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年一桌一桌地过去给人敬酒,一顿忙活下来都已经是半夜三更了,把所有宾客送走,镜一便及时出现,“王爷,我让人继续打扫,您先回房,可别耽误了洞房花烛夜。”
沈肆年明显能够感觉到镜一是在打趣他,这大好的日子,沈肆年也不跟他一般见识,摆摆手就进了屋子。
屋里面一片静谧,蜡烛的火光摇晃,映出桌上摆的些吃食,都没有被动过,而牧慈,却已经穿着那厚重的婚服,直接在床上睡死了过去。
沈肆年原本想着回来可以跟她温存一番,没想到这丫头没心没肺,直接给睡了,好气又好笑,惩罚似的捏住她的鼻子,直到她有转醒的迹象。
牧慈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住他精瘦的腰,撒娇似的胡乱蹭,“今天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我好困,让我睡会儿嘛~”
她看起来确实十分困倦的样子,纵使沈肆年再怎么不想浪费这种大好时光,也只能认命,抱她进怀里,就这么睡了过去。
以后夫人最大,夫人说啥就是啥。
婚礼过后第一天,身边的亲朋好友全都带这里礼前来拜访,沈肆年身为新郎官,自然不能把这些责任给下人,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
牧慈睡到日上三竿,沈肆年也不忍去打扰她,那些宾客来自一批又一批,都没能见到女主人的模样。
问起牧慈,沈肆年难得在那些人面前露出笑容,眉眼含笑,带着宠溺,“昨日劳累了,还在睡着。”
那些宾客自然也不敢当着沈肆年的面说牧慈的坏话,这嫁进来的第一天都这么懒,以后怎么操办家里的大小事物。
“皇上驾到……”
沈肆年这里坐在大厅,就听到了那太监尖锐的嗓子,尤为刺耳。
过了半响,那身着便服的皇帝便走了进来,爽朗地笑了几声,“如今闰王都已经成家,其他兄弟自然也要提上日程了。”
沈肆年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皇上今儿个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闰王府?”
皇帝也不把他的态度放在眼里,两人虽是父子关系,但一直都十分僵硬,从未缓和过。
“朕的孩子成家了,身为父亲,自然也要前来祝贺祝贺,这有何不可?”
他向周围看了几眼,“王妃呢?”
沈肆年闭口不答。
“这牧家的孩子,是个性情中人,确实是女子中难得的,但身为王爷,想要稳固根基,怎么只能靠一人之势,朕给你介绍几个女子,容貌姿色都不凡,家世也不比牧慈差。”
沈肆年冷哼,直接不给皇帝台阶下,“只有无能之人才会有想着靠别人的力量来充实自己,我这闰王府小小地方,确实不比皇帝那富丽堂皇的寝宫,还是请皇上回吧。”
全天下恐怕都没人敢如此赶皇帝走的,皇帝平时万人之上,甚至所有人都没人敢说错一句话,只有沈肆年不怕死一样。
皇帝的笑容逐渐消失,也没再自找无趣,领着身后一群的太监侍卫就离开了。
牧慈终于醒了过来。
昨天的婚礼她如同身处在梦中一般,丝毫没有其他女子出嫁的欣喜若狂的情绪,也不像话本子里说的那样。
她刚刚起身洗漱穿戴完毕,门就被人推开,发出吱吱的声音,一个白色的身影直接冲了进来,一把抓住牧慈的手,带着她从窗户跳了出去。
屋外就是王府种着的一些花花草草,长势十分好,几乎可以完完全全将牧慈挡住。
这变故来的太快,牧慈定住神,这才看清了自己身旁的人。
顾行之气喘吁吁,动作急促,给牧慈做了个“嘘”的手势,“别说话,看着就行了。”
昨夜里顾行之和江淮司沁三人离开之后,总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沈肆年,小仙女岂是这么容易就得到的?!
三人便出谋划策,想个办法戏弄戏弄沈肆年,江淮不敢直面单挑沈肆年,最后只好抽签,这重任就直接落在了司沁身上。
司沁顿时觉得晴天霹雳。
只见房间里的门又被打开,一个和牧慈穿得一模一样的人偷偷摸摸地走了进来,牧慈大惊,“这是司沁?”
司沁的身形和自己的相似,这发髻和穿着又是一模一样,如果不认真辨认单看背面的话的话,恐怕连牧慈自己都能够认错。
顾行之点点头。
司沁进了房间之后,直接躺进了床上,虽说自己离着那么远,但牧慈总感觉自己能够听到司沁的心跳,她的动作都带了几分慌乱,一看就没有做好心里建设。
顾行之在一旁憋笑,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他们昨天就计划好了,今天也是看着沈肆年应付宾客快结束了,便开始了行动,果不其然,那闭着的房门再一次被打开,沈肆年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牧慈差点儿就要站起来惊呼了。
顾行之按住她的身子,防止她破坏自己的行动,“小仙女,淡定,若是沈肆年都不能辨认出你来,那就是不够爱,我们就可以换一个了。”
牧慈无言以对。
想到沈肆年等下可能会直接上去将人抱住,然后轻声细语地哄逗,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但是但是……
如果沈肆年是真的爱她,说不定就跟顾行之说的一样,可以瞬间将她辨认出来呢。
沈肆年在屋外没听见动静,心里刚刚见到皇帝的坏情绪烟消云散,心里的某处被填满。
他推门而入,床上的人儿背对着她,平时牧慈也喜欢这个姿势,一个是可以很顺利地钻进他的怀中,另一个是舒服。
走进了,沈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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