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之后,燕不归故意睡的很浅,以便随时应对突发情况,可一直等到丑时,屋里屋外都出奇的安静,这让燕不归有些质疑自己的想法,难道这些人真是有贼心没贼胆?又过了一刻钟,还是无事发生,燕不归觉得大概是无人会来,便准备入睡。
于此同时,客栈的另一间房中,五个汉子换上了夜行衣,将刀剑兵刃挂在腰间,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仔细环视四周,发现没人之后,才慢慢走出房门。
其中一个人问着打头的那汉子:“谢老二,你这消息,靠谱吗?”
被唤作谢老二的人回头恶狠狠瞅了那人一眼,说到:“老子出马这么多次,哪次失过手?把嘴闭上,跟着我就行。”
五人迈着小步下了二楼,但行至燕不归屋外的时候,最后的一个矮小汉子拍了下前面那人的肩膀,说到:“大哥,你跟着谢老二先去,我去那妮子屋里,再顺点货!”
前面那人想要阻拦,可矮小汉子已经开始动手撬锁,他没办法,只好应允道:“那你动作麻利点,拿了东西就赶紧跟上来!”
矮小汉子点点头,就继续忙着手上的动作,那前面三人也没发觉有人已经掉了队,轻声打开了客栈大门,溜了出去。原来这矮小汉子名叫莫帆,是在荆州都鼎鼎有名的大盗,人送外号莫关门,因为他手艺高超,任何门锁都拦不住他,所以说锁门关门都一样。刚刚与他说话的那人是他的一个表哥,只因前几日在谢老二那里得了一个消息,说有一个商队要连夜路过永顺城,是一笔大买卖,他知道自己这个表弟有些本事,便也把他唤来分一杯羹。
没几下功夫,莫帆就把锁打开了,这种客栈的门锁,在他眼里形同虚设,要不是怕吵醒了屋里的人,他甚至能更快打开。轻轻推开房门,莫帆向床上打探了几眼,确认床上的人睡着了,才进了屋,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包裹,他猫着身子摸了过去,把包裹拿了下来,却觉得分量有些浅,不像有金银的样子。
“难道是用的银票?”莫帆心里嘀咕了一声,知道还有一桩大买卖等着自己,也就没心思去翻找,拿起包裹就准备离开。而他刚转身,就觉得背后一股寒气传来,原来燕不归不知何时已从床上起来,把手搭在了莫帆的肩膀上。
“阁下既然来了,何须急着走,不如坐下来喝杯茶?”
原来燕不归刚刚闭了眼,就听见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所以故意用被子蒙住了头,假装熟睡,果然逮到了想要偷窃的贼人。
莫帆一看,明明这应该是那女子的房间,里面却睡了一个男人,立马就发觉对方是设下圈套等着自己,也不怕再惊醒谁,挣脱开燕不归,想要夺门而出。可燕不归苦等了一个晚上的猎物,怎么能这般轻易放手,飞身一跃踢在门上,把门关住堵了莫帆的去路。莫帆知道自己是遇见了点子硬的,自己武功一般,逃跑的功夫却是一流,心想先接他几招,再想办法跑路。
于是莫帆身子一转,膝盖一弯,像是半跪在地上,事实上是因为他身材生的矮小,这一跪,手上又是一拳,对准的正是燕不归的腰间。燕不归往后一退,顺势抓住莫帆的手腕,竟将他提了在了半空,莫帆没想到燕不归竟然有这么大气力,一下慌了神,再一看燕不归的包裹还在手里攥着,索性向着他一扔,包裹在半空中被打开,里面的东西也都掉落出来。
燕不归被衣物遮住了眼睛,一时间丢了视线,被那莫帆找到机会,两腿蹬在燕不归身上,然后落了地,眼珠子一转,在掉落的包裹里看见一枚墨绿色的玉戒指,心想自己也不能白费功夫,便把玉戒一摸揣进怀里,等到燕不归反应过来,莫帆已经打开房门溜走了。
而这时在隔壁房间的薛紫鸢也被打斗吵醒,心中放心不下,也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刚好看见跳落到一楼的莫帆,手向腰间一摸,一枚银针就射了出去,刚好打在了莫帆大腿上,他呜呼了一声,还是忍着疼痛逃走了。薛紫鸢知道自己的轻功追不上那人,心中更担心燕不归,于是便走进了他的房中,才看到满地狼藉。
“怎么回事?你竟让那人跑了?”
燕不归听出薛紫鸢话里还有几分嘲笑,自己也是一阵汗颜,想不到竟让那贼人跑了,一边收拾着地上的行囊,一边说到:“那人腿上功夫不俗,必然是轻功了得,想不到永顺城里还有这样的高手。”收拾完毕后,燕不归又想起了什么,赶紧又翻找起包裹,拍了一下大腿,说了一声不好。
“我要去追那贼人!”燕不归气上心头,已然忘记自己只穿了一件内衫,薛紫鸢赶紧拦住了他,问到:“盘缠都在我那边,又没丢了什么,追他作甚?”
“盘缠是没丢,可那人偷走了我师父的玉戒,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追回来!”
薛紫鸢一听,也明白那玉戒的重要性,便不再拦燕不归,而是回屋取了东西,把衣服和乌霜剑还给了燕不归,说到:“你先把衣服穿好,我与你一起前去,那人腿上中了我的银针,哪怕轻功再好也是使不上劲的。”
燕不归虽然心急,还是点点头,快速穿好衣服,与薛紫鸢一同出了客栈,找寻着莫帆的踪迹。可这深更半夜,街上一个人也没有,燕不归左右望去不见莫帆人影,脚下生劲,顺着房屋的柱子攀爬到了客栈屋顶,闭上眼睛,静静聆听着寂寥夜晚中的风吹草动。
与此同时,永顺城内某一地方,谢老二几人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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