

“那恐怕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