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动不动。
她就像被遗忘了,像是突然瞎了聋了。
她低头拿着一件沙发上的外套,又抬头看看四周,她的目光在蕴含泪水的眼睛里飘忽不定,她只是不断地摇着头,紧紧的拽住哭泣男人的手臂。
陈清河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安慰,想起昨晚这对夫妇在局里泪如雨下的模样,只得暗自叹口气;
儿子破破烂烂的尸体躺在冰冷的柜子上,母亲触碰身体时,倒卷的血肉让她浑身发抖,几次爆发惨烈的哭叫,她又把哭声咽下去,周而复始,几度昏厥。
谁也无法想象经历白发送黑发惨剧的他们是如何度过这个夜晚,如何压制住自己,如何让自己不要发疯。
屋里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两位民警走到阳台。
“那边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还没锁定位置,嫌疑人应该躲在金山岸那边!”
“哎!”
就在几人正准备返回时,下面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阵喧闹声,陈清河探头朝外面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和一个老头激烈争吵,两人中间则站着几名穿白大褂的急救医生,女人和老人分别拉着医生,神态很焦急。
“这是怎么了?”许文雄说道。
“不清楚。”
可还没过一会,又见隔壁楼跑出来一个妇女,同样神色焦急,对着医生说着什么。
“我去看看!”
………
在人们看不见的阴影处,一些光粒飘在空气中,从两个民警和父母从进入小区开始,所做的一切都被杜维看在眼里,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看着。
直到,他往日坚强的父亲掩面哭泣,温柔的母亲伤心欲绝;
杜维的意志猛地被不断被新涌出的情绪轰击着,可却没能掀起太多波澜,这是一种可怕且诡异的平静,他依旧什么都没做。
因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七栋三零客厅,一缕金粉飘出,蒸腾而上飞抵高空,下方源源不断有光团汇聚,杜维的思维收束,深深的看了眼父母他们所在的方向,他逃离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