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好点了吗?”
韩商坐在床边,握着庄祈郁的手担忧的问道,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深情款款。
若是平时,庄祈郁也就跟着表演一个执手相看泪眼了,可是今天,她身上的疼痛感还没消失,韩商一握,她就感觉手上的肉生生让人撕下去了一样。
这个梦太真实了!
她旁边的韩商见她狰狞着脸不说话,以为是病还没有好,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替她盖好被子,站起来说道:“爱妃刚醒,还是再好好休息休息,朕还有奏折要批,若是有事爱妃就让人去御书房找朕吧。”
然后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朕让人给爱妃送了东西,爱妃好点再去看看吧。”
从始至终庄祈郁都没说一句话,疼得一张脸皱在一起。
再好看的人此时也变得狰狞丑陋起来。
韩商见她没注意,偷偷拧了眉头,厌恶在眼睛里一闪而过,然后冷着脸装作担忧一般走了出去。
万清宫里的人送走了帝王,开始忙前忙后的为主子准备膳食,经过一夜的惊心动魄,宫人们定下心来有条不紊的运作。
另一边,一笑睡了个好觉,从床上爬起来。
焕儿昨天晚上回来后便在外屋守着,清晨听见动静,就进来伺候主子更衣洗漱。
“你的伤怎么样了?”一笑坐在残破的梳妆镜前,看着焕儿为自己寰发。
镜子里的小姑娘苍白着脸,眼底一片青黑,看起来昨晚没睡好。
焕儿闻言轻笑:“奴婢皮糙肉厚,已经没事了,只是娘娘身体恢复得如此快……”
一笑没回答她,静静的等她为自己插上一根简约的木簪。
“焕儿,日后本宫若是没了,你是想留在宫里,还是出去嫁人?”
焕儿的手一顿:“娘娘不要说些丧气话,奴婢看您的身体还很硬朗……”
“身体硬朗就不会死吗?”一笑打断她的话。
“身在宫廷里,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一笑站起身面对着焕儿。
“焕儿是一个灵巧秀气的姑娘,出去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也比在宫里等死的好。”
焕儿轻笑,低下头平静的问道:“我才刚刚成为一把刀,娘娘觉得刀钝了?”
一笑摸摸她的头:“焕儿做的很好,只是执刀的人都不在了,为什么不去寻常人家成为一把不会折损的刀?”
“娘娘!”
焕儿有些激动,不顾礼节抓住了一笑的手。
“娘娘!焕儿才刚伺候娘娘几天,可是娘娘教会我崭露锋芒,就算只剩下最后一天,焕儿也愿意陪着娘娘。”
一笑默然。
“就算代价是付出生命?”
“就算代价是付出生命!”
Emmm……
“好吧,很高兴你选择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瞒着你了。”一笑脱去温柔的伪装,拽着焕儿坐在床上。
然后将自己的初步计划娓娓道来。
昨天听了系统的故事,她心里也有了一个计划成型,现在要抓紧时间布置,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灾难先一步来临。
而且按照系统说的,没有几天陈皇后就会冻死在冷宫,那些接下来,为了顺利达到换一个死法的目的,她还需要准备准备。
昨天她已经让系统给庄祈郁贴了噩梦符,想必结果很快就会来临。
————
是夜,圆月当空寒风刺骨,冷宫里没有烛火,三个人就坐在院子里点了木头取暖。
木头是哪里来的?
她们拆了个屋子,所以木材暂时够用。
刚刚吃过宫人送来的残羹冷饭,浣碧有些闹肚子,正一趟一趟往茅厕跑。
薛程之的人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一同前来的还有上次的医生姚崇。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姚崇穿着一身白,就像是黑白无常一样,吓得刚从茅厕出来的浣碧险些晕过去,还以为是黑白无常来找自己索命了。
姚崇见过礼就坐在篝火边烤手,另外一个人把背着的包裹放下。
然后抱拳道:“娘娘,大人给您送来的东西已经带到,属下告辞。”
然后像时来时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笑嘴里的免礼还没来得及说,最后默默咽下去。
姚崇见了摆摆手:“娘娘不要见怪,他就是这样,在江湖里野惯了,不适应宫里的礼仪。”
一笑点点头,把那看起来很重的包裹拽过来,一边问道:“他来送包裹,你来干什么?”
白衣服的青年撑着脸,看了看一笑,又看了看焕儿,若有所思。
“秘密?”一笑毫无形象的坐在垫子上。
“当然不是,大人让我来为娘娘诊脉~”姚崇说这话时,眼睛正看着一边给一笑烤红薯的焕儿。
宫里送来的食物不多,浣碧吃完又闹肚子,焕儿就没敢给一笑吃,想方设法在冷宫角落里找到了几个红薯。
“是吗?那你快点,诊完快走!”诊完快滚!打扰老子啃红薯!
在焕儿面前她可以不要形象啃红薯,但是外人面前怎么行?
大佬不要面子的吗?
姚崇耸耸肩膀,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手帕:“请娘娘伸出左手。”
一笑十分配合,但是满眼都是不耐烦:“快点!”
可能是感觉到一笑的不耐烦,姚崇整了整衣袖,坐直身子将手帕覆盖在女子手腕上,然后找到脉络,闭上眼睛细细聆听。
脉搏有力,心跳沉稳,这根本就是一个健康的人的脉搏!
这比健康人还健康!
姚崇不信昨天还垂死的病人今天就完全恢复健康,沉下心又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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