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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岚一早就被闹枝的喜鹊吵醒,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后彻底毛了,月窗一开,朝树狠狠丢了一把梳子,闹了满枝的喜鹊顿时扑棱棱地飞走,鹤岚黑着脸再钻回被窝,抱着雪球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再睁眼的时候,打扮得光彩照人的华央已经双眼冒着火星站在她床头了。

鹤岚顿时浑身抽搐了下,一骨碌爬起来,顺手抹了把嘴角的哈喇子,刚挤出一点笑容,华央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昨天不是说好了辰时出发吗,现在巳时都快到了,你却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给我马上起来!!!”

鹤岚也不知看着如此纤细柔弱的姐姐为何会爆发出如此猛烈的音浪,这一嗓子差点没把她跟雪球的魂都喊没,鹤岚赶紧掀背下床,光着脚就往浴房跑,“知道了知道了,马上马上……”

床上的雪球立着满身的毛,茫然地看看她俩,然后打了个哈欠又睡下了——它为什么不睡,它只是一只可爱的小穷奇,既不用上学也不用上班,这么早起来干嘛。

“还马上,迟了多久你不知道啊,你能不能上点心,一天天的懒得要命!”华央抬脚就跟上去,后面的羲和宫人小心翼翼地拖着镶嵌了华丽珠玉的裙摆。浴房里响起一阵盆瓢碰撞的声音,雪球的耳朵动了动,估摸着主人是在剔牙,接着是几阵水声,应该就是洗脸了,但门口的华央又咋咋唬唬起来,说这个不对那也不对,“牙剔了就不管脸啦,你这么糊一把就好啦。都是你起这么晚,我就搞不懂你这觉有什么好睡的,成天一副上辈子困死的样,一点年轻人的精神气都没有!”

鹤岚与房外的雪球都惊了一下,天呐,觉有什么好睡的,这世上居然真有人不喜欢睡觉啊。但鹤岚不敢跟她顶嘴,闷头又噔噔噔地跑去更衣室换衣服,雪球窝在床上又看着华央也跑过去,再看后头的宫人抬着裙子跑过去,突然就来了兴趣,站起来抖抖毛,跳下床也跟过去。

可它跑了几步,突然闻到屋外似乎还有别人的气味,它蹭着门缝挤出去,果然,堂外等着的不光有古伯,还有沧浪。

自古伯知道沧浪被鹤岚气得连夜赶回家,原因竟然是因为一碗米饭后,他现在一看到沧浪就笑,事后沧浪越想越气,但又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嘴拙,反怪鹤岚太毒舌,一点情面都不给他。古伯很了解沧浪,他外表看着完美无缺、清冷俊逸,甚至还有几分无欲无求,但好胜心与自尊心都极强,是个很好面子的人。他自小就备受整个神界宠爱,鲜少有人能给他气受,受了气也是立马回敬过去,刚烈得很,可这一次他居然气得连夜赶回青阳宫,第二天没有去找鹤岚算账,而是跑来羲和神山找他“告状”,把他对鹤岚种种苦口婆心的“管教”,她的不领情,到最后还“恶语伤凤”的事迹都说了一遍,这才过了区区两日就闹成这样,以后还怎么再跟她打交道啦!

鬼知道他们夫妻俩那会儿憋笑得有多辛苦,半路羲和娘娘瞥见气成包子的沧浪,直以为他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沧浪又把鹤岚的“恶行”说了一遍,羲和娘娘听了一会儿后憋不住先跑了,直到那天傍晚,沧浪走的时候还是气哄哄的,羲和一家倒是从早笑到了晚上……不,是现在。

古伯也在想他刚跟鹤岚吵,这次去敖岸山要不要喊他,华央提议跟他说一声,照沧浪的脾气,十有八九不会来,但他们得通知一下,比起来他们才是同门。古伯觉得有道理,就派人去宫里吱会了他一声,当时不出意外,他拒绝了邀请,可今天早上,他却打扮得好好的站在了天宫门口,古伯以为他来宫里办事,但他却说,“否也,师兄,我同你们一起去敖岸山。”

好嘛,杠上咯。

先才华央把鹤岚吼得震天响,堂屋里也听得清清楚楚,沧浪是吓了一跳,古伯倒很淡定地喝了茶,要知道,早年他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追他老婆的时候,那嗓门可比现在还高,现在这点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完后房里还在不断冒出华央的数落,二人就听着她俩的声线从这头到那头,再从那头到这头,至始至终都是华央在数落鹤岚,鹤岚一个大气都不敢喘,回话都极其唯唯诺诺,只匹小马驹被华央赶到这赶到那的。

“听到没,跟你师姐学着点。”古伯对一旁灰着脸的沧浪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沧浪若有若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去继续气得像只包子,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人没出来,倒是钻出一只毛茸茸的小老虎。

“哎呀!雪球呀~过来过来,到哥哥这来。”

雪球乐颠颠地跑过去,甩着尾巴围着他打转,蹭着他的腿上蹿下跳,看着不知道多热情。可古伯一弯腰想抱它,它却马上跑得老远,“诶,雪球。”古伯喊了它一声,雪球停下来看着他,古伯蹲到地上,努力表现出最友善的模样,对它啧啧嘴,“雪球过来,过来陪哥哥们玩玩。”

雪球四处看看,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挠痒,座上的沧浪木着脸,就看它身边落下的小白毛,底下的古伯却还在锲而不舍地啧啧它,沧浪先才还很想问他什么时候跟雪球关系这么好了,不过这么看来处得也不怎么样。

“雪球,过来嘛……”

雪球才不过去,躺在地上啃爪子,古伯悄悄朝它挪过去,可是雪球随即发现异样,两三下就沿着墙壁跳上了窗棂,灿烂的阳光挥洒在它光洁的毛发上,身周像勾了一圈光圈。它舔舔嘴,目光炯炯地看着古伯,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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