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域,火雨青阳宫。
火雨青阳宫自古就有凤凰业火保护,冲天的火光造就了神界最美丽的火烧云海,业火烧化的岩浆形成独特的土壤可供凤凰花生长,所以一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火红的一片。
清风时时吹起青阳氏的轻车的帘帐,景淮坐在里头看得目不暇接。说来也惭愧,景淮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到别人家作客,心情有些紧张,一想到还是去神界的宰相府,一路上手心都在冒汗。
对面的司南瞧出小公子内心的雀跃,朝他宠溺地挤挤眼睛,景淮与他视线对接,抿嘴刚想偷笑,耳边就炸起鹤岚火气未消的声音,“你笑什么笑,你还很开心是吗天吴氏景淮!”
完蛋,还是喊的全名。
景淮赶紧往旁边挪了一个屁股,委屈道,“阿姊,你怎么还没消气啊,你身体刚好,动这么大的火气很伤身的……”“你还知道我身体没好啊!”鹤岚站起来就把他耳朵一扯,景淮疼得吱哇乱叫,“啊!阿姊!疼疼疼!”“你知道疼就不知道丑么,你就不知道要脸么!你以为去那儿是什么光荣的事啊,还笑还笑,笑你个头啊!”
司南看景淮那样,生怕公主把他耳朵撕下来,敢忙上去劝架,“公主公主,老臣知道您还在生小公子的气,可是事已至此,天帝圣旨都下了来,咱们马上也快到青阳宫了,您再发火反倒教人看咱们的笑话啊。”
鹤岚无话可说,“烦死了!”,然后愤恨地把弟弟一甩,一个人拥着锦袍坐在一侧继续生闷气,司南肉疼地帮小公子揉着通红的耳朵,看着公主袅娜的背影,悄悄叹了口气。
这事还得从三天前说起,鹤岚身体恢复后返回天吴宫,小公子景淮的腿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鹤岚这时也才知道弟弟腿摔断了,坐床上拉着弟弟忙问是怎么回事,景淮不好意思道,“就是前不久跟焕冰无恙骑马的时候摔的,不过已经好啦。”他说着晃悠了几下拆掉绷带的腿,以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但鹤岚说,“你腿上金创药的味道这么浓,破了很大的口子么?”景淮啊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了父王,鹤岚抬脚就顶了弟弟一脚,“小屁孩儿,还想骗你老姐啊,现在就把绷带拆了,我给你重新上药。”
鹤岚说着就掀被子要下床,景淮慌忙道,“不用的阿姊,我真没事了。”天吴帝君也说,“朵朵你躺好啊,换药我来就行了。”鹤岚却把他们都一推,“我说我没事就没事,你好好坐着,父王你把小淮的绷带解开,我有事同你们俩讲,其他人都退下。”
鹤岚一声令下,房里马上就只剩下两个人,鹤岚从柜子里抱出一个药箱埋头翻找,箱子里头放满了各色各样的瓶瓶罐罐。天吴帝君给儿子解开绷带,发现他腿上一尺来长的口子还在不停渗血,周围红肿异常,登时吓了大跳,“呀,怎么还在流血啊……”
景淮蜷着腿不说话,帝君撕开绷带的时候也撕开了混合着血液药块,他咬牙忍疼,鹤岚闻言带着几个瓶子过来接手,“我看看……啊,伤口怎么这么深啊,小淮你怎么弄的啊。”鹤岚蹲下来开始为他处理伤口,天吴帝君才想起来道,“哦哦,小淮回来说是在那里遇到了异坤氏的那个纨绔少爷,他把他们借的马都吓跑了,小淮去追马就不小心掉到了刺竹林里,腿上划了好大的口子,脚也崴了。”
“异坤氏?玄黄大帝?”景淮咬牙点点头,“嗯,就是玄黄大帝的孙子,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从上三重天下来,反正那天就是遇到了。”鹤岚觉得好奇怪,“是昭腾么?他不是万神殿小堂的人么,怎么会无缘无故找你的茬。”景淮道,“他不是找我的茬,他原本是找无恙焕冰的茬的,我只是刚巧在那里……然后我们是问马场借的马,他那天带了一个袖箭,咻的一下就把马射了,然后我就去帮着找马,然后就从坡上……掉下去了。”
“你tm掉下去就是活该,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妈的你不掉谁掉!”鹤岚顿时一个大变脸,伸手就给他一拳,转身再过去拿药。景淮挨了一记拳头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脑袋又被帝君拍了一掌,“我还以为是那小子专门针对你的,合着你是帮别人拎裤子的啊。我说你干事之前能不能好好想想家里是什么情况啊,我们自己都快保不了,你tm还有心情去帮别人!”
景淮捂着脑袋道,“可话不能这么讲啊父王,无恙焕冰是我入院到现在的朋友,他们对我一直都很好,从来没有歧视过我,昭腾欺负他们我当然要帮了。”
“砰砰”两瓶膏药突然砸到桌上,景淮看着面色冰冷的姐姐走过来,站到他跟前道,“天吴氏景淮,我之前信里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而且不止一遍地跟你说过,歧视你的人想办法除掉就行了,我们天吴氏根本没罪,根本就不应该被他们这么对待!你都多大了,想法怎么还这么天真,你知不知道我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回来就是为了给你们兄弟俩光复天吴氏铺路的,像你这样以后还怎么辅佐哥哥,你长脑子行不行!”
天吴帝君也说道,“你这孩子啊,到现在都还跟没搞清楚状况一样,咱们自己都还是泥菩萨呢,那两个小子不愁吃不愁穿的,可咱家现在的吃穿用度都靠你姐姐一个人撑着,你不要总以为前头有哥哥姐姐在扛,你一个人缩在后头什么事都没有。你大哥还一直让我不要给你压力,说什么要把最大的选择权让给你,你姐姐也一直把什么好吃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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