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一看还有自己的,乐呵呵的在盛夏对面坐了下来。
主仆二人坐在膳房的红木雕花圆桌前,就这么你一个我一个吃的不亦乐乎。
半个时辰后,吃饱喝足的盛夏冲着最后的三只螃蟹,打了个饱嗝。
“入画,把这三个端走,明天当早点!”
入画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缓缓又道:“小姐,当早点不合适吧,吃这么多会拉肚子的。”
盛夏瞥了她一眼,她对螃蟹的执念岂是入画这种凡人理解的了的。
入画看着盛夏犀利不屑的眼神,默默的端起了桌上的螃蟹,毕竟肚子是小姐的,挨骂可是自己的。
两人酒足饭饱后心满意足的在廊下溜达,路过书房,盛夏抬头看了看。
里面的煤油灯还亮着,魏右也站在屋檐下静静候着。
盛夏忍不住猜想着魏衍此刻在做些什么。
又想起今日晚膳的时候,魏衍对他说的那一番话,虽然只有短短几句,态度倒也比原来好多了。
她双手抱臂,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入画,你说他好像也没呢么坏吧?”
入画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不坏?他简直就是黑了心肝。
“他......”入画正要开口,看见盛夏那双满是杀气正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突然就改了口,坚定的说了一句:“不坏!”
盛夏好像听到了满意的回答,今日的晚膳,魏衍什么都没有吃,怕该饿了吧。
她看了看盘子里的三只大闸蟹,又看了看入画:“去,拿到厨房,让他们做碗蟹黄面送到王爷书房里。”
入画撇了撇嘴,“哦。”了一声低着头朝后厨去了。
盛夏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的回了沐芙院儿。
没多久,厨房当值的厨娘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蟹黄面走到书房门前递给魏右。
魏右看着这碗诱人的,飘着香气儿的蟹黄面,愣神儿道:“殿下没说要吃面啊。”
那厨娘擦了擦脸上得汗:“是王妃让老奴做好了送过来的。”
魏右点了点头:“知道了。”
那婆子走后,魏右急忙端着面走了进来。
魏衍正提笔写着些什么,听见有人开门头也不抬,冷声道:“不是说了没事就不要进来了吗?”
魏右端着面走到魏衍面前:“王爷,这是厨房刚才送来的,说是王妃特意叮嘱,让他们仔细做了送过来。”
魏衍这才停了笔,抬头看了看魏右手里的面:“先放那吧。”
魏右把面放在了案几斜对过的小茶桌上,转身神神秘秘的看了魏衍一眼。
魏衍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么,我脸上有金子?”
魏右调侃道:“王爷最近对王妃的态度可是改变了许多啊。”
魏左魏右两人自幼跟着魏衍,魏右惯是心思细,总能猜到魏衍在想什么。
魏衍眼睛一瞪:“月例不想要了?”
魏右见自己失言,忙捂嘴退了出来。
魏衍无奈的摇了摇头,见魏右关上了门,这才放下笔朝那碗面看了过去。
第二天,张尚书家门外的柳阴下,一辆马车静静的等候着,里面坐的是正歪着脑袋昏昏欲睡的盛夏。
别看张尚书官不大,可他父亲张林之,来头却是不小,曾担任太傅一职,当朝的皇帝魏允,魏衍,越王魏洪都是被他教导过的。
如今年事以高,闲在家里无所事事,索性就在家办了个私塾,只教一些达官贵族的子女。
毫无疑问,盛夏是来这里等江兮月的。
江家兄妹三人从小都是江老妇人亲手带大的,但偏偏和江兮月的感情最好。
要想顺顺利利的给江老夫人看病,须得拿下江兮月这块敲门砖。
马车停了许久,直到日头快要落山,大片彩霞被染成了橘色,张府的门才缓缓打开了。
一个白衣翩翩肤若凝脂的女子走了出来,身后还带着一个背着书箱的丫鬟。
入画急忙摇了摇醒了盛夏。
盛夏眯着眼睛掀开帘子瞅了一眼,确定是江兮月后立马来了精神,她两步跳下马车,热情的招了招手,嘴里还亲切的唤了一句:“兮月妹妹。”
江兮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说话,鬼知道这盛夏又打的什么主意。
盛夏走到她身边,笑的有些尴尬:“兮月妹妹,我是来给你赔不是的,那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把你给关起来了,实在是对不住。”
其实她早想了好大一篇道歉的话,可真到用的时候,又觉得过于矫情,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等江兮月说话,她身后的婢女春桃儿就不乐意了。
两步冲到前面来,双手一叉腰:“你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你骗谁呢?我们家小姐回来可是喝了足足一个月的药才好过来,你一句对不住就完事儿了?”
盛夏也知道,这婢女说的是半点儿不假,江兮月受了一个月的苦,岂能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弥补的,低着头一声不吭。
入画见这春桃感对自家小姐指手画脚,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抡起袖子挡在盛夏面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们家小姐和你家小姐说话,你插什么嘴!”
春桃气的眼睛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入画见她一脸不服,张了张嘴还准备在骂上两句。
盛夏一把拉住她,低声下气道:“兮月妹妹,实在是对不住,下人没规矩,见笑了。”
江兮月看着一脸卑微的盛夏,犹豫了半天,开了口:“我与姐姐素无往来,今日找我只怕有什么事吧?”
盛夏低着头,面带愧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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