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福显得有些不安,沈柔嘉佯装无奈的开口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小福闻言微微有些迟疑,但还是悄然退了出去。
至此沈柔嘉面上的笑意淡淡的暗了下去。
这种唬人的手段,她在八岁那年就已经见识过了,明显是有人在拿小蝶来警告她。
至于是谁,沈柔嘉此前满心等着死回去,自己这院里的人都没有记清楚,根本不知道能和谁结了怨。
况且,太子东宫未有姬妾,便不可能会被什么人嫉恨。
沈柔嘉轻轻的捻着指尖,陷入了沉思。
私仇旧怨?
小蝶背后的人会是谁,莫不是自己误打误撞把谁安排进来的眼线筛出去了,为此警告?
沈柔嘉转头就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直接栽到软榻上又呼噜噜的睡起了回笼觉。
事情刚过半个时辰,院里就乌乌压压来了一群人,都是些生面孔。
还没等小福开口询问,迎面就走来了一位身形高挑面容清丽的女子,只见她一声令下,“来人,将所有人都拿下!”
沈柔嘉满脸不耐的被吵醒,翻身坐起披着外袍就朝外面走去。
小院子里面瞬间就是一团躁乱,跑的跑闹得闹,小福被两人制住,挣扎了一下,“容司侍你这是做什么?”
容书瑶脊背直挺,面色寡淡不带一丝笑意,很是刚正不阿,傲慢的扬着下巴,“例行检查。”
沈柔嘉见此场景,微微挑了挑眉头,故作惊惧地捂住了嘴角:“发生什么事情了?看这架势,估计连本宫都要被抓起来调查了。”
容书瑶自始至终便认为沈家送进宫来的不过是一个矫揉造作的花瓶罢了,便真的没有将沈柔嘉当回事。
眼底心底尽是不屑。
“娘娘,这都是殿下的意思,还请您不要过多阻拦。”
“此前您又是生病又是寻死的,那些都是小事,殿下都容忍了,但现在竟然害人性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身为太子妃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沈柔嘉看着容书瑶那一脸我背后有人撑腰的表情,就更是无语的满头黑线。
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来惩罚我,而不是天还没亮就被一群疯批吵醒!
沈柔嘉上下打量着容书瑶。
还有,这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人定罪的臭毛病,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沈柔嘉揉着眉心,摇摇欲坠的险些就要昏倒,小福吓得一身冷汗,“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小福见此虎着一张脸就冲容书瑶喊叫:“我们娘娘经不得吓,还不快去叫太医!”
容书瑶看着沈柔嘉那一副苍白的样子也慌张了几分,“你们两个先去找太医。”
沈柔嘉满脸谅解的柔声道:“不必,紧着容司侍先查。”
容书瑶那眼皮子从一进来就开始突突跳,但是她也不好发怒,僵硬的回答道:“娘娘莫要折煞臣。”
沈柔嘉站直了身子,声音若有若无的,“容司侍你是殿下身边的人,本宫自然是万般信任,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还要麻烦你细细讲来。”
容书瑶心里憋着一股气,“小蝶之死还请娘娘能给个解释,也给殿下一个解释。”
原本听了前面就觉得可笑,听到了最后更是愤然,她沈柔嘉什么时候活着还要看男人的脸色了?
沈柔嘉在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微微有些委屈,声音有些颤抖着开口道:“殿下,殿下信了吗?”
容书瑶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娘娘,殿下派臣前来便是要将这件事情完完本本的查清楚,毕竟小蝶还是淑妃娘娘赏赐来的人,到时候若是提起更是不好交代。”
沈柔嘉听到了这里,微微皱眉,淑妃?
沈柔嘉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像是天都塌了,“现在人都死了,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本宫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容书瑶不禁哂笑,“娘娘为了一己私欲,纵容身边人贪墨,破坏宫闱秩序,威胁宫人替你掩盖,竟然还要迫害其家中族亲,以上种种都是小蝶遗书所写,证据确凿!”
见沈柔嘉面色微楞,容书瑶紧接着附加一句,“殿下素来仁善,为此气恼至极,定会责难娘娘,您还是想想怎么和殿下解释吧。”
沈柔嘉垂眸悄悄地瞥见容书瑶一脸得意,便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她抬起头来,柔和低吟,“在容司侍眼里,本宫早就罪大恶极了。”
沈柔嘉大脑飞速运转,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的语气微微顿了一下,“不过,有件事情本宫觉得有些奇怪。”
容书瑶看着那个笑眯眯的像只狐狸一般的沈柔嘉,心底竟有几分发怵。
“什,什么?”
沈柔嘉似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若是记得不错,我们院里好像只有小蝶和流霞不识字吧。”
沈柔嘉倒吸了一口气,“难不成她的遗书是人代笔不成?”
容书瑶面上一垮,有少许慌张,“怎么会……”
沈柔嘉语气真挚的笑道:“容司侍是殿下身边的贴心人,还要麻烦你好好替本宫解释一番才是。”
沈柔嘉见她不说话,抬手搭在她那有些僵硬的肩头,语气柔曼的凑近她耳边。
“不然……殿下自己都不知道该怪谁好了呢。”
容书瑶冷汗一起,瞪着沈柔嘉,咬牙切齿的低声道:“你什么意思?”
沈柔嘉单挑眉头,竟颇有几分与这张脸完全不符的狂傲。
“你在害怕什么?”
容书瑶一慌移开了视线,沈柔嘉轻笑一声松开了她的肩头。
待到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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