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辣好辣……”谌容仇视完夏侯渊自己就不行了。
夏侯渊也不知道放了多少辣椒,简直是变态辣。
她不断的灌水,忍不住轻吐着舌头,小手飞快的扇风,毫无形象。
元胡笑笑,瞧着窗外都瞧不见人的太子爷。
害,路漫漫其修远兮,汝需上下而求索。
……
在谌容一边猛喝水一边吃着御厨们做的美味佳肴时,左相醒了。
后脑勺疼得他发蒙。
好在视线并不模糊。
太医们瞧他醒了,具都松了口气。
赶紧又给他把了把脉,发现没什么问题后,恭敬道:“左相,您身体已无大碍,只需要再服用一个月的汤药,以防脑部有积血。”
左相阴沉着脸。
此时只能庆幸年少时曾在少林寺呆过,否则这遭他就命丧黄泉了。
想及武乾太子毫无顾忌的放肆姿态,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暗中杀了。
“除此之外呢?没有其他病症吗?比如中毒。”
那盘水果,夏侯渊若不逼着他尝也就罢了,他却非逼着他吃,怎么可能没问题?!
太医笑道:“您身体很好,想来平日里补品吃得很多,脉象强健有力。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您被砸中了,却无碍。”
听他这么说,左相心里反而不踏实了。
自打他知道夏侯渊百毒不侵的事后,就专门搜罗了他这方面的情报。
听闻他从小只会制毒,不会解毒。
而且制毒的药材多为珍品价格高昂,所以解毒的药材也死贵死贵极其稀有。
如今他的脉象像吃了很多补品?
就这样才可怕啊!
他坑女皇就算了,再连带着把他也害了,解毒都不好解!
宫内太医查不出来,左相不敢耽搁,大步流星的出宫了。
只能命人迅速寻江湖上的神医看了。
……
托那盘黑乎乎的剁椒鱼头的福,夏侯渊一个时辰内跑了十次解决生理问题,就差睡在恭桶上了。
也因此,谌容今晚得以免于他的打扰,痛痛快快的睡个觉。
顺便单拿出个本,开始计划着杀人。
由于藏在密室里,极其放心,所以她还特别标了个书名:
《死对头的八百万种死法》
第一种:绳子勒死。
第二种:瘟疫感染。
第三种:火烧。
第四种:冰窖冻死。
第五种:吃饭噎死。
第六种:被人捅死。
第七种:溺水而亡。
第八种:马车撞死。
第九种:气死。
第十种:被鸟砸死。
……
第一百零一种:淹死在茅坑里。
第一百零二种:咬舌而死。
……
第五百二十三种:被雷劈死。
……
谌容一口气写了五百五十种,写得手都酸了,终于放下笔,走出密室。
啊,神清气爽。
没想到写这个还挺解压。
一想到她以后每天实践一个,就更解压了。
走出密室,洗洗手,谌容躺在床上,一夜酣睡到天明。
翌日,宫女们如从往常一般喊她起床。
梳洗完毕,用膳过后,谌容卡点上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洪亮厚重的响声传遍整个略显空旷的大殿。
“众爱卿平身。”
谌容抬手,又放下。
开始端坐在龙椅上,解答大臣们每日的问题。
左相今日告假没来。
众大臣们都听说了昨日左相被武乾小太子飞锅开瓢的惊悚事迹。
出奇的,今日在朝堂上,没一个人敢找茬说夏侯渊的事儿,就连安国公都乖如鹌鹑。
毕竟不是人人都如左相,练过铁头功。
武乾小太子一向不讲武德,砸死了也只能认活该。
万一他们前脚说他坏话,他后脚铁锅就飞过来了咋整?
谌容看着众大臣们老实巴交的样子,心里哈哈大笑。
他们如果知道夏侯渊拉肚子拉得虚脱,根本没空理他们,会不会后悔这会儿没逮着机会使劲儿黑他?
毕竟如果人人都骂,他就没有专注的攻击对象了。
谌容最喜欢看人凶斗,从旁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