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如意笑道:“当然不关我的事啦,你自有亲娘操心,想来夫人早已给你安排好前程了,毕竟她这么疼爱你呢。”
冯二小姐期待地看向何氏,何氏瞪圆眼睛,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索性指着檀如意骂道:“你这个奸诈恶毒的坏女人,挑拨离间……”
檀如意哂笑:“究竟是谁奸诈恶毒,挑拨离间?我看是您吧。明人不说暗话,不是想要寻死么?死呗,我在这里看着,死给我看!来人呀,帮夫人一个忙,把白绫挂起来啊!”
彩铃等人果真往房梁上挂了白绫,彬彬有礼地对着何氏道:“夫人,诸事具备,您请!”
何氏大怒,指着檀如意破口大骂:“可算露出你的真面目了!这是想要逼死我吗?我要告你!我要去告你阴谋算计想要逼死婆母!”
檀如意张狂地道:“告啊,门开着,去告啊!全家都会为我作证,是您自个儿想不开,闹着要上吊呢,从昨夜吊到现在还没死,我这是来劝您的!到了公堂上,人家问,为啥闹到这个地步呢?为了自个儿的清白,我只好实话实说了,几位弟弟妹妹的前程啥的,到时候也顾不上啦……毕竟亲娘都不顾他们呢……二小姐,是不是这样?”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不要名声啦?”何氏气得要死,挣扎起身要去打檀如意。
檀如意哪里会被她打到,跳到一旁避开,气势汹汹地露出真面目:“你才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最最恶毒的就是你!虎毒尚不食子,你却为了自己要害死几个儿女!他们有你这样的亲娘真是倒霉!你不是要死吗?死啊,死了我好为你送葬!”
“没天理了啊,颠倒了啊,可曾见过谁家儿媳妇明目张胆地逼婆婆去死啊……”何氏坐地大哭,还要拉着冯二小姐一起哭。
冯二小姐却是呆呆地站在一旁不动弹不说话,默了片刻,吼道:“别哭了!烦死了!”
说着眼泪出来,哭着跑了。
檀如意鄙夷地冲着何氏道:“看看,狗嫌猫憎的,你那德行哪里配得上做我的婆婆?你这个犯了七出之条的恶妇!有吃有穿有人伺候,不被休弃回家坐冷板凳,够好的了,真是不知好歹!”
何氏被激起性子,跳将起来和檀如意对骂:“你骂谁呢?被人当场悔婚、二嫁的小贱妇!穷鬼,马屎外面光,嫁妆还没我多!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就是骂的你诶!别搞错了,是我不要姓丁的,不是姓丁的不要我!二嫁怎么了?一嫁不过普通官宦人家,二嫁就嫁了伯爵府,年少有为的冯小将军把我捧在手心里疼呢!穷怎么啦?我爹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一针一线干干净净!我得意!我骄傲!嫁妆少怎么啦?我亲婆婆留下的嫁妆多啊!再说了,我一没偷原配的嫁妆,二没虐待元配嫡子!更没被人关起来,说是犯了七出要被赶出去呢!”
檀如意翻着白眼,叉着腰杆,痛痛快快地出了一回气,自从嫁进来,这都憋好几个月了,按着檀悠悠给的小抄天天装,天天装,她都快要忘记痛快是什么滋味儿了!
“你,你,你……”何氏一口气上不来,翻着白眼往后仰倒。
檀如意撇着嘴,道:“天天要吃一只鸡的人,这么弱不禁风的,看来是虚不受补,以后都别吃了!”
“你敢!”何氏马上活过来,誓言要与檀如意决一死战。
檀如意冲她做鬼脸:“偷盗原配嫁妆的贼!虐待元配嫡子的毒妇!拖累陷害儿女的恶妇!”
何氏气得死去活来,又打不着檀如意,伤心的眼泪掉下来,哇哇大哭个不停。
檀如意出够胸中恶气,一擦鼻子,昂首挺胸往外走。转眼看到冯宝山静悄悄地站在外头,立时怂了,低眉顺眼地小声道:“夫君,我那啥……我其实不是这样的人……是为了智斗来着……”
“你就是这样的人!”冯宝山看着她笑:“我就喜欢这样的檀如意。挺好的。”
檀如意有些想笑,却又有些想哭,于是红着眼睛小声道:“不稳重了,不稳重了,我辜负了五妹的叮嘱,让夫君见笑啦……”
冯宝山伸出蒲扇一般的大黑手,揉揉她的后脑,低声道:“不笑,让你受累了。”
“我……嗳……”檀如意仰头看着冯宝山笑起来,招手叫他低下头去,掂着脚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有了。”
“有什么了?”冯宝山没明白。
檀如意将他的大黑手拉了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低声道:“这里有个小人人啦。”
冯宝山大吃一惊,随即笑得乐开了花,刚想嚷嚷出来,就被檀如意捂住了嘴,小声道:“别嚷嚷,坐胎未稳,宜保密。”
“是这个道理。”冯宝山乐滋滋的,伸手要扶檀如意:“我扶着你啊。”
檀如意摇头:“我挺好的,接下来咱们就裁这里的人呗,把人卖了,伙食给她开好些,我吃啥,她吃啥。”
冯宝山不想这样,总觉得太便宜了何氏,但看到檀如意的小腹,就附和道:“行,把她喂成一个大胖子。别人要说咱们苛待她,拉她出去溜达一圈,流言不攻自破。”
檀如意拉起他的大黑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笑道:“就是这个道理。我托小郭夫人给大妹妹看了一门亲事,挺好的,咱们一起去和公爹说说?”
小郭夫人俨然就是京中的金牌冰人,但凡她出手的亲事,就没有不好的。若非是檀如意的面子,冯大小姐休想得到她牵线。
冯宝山很感叹:“如意如意,你咋这么好呢?”
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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