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半晌,宁夕夏抬眸,看着去而复返的舒窈欲言又止的模样。
宁夕夏放下手机,往背后的枕头上一靠,淡声问道:“你也是来问问夏夏去哪的吗?”
舒窈摇摇头,低下头抿了一下唇,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夕夏,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回来,真的!”怕她不相信,还珍重地点点头。
“只是时间问题。”舒窈听懂了宁夕夏的话语,她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只要她想,她就可以。
“谢谢你回来了。”舒窈说完放下手上的病例单,带着感恩的心情朝着宁夕夏走近,考虑到主人格的她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停在离她不远的床边,不断地搓着左手。
知道她回来时,舒窈是真的开心,但也也有些对不起,对不起夏夏。
“居然还有人希望我回来。”主人格的宁夕夏不似次人格的宁夕夏,她不苟言笑,浑身上下散发着与她年龄不符的冷静,她的性子和祁云夜最为相似,或者更甚。
舒窈听完宁夕夏所说,抬头诧异杜地问道:“你都知道?你其实没有完全沉睡过去,是不是?”
“舒窈,你又是你的大胆猜测?”宁夕夏眉毛一挑反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出来?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我不能把是瑜棋的宁夕夏给带回来,你不会想到这些年我到底是怎么样度过来的。”舒窈高中的时候就极其喜欢大胆猜测,小心力证,这些年还是如此。
舒窈就这么轻松地说出舒瑜棋的名字来,但是宁夕夏的脸一下便白了。
手中的水杯因为不小心而倒在被子上,微烫的白开水慢慢渗透下去,因为是白色的被单,除了湿以外并没有其他视觉上的感触。
像是为了掩饰脸上的慌张,宁夕夏连忙去拿抽纸来擦干它。
宁夕夏凝眉看着那一滩湿了的被单,洁白的手指颤抖着,终究还是放弃擦拭。
再坐直身体的时候,宁夕夏已经恢复了平静,完全没有刚才慌张的神态,仿佛一切都是浮云。
“夕夏,你记得瑜棋的,是吧?”舒窈好怕她不记得,那她做的这一切都白做了,她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夕夏,没忘了,是不是。”
“我记得瑜棋。”怎么会忘记,忘记谁也不能忘记瑜棋啊!瑜棋是她人生中的一轮骄阳,只要他一笑,春天就来了。
宁夕夏突然温柔了起来,“他可是第一眼看见就分外喜欢的人。”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了。
其实舒窈心里也都清楚,宁夕夏不会忘了舒瑜棋。
“当年……”
宁夕夏挑起眉,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冷意。
“舒窈,那件事不要说了。”宁夕夏看着面前舒窈,这个她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的姐姐,对她要狠一点,她还是做不到。
宁夕夏看了眼手机,刚过傍晚五点。在回答舒窈为数不多的问题后,她向舒窈借了部电脑。
太久没有接触这些电子产品,宁夕夏多少还是有些生疏,摸索有一会了,她才开始寻找着自己有用的东西。
除了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安静还是安静,所以宁夕夏多多了一个舒窈并没有什么不满,没有将她给赶出去。
今天对于宁夕夏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主人格的重新回归是次人格的悲惨,祁家兄妹的不愿。次人格被压回去后,到底会怎么样?反抗亦或许是消亡?这些猜想在舒窈飞脑中不断膨胀,让她左右为难,但这种表情当然不能表现在脸上,至少不是在宁夕夏面前。
病房的大门开了,祁云夜走了进来,看上去有些疲倦,穿着便服,稍有些湿的头发让人难免有些好奇的念头冒出来。
做为竹马,祁云夜并不合格,生人勿近,“莫挨老子”的信号直直地从眼神散发出来。
做为男朋友,祁云夜很是合格,温柔体贴,处处都让着她,时不时在来点小浪漫。
看到他,宁夕夏立刻想起六年前他曾对自己说过的话语,自己当时也顺了他的心,但这次自己可能不会和以前一样了。
“宁夕夏。”祁云夜说道。
怕是又是来怨恨她回来的。宁夕夏思索着,她每次出现都会被这个男人给“逼”回去,她没有让心里的不爽显露在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地在操作着电脑。
“祁家,大少。好久不见。”
“为什么要回来?”宁夕夏嗤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一个玩笑。
“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主人格。”这些人怕不是都忘记了自己才是这具身体一开始存在的人那个她只不过算是个后来者,自己没有吞噬掉她还让她出来活动这么久,已经是很好的了。
宁夕夏深呼吸一口气,她不是次人格的宁夕夏,眼里自然是没有任何一点爱意,自始至终,她只爱舒瑜棋。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让夏夏回来?”
“回来?我又不是慈善家。”
“宁夕夏,当初选择离开的是你,现在你又凭什么不经过我们的同意就回来。”
宁夕夏的额间渗出了薄薄的汗珠,她握紧手中的纸巾,努力压抑住心中喷薄而出的愤怒和悲伤。
“宁夕夏。”祁云夜朝她走近,但明白她不是夏夏,伸手去触碰她的额头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做。
“你们一个两个的,可真是可笑,我是宁夕夏,为什么不能回来!”
“她也是宁夕夏。”
“但,一山不容二虎。”
祁云夜也看到宁夕夏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我已经给她够多的时间了。”宁夕夏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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