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不惹事儿就不消停。
夏侯渊来得极快,不仅换了身更华丽的宫装,还往腰间挂了个玉螭纹韘形佩。
青色的玉体,镂雕螭纹,中心孔状似鸡心,是从射箭时保护手指的韘形器演化而来。
表示有高超的射杀技能和处理事务的决策能力。
谌容:“……”
这近乎自负的自信……他就差把“老子很强”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这才多大会儿不见,又想我了?”
夏侯渊穿戴高调,却很是矜持地捋了捋衣服。
谌容:“……”
这厮调戏她是越来越顺嘴了。
“你为什么往左相头上扔锅?”谌容开门见山。
夏侯渊瞬间反应过来,她找他来,不是撩情的,是来训斥的!
春心荡漾的神情瞬间桀骜凛冽:“他不让我还他吗?”
“那你就抢御膳房的锅直接砸过去?”
“那我再还御膳房个锅?”
谌容:“……”
是这个重点吗!?
“别了,你饶了他们吧,朕还想今晚有饭吃。”
夏侯渊:“……”
察觉到自己确实惹恼了她,夏侯渊乖了半分,主动解释:“你都不知道左相跑得多快,一个中年男子,走起路来,矫健如风!眼看他快要出宫门了,我不飞锅都赶不上他!”
谌容抿唇:“……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他步伐矫健,还不是被你气的!不火冒三丈能走那么快吗!”
夏侯渊:“……”
他也不知道是刚反应过来,还是故作姿态,摸了摸下巴:“陛下说得甚有道理,我下次注意。”
谌容被他不紧不慢的态度也气得牙痒痒。
“所以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这要是对别人,夏侯渊就直爽的承认,保准把对方气得半死。
对小女皇嘛……
往后还得好好过日子呢,他开始装孙子,“怎么会?”
他一脸无辜,觉得被冤枉了,十分痛心:“我怕你为难才追出去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冲他背后搞我,还小气吧啦的要锅,他府里今晚别想开火了!”
谌容深呼吸:“他现在也吃不了饭了,人正躺在太医署呢。”
夏侯渊:“……”
他单手攥拳,放在鼻尖下,心虚的咳了声:“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废柴啊……”
“我之前调查他,发现他小时候在少林寺呆过很长时间,铁头功练得相当棒!”
“所以你就特意往他后脑勺飞锅!”
夏侯渊:“……”
一不小心说露馅儿了。
这回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了。
看了眼她面前没动多少的果盘,主动扎了片猕猴桃,小意的讨好:“清火去烦热,生津健脾,美容养颜,还……治便秘。”
谌容怒火攻心,顶着张被他气得便秘的脸,狠狠拍开他的手:“滚蛋!”
夏侯渊竟不恼,甚至还听话的道了句:“得令!我这就滚。”
说罢,他就头也不回的直接走出去了。
谌容正诧异他怎么如此乖巧……
就见这厮倏然转身,急速返回,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捧着她的脸,就猛亲了一口!
偷香成功,怕挨揍,夏侯渊直接从窗户飞出去了!
“夏、侯、渊!!!”
谌容大怒。
直接顺手把玉玺砸过去了!
夏侯渊站在窗外,理了理衣服,又是一派玉树临风。
他举起玉玺,朝她单眨了下眼:“女皇陛下,想要玉玺,今晚来蓬莱殿取!”
谌容:“……!!!”
得寸进尺。
反了他了!!
……
夏侯渊刚走没多久,贺扬就来了。
他看到了谌容放在御花园的龙船花。
“怎么了容儿?怎么气成这样?”
贺扬觉得稀奇不已。
谌容是极懒的性子,轻易不发火,因为她觉得发火都是对自身的损耗,为那些渣滓,不值得。
可如今怎么气成这样?
他上次见她发火还是她八九岁呢!
“贺叔,夏侯渊他气死我了,他居然把左相的脑袋给砸了!”
贺扬的第一反应是:“左相的脑瓜开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谌容:“……”
她聊错人了。
贺扬笑道:“且不说这个,左相这般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近日都被他激得不淡定了,这武乾小太子还真有几分本事!”
虽然气,但谌容认可夏侯渊的价值:“这就是我一定要留他的用处。”
泥石流她已经泼出去了,现在的收效,才只是刚开始。
可同样的,这股泥石流太过天然,攻击性不好控制。
谌容跟贺扬说了下昨晚夏侯渊要杀她的事儿。
贺扬听了十分震惊:“亏我还以为他是个情根深种的傻白甜憨批!”
谌容:“……”
贺扬一拍桌子,脸色瞬间阴狠起来:“他不仁,你不义!本来就是敌对势力,趁着他刚动完手不会这么快来下一波,咱们先下手为强杀了他!”
“这场政局有他推动,确实更快,但他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就他今天砸锅这事儿,忙确实帮了,可祸也闯了。他做起事来毫无顾忌,不讲人情伦理,容儿,没底线的人,不要轻易用,容易惹火烧身。”
谌容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当初引他进城,也实在是她被逼到了尽头的无奈之举。
贺扬已经开始想怎么让夏侯渊死了。
他眯着眼,托腮慎思。
下毒是最快最见效的,可夏侯渊不行,他百毒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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