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认栽地站起身来,大庭广众下,她是决计不可能去翻裙下抄录的小抄,可题目是什么啊,她斜眼睨了盛暖一眼,盛暖朝她摆了摆手,嘴里无声示意着,我也没听。
落昭阳脸上紧绷,勉强地迸出了一笑。
长公主眸光一闪,心里直犯嘀咕,那不是落国公家刚刚退了婚的大姑娘吗?
衡王也不急切,提示道:“以‘寒’为题。”
落昭阳大脑飞速转动着,忽然灵机一动想起语文课本上的木兰辞,她挺了挺胸脯,道:“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念完后,她屏息以待,心里默了默想着,这句还算贴切吧。
衡王眼眸一亮,赞赏道:“答得好。”
大长公主也不禁点头莞尔,夸道:“确实不错,真把朔风凛冽和边疆之苦渲染出来。”
落昭阳低着头,目光懵然,还真让自己蒙对了。
衡王望了望她,问道:“你是哪家的姑娘。”
落昭阳心下暗暗窃喜,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歪打正着撩到了男主,她颔首轻浅笑道:“我是.......”
话还未出口,一位小厮匆匆地小奔进席上,拱手道:“衡王殿下,长公主,太子殿下来了,正在前厅喝茶,说是请衡王私下商议要事。”
衡往挑了挑眉,对着长公主道:“姑母,我倒是要听听太子今日又是存了什么心思,”他挥了挥衣袍,便快步从席上离开。
落昭阳愣了愣,身子略石化,微翕动的唇僵了僵才合上。
她拢了拢衣裳,耷拉着脑袋思忖了半晌,嘴里悻悻道:“太子.....”大脑仔细回忆着,“这又是哪个炮灰,敢来坏我的好事。”
直到雅集会结束,她再也没有见到衡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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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辇缓缓行驶,落昭阳引手掀开帘幔的一角,扬声道:“停下来。”
她在车上解了头上略沉的头面,只用一根素簪绾着青丝,提着裙摆一角下了马车,扬笑看着商肆林立和各处小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她挥了挥玉手,“你们先回去吧。”
护卫们皆面面相觑,丁茂不由站出来,清道:“大姑娘,这不好吧。”
落昭阳转头,将黑眸努力逼出一丝狠戾,护卫们立刻闭上了嘴。
她兴冲冲地往南阁楼奔去了,先前她瞅过副本地图,南阁楼可是烨朝奉京城里最出名游乐中心,既然都进来了,不好好体验一下岂不是亏了。
她一踏进去,视线便落在置东南角处的屏障上,只听抚尺一下,说书先生正娓娓道:“谈起烨朝开国先帝的威风凛凛......”
落昭阳捡个位子落坐,一手支着下巴,小二端着沏好茶而来,热情招呼。
她心中服气道:“这副本...就连她想着偷懒,还不忘见缝插针交代故事背景。”
顾如岩正端坐在对面的一角处,自他同沈国公家的大姑娘退了亲,母亲怕外头有风言风语传出,便立即又为他订下一门亲事。
太府寺卿之女沈碧渠,这位小姐虽称不上绝色,但也面容清秀。
沈碧渠正捏着帕子轻轻掩笑,母亲为她订下这门亲事,她是欢喜的,她知道顾如岩原先是要娶落昭阳的,落昭阳是国公嫡女,凭什么世间好事全都让她占去了,她不知眼红了多久。
顾如岩应付得略有一些烦闷,忽地眼眸之中闪过一个身影娇丽的女子,她一身红衣,肤白凝雪,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顾如岩正出神,目光全眺望着对面的方位。
沈碧渠意识到他的视线,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拿着筷子的手一颤,这不是落昭阳吗?
她睨了一眼顾如岩的神色,怒气涌了上来,霍然站起身来,将声音克制得轻柔,“顾公子,碧渠见到了熟人,想去打个招呼。”
话音一出,她缓步朝对面走近。
落昭阳正百无聊赖地听着说书,一手扶着茶盏轻啜,沈碧渠走近朝她有礼地福了福,轻道:“落姐姐,好巧。”
落昭阳垂目望见一双女子的绣鞋,忙抬起头,系统标签顿时弹出介绍,一目了然。
她忙扯了扯笑容,“是沈妹妹啊,你也来这找乐子。”
顾如岩见沈碧渠朝那边去了,也提步跟上,后知后觉道:“沈妹妹....你们认识。”
落昭阳望了过去,这人不是顾如岩吗?这披上衣服的时候衣冠楚楚,连带着猥琐劲都少了几分。
沈碧渠脸上笑容一僵,顾如岩竟然从未见过落昭阳,她笑道:“这位就是落国公家的大姑娘.....落昭阳。”
落昭阳想着自己退了他的亲,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客气地欠了欠身。
顾如岩眼眸中闪过讶然和懊恼,顿了半晌,才回过神,道:“第一回见落姑娘,还真是娉婷可人。”
落昭阳“呵呵”笑了两声,心里直发毛,这好比,你当着现女友的面,猛夸前女友,把两人都寒碜了吗?
她顿了顿,“我也是第一回见到....”
穿着衣服的,“....顾公子。”
“你们二人是来私...”话一出,她立刻一笑,纠正道:“约会的...”
她斜眼瞅了瞅沈碧渠,她面上微泛着假笑,笑容那叫一个勉强。
沈碧渠观察到顾如岩脸色快速地垮了下去,忙扬笑道:“既然这么巧,不如一起,”话落地,她自顾自地沿着桌子坐下。
落昭阳脑袋中冒起了问号,这整个南阁楼怎么多空位,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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