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盯着她闲适的神情看了半晌,陡然想到了什么!
忙不迭的行礼告退了。
出宫,令车夫快马加鞭赶回左相府。
谌容料事如神。
夏侯渊果然已经踏入了左相府,还带着一百个丑美两极分化的男人,浩浩荡荡、正大光明的携圣旨进府。
派头十足。
就差有个带感的伴奏给他配出场乐:精神小伙,不请自来。
左相府的人拦都不敢拦。
谁让人家真有圣旨呢!
还是把圣旨展开,命人高举着进府的。
他们不仅不能拦他,还得跪他。
左相府的人窝了一肚子的火。
他们身为相府的奴才,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窝囊气了?
武乾太子带了一群环肥燕瘦的男人们,明摆着就是来找茬的!
还清楚明确地分成了两拨。
一个方阵像是悍匪一般——糙汉们胡子拉碴,面容狰狞丑陋,膘肥体硕,高大威猛,气势彪悍雄壮,一看就不好惹。
另一个方阵,气质完全不一样——美人们杨柳细腰,长相秀气甚至妖艳,兰花指翘得比秦楼楚馆的歌女还到位,妆容精致,皮肤细腻,感觉脚尖一点就能翩翩起舞了……
别说是中年妇女了,他们这些男人看了都怦然心动,不由心生保护欲、占有欲。
左相府的下人们一个个面色诡异,心里怪怪的。
圣旨就那么摊着,夏侯渊没说收,谁都不敢站起来,就一直恭敬地跪着。
“你们夫人呢?”
黑心肝的武乾太子挑唆小女皇给他们夫人纳夫的事儿,府里人早就知道了,时刻防备着。
这会儿夫人已在后院被护住了,就怕这厮没个轻重、不顾体统,直接把这些跟小倌似的人直接塞他们夫人怀里!
左相府管事的在人群中的第一排跪着,听到这话,抬起头来,“夫人体弱多病,卧榻在床,吹不得风,恐不能出来,有什么事儿,您跟我说就行了。”
夏侯渊慵懒的眯着眼,轻挑眉峰,神色闲散,斜斜勾唇,漫不经心。
他身后最年轻的副将,小火炮似的开口了:“跟你说?你也配!”
“我们武乾国堂堂储君最受宠的太子殿下、大胤女皇亲封的正一品皇贵君、天下第一毒沧澜毒圣的关门弟子……你何来资格对等说话?”
“你这是在藐视皇权?还是看不起当今女皇!?”
“哪来的狗胆儿?!!”
左相府管家本来就给跪了,这会儿更怂了。
原是想晾着这武乾小太子,让他知道他们左相府不是好惹的,以后小心说话,见着左相要恭敬些……谁知他上来就给他们个下马威,还扣这么一大顶帽子!
可他心里也明白,这哪儿是在骂他?这是在骂躲在后面不接圣旨的夫人呢!
惶恐又紧张难堪的让人赶紧去请夫人。
夏侯渊往远处瞟了瞟。
元胡立即会意,让人从正厅内搬了把太师椅出来,就放在庭院正中央。
夏侯渊老神在在的坐在上面,闲适自如,就像呆在自己家一样。
吩咐那小副将:“去看看厨房有鸡没有?杀两只,饿了。”
那小副将领命,一阵风一样的跑了。
左相府众人冷汗津津。
这,这是要杀鸡儆猴?!
早听闻武乾小太子凶残,没想到,这才刚进门就开始了?
小厮们瑟瑟发抖。
左相夫人从后院阴着脸过来了。
夏侯渊的人在前边指桑骂槐,她再不出来接旨,就是蔑视皇威了。
“夫人怎么不再多待一会儿呢?再等会儿,鸡都熟了,正好一起吃个午饭。”
左相夫人心中呕出一口老血。
他这是骂她龟缩呢!?
还想留下吃饭?
她就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
“皇贵君说笑了,臣妇偶感风寒,身体着实不适,这才接旨接晚了。”
夏侯渊让人把圣旨给她。
左相夫人一看,是真的没错。
只是越看越心惊。
那小丫头竟然真下了这么个荒唐旨!
置她的脸面于何地!?
亏得老爷忠心辅佐,她竟这般狼心狗肺!
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啊!
夏侯渊姿态松散的瘫在太师椅上晒太阳:“既然看了圣旨,那这些人,就全笑纳了吧!”
笑纳!?
左相夫人脸色十分难看,几欲扭曲。
“怎么?夫人这是要无视皇恩?”
皇恩?
左相夫人脸色铁青:“臣妇可消受不起!”
“这么说,夫人是想抗旨?”
夏侯渊就是要逼着她收!
左相是怎么欺负他媳妇儿的,他就要怎么以牙还牙!
“听闻令嫒与女皇年龄相仿,那就全塞给你女儿吧!反正这圣旨是下给左相府的,母亲若觉得无福消受,女儿承了这恩泽,也是一样的。”
“只是听闻相府千金已经订婚了?不知道此事过后,婚事还能不能成……”
他这是在威胁她!?
明目张胆的、赤l裸l裸的威胁!
左相夫人面容冷戾狰狞了几分。
到底是怕闺女以后真受连累嫁不出去。
再次展开圣旨,看着那秀丽端方的字体,思量了几番,终是咬着牙:“这上面写的是十个。”
夏侯渊就算是玩猫腻也敞亮的很:“本宫也不知道夫人喜欢什么口味儿的,就酸甜苦辣连带着重口味一并送来了。”
“放心收,选多了没关系,他们都是签了合同的,无论夫人多么年老色衰,他们都不敢跑。”
相府众人:“……”
皇贵君这毒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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