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若是她的子枭此刻也站在一起,该有多奇妙。
因为这个小丫头的名字和自己走失的儿子名字发音相似,萧蔷心里莫名相信了八九分,答应了跟她走。
岳宵被她这么一叫,搞得莫名其妙。
好在她愿意跟自己走,管她三七二十一呢。子枭?什么鬼名字,还是她的岳宵好听。
外面的人不想给她们机会,应付门口的两个伙计已经让男人失去了耐心。
男人直接端起凳子朝他们的脑袋砸过去,伙计来不及出手,血从脑袋喷涌而出,很快就流到脸上,衣服上,他们双眼一黑,晕死过去。
血“滴答滴答”地落在木地板上,绽开艳色的荼靡花,血红的,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诡异得像地狱里的曼陀罗,刺眼而又充满杀气。
张妈和李夫人都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男人一个不高兴,直接开枪把她们脑袋打穿。
只听见门“咿呀”一声,男人一把将张妈扔进房间。
张妈趴在墙壁上才勉强稳住身体,带着哭腔问:“夫人,你在哪里?”
此时,岳宵早已经拉着首席夫人利落的从架子旁边的机关转出去。
她动作很快,张妈甚至没有注意到动静,撩开珠帘,里面空无一人。
她下意识回头,颤抖着嘴唇,“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李夫人显然也被刚才那一幕吓到了,躲在一边不敢出声,男人快步进门,撩开帘子,什么也没看见,
于是他摘下帽子,泄愤般扔在地上。
“砰砰砰”三声枪响,梅园里的戏停下来,听戏人四处逃窜,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
“杀人了,杀人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众人更是恐慌,争先恐后的往门口跑。
岳宵带着萧蔷来到一楼,躲进混乱的人群当中,想要趁乱逃出去。
她目光敏锐,紧盯着追下来的男人,混乱中,男人似乎有所察觉,站在楼梯上一眼就看见岳宵。
她身体很小,浑身却透着不同身边人的镇定,让人一眼就看见了她。
岳宵知道躲不过,趁着他掏枪的时候,慌忙挪到屋子中央的大柱子旁边。
柱子是梅园的主梁,上好的木材,几百年才长成,旁边还有石头雕刻的浮雕。
立在中间,结结实实挡住男人的进攻,首席夫人就在石雕后面。
“砰!”一枪打在石头上,声音沉闷,萧蔷吓得脸色苍白,门外有她带的人,也不知道等他们听见里面的动静,该是什么时候。
比起萧蔷,岳宵却镇定得可怕,眼睛里冒着精光,脸颊微微泛红,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给她清冷的长相增添了一分活泼。
她随手拿了一根长凳,她就是这样,越是遇到危险,就越是兴奋,要不是没有一只枪让她处在下风,她得狂得无法无天了。
枪响声越来越近,岳宵屏息凝神,额头渗出晶莹的汗水,嘴唇上下轻合,“五发、六发……”
现在那些人大多佩戴的是勃朗宁手枪,可以装十三发子弹。
这个她曾经听岳善和嚷嚷过,应该错不了。
这个男人未免太自信,前面放空了几颗,暴露之后干脆连打挡路的三个人。
“哎哟,疼死我了!”一个男人倒在岳宵身边,他一边呻吟一边朝她们这边爬。
他手里拿着一把枪,腿上湿濡的血水粘粘裤腿,爬了一句,拖出长长的血迹。
岳宵想都没想,伸手去拉他。
萧蔷看得胆战心惊,“岳宵!”
他手里有枪,要是救了他反咬一口那该怎么办?
可岳宵没有丝毫迟疑,她要的就是那把枪!
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等男人上半身躲在柱子后面,她手突然反转,五指成刀,劈在男人的手腕上。
男人没想到她会从救人者转变成掠夺者,手指轻而易举一句就送来了枪。
岳宵从地上把枪捡起来,举起来来回翻看,浑身都透着冷,“虽然不是那个最新款的勃朗宁,但应该也还不错。”
萧蔷愣住,“你一个女孩子居然会射击?”
“啊,不会啊。”岳宵无畏地笑笑,说时已经给枪上了膛。
她昨天才第一次碰枪,还走火了呢。
不过,生活嘛,就是要冒险才会有刺激呀。
总是被公式化的教条束缚真的很无聊哎。
“不会射击还拿枪?无异于是给自己增加十个敌人!岳宵,把枪放下!”萧蔷大喊,没想到这个女孩居然这么乱来!
岳宵只是笑笑,猛然贴在柱子上,用余光瞥见男人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他所到之处,哀嚎遍地,好几个人受了枪伤。
可他却像是没看见,直接踏在人身体上走过来……近了。
他每一步都不疾不徐,胜券在握。
只要杀了首席夫人,他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至于能不能走出去,不是他考虑的范围,进来他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门口人已经跑完,梅园里唱戏人都躲在后台,大厅里哀嚎遍野,犹如人间烈狱。
这一幕时常会上演,有时候会在普通百姓家,有时候在两军对垒,那一声声的惨叫,犹如灵魂深处的呐喊,他们不想死,可为什么偏偏会轮到他们?
他们的家被人占了,国不将国,甚至临死前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是打开家门,让那些凶神恶煞的敌人走进来,转眼,豺狼全都变了模样,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
回想这一天,和以往没什么不同,艳阳高照,空气中弥漫着栀子花的淡雅清香。
他们来听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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