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藁城县衙后院,黄县令蹲在鱼池边上,拎着一个小篮子,漫不经心的把剩饭几粒几粒的轻轻撒向鱼池中。黄县令看着十数条鱼儿争食,不觉脸露微笑。黄县令四十多岁,性格恬淡,平时下了衙,都是种种花养养鱼写写字当做消遣。

一个门子走了过来,这人是县衙的老皂吏,姓孙名泽,此人处事圆滑,老于世故,黄县令用的顺手,让他管着门前诸事。孙泽捧着个拜礼盒,一脸喜气,走近了说道:“老爷!田氏书坊田伯光请见。”黄县令问道:“此人怎样?”孙泽道:“那田伯光年纪轻轻,身材雄壮,仪态从容,出手阔绰。”说着把拜礼盒递了上去。

黄县令打开拜礼盒,看了几眼,道:“请这个田伯光到书房相见。”随手把拜礼盒递回,孙泽应了声:“是!”快步走了。

黄县令洗了洗手,来到书房坐下,一个老仆伺候茶水,站在旁边。只听一阵脚步声,孙泽将一个青年引进了书坊,道:“这是本县黄老爷,老爷,这个就是田伯光。”黄县令自持身份,坐着没有起身,只是点了点头,眼光炯炯的把田伯光审视了几眼。但见田伯光二十来岁的样子,脸色白净,很有点唇红齿白的样子,五官端正,两撇八字胡整整齐齐,先就有了几分好感。含笑说道:“本县早就知道你了,你的《天龙八部》如今还放在本县床头。少年成名,果然了得。”田伯光不卑不亢,也打量了黄县令几眼,听了黄县令的夸奖,道:“父母大人谬赞,小子愧不敢当。此次小子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还请父母大人指点。”

黄县令道:“请讲。”

田伯光说道:“去年小子成亲之后,家里家外的事情我爹都交给了我,小子不才,写了一部《天龙八部》,自己刊印发售。事过数月,一直不见税课司大使上门查看账簿,催交赋税,小子经验无多,心中惶恐,不知道该做什么。”

黄县令道:“原来是因为这个。那税课司大使近来身体有恙,一直在家中养病。彭主簿驾鹤西游,已经两个月了。本县县丞回家丁忧。一时之间,倒是怠慢了税政。你主动纳税这是好事,回头本县吩咐仓大使帮你把这事办了就是,不用忧虑。”

田伯光一抬手,轻轻的拿出两个金饼,每个都是五十两,说道:“这是小子给父母大人的孝敬,还请您,说的详尽一点,小子对这税务之事真的不懂。”

黄县令忍不住差点站起来,看了孙泽一眼,只见这个老小子眯着眼打盹,他知道是在装佯,忍不住哼了一声,道:“田贤弟你这是干什么,这大白天的……”一伸手,拿过金饼,揣在了自己怀里。“叫外人看见了多不好呀!”

黄金百两,价值千两雪花银,相当于百万个孔方兄。这是一笔巨款,黄知县到任一年,也没见过几次。脸上顿时流光溢彩,堆满了笑容。后面的事情就太好办了,黄县令甚至让厨子炒了几个小菜,邀请田伯光喝了几盅。一边喝酒一边说事,后来更是谈起了诗词歌赋,田伯光心情愉快,现抄了郑燮一首诗送给黄县令。表示自己不要署名权,算是给黄县令的另一个礼物。诗曰:“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黄县令反复吟诵了几遍,拍手赞叹,随后问道:“贤弟你又不是官,怎么……”田伯光笑道:“小子还不会北冥神功呢,也不会降龙十八掌。不是照样在书里写了出来。”黄县令道:“贤弟真是大才,愚兄服了。”当下把写了诗的纸收了起来:“这首诗,愚兄就笑纳了!”一时间宾主尽欢。

田伯光并没想过偷税漏税,只要没有额外的费用,照章纳税他不心疼。他怀里还有一块田黄石没有拿出来,看到两块金饼就让黄县令喜笑颜开,就把田黄石省了下来。以后有了事,再拿出来当礼物也不迟。

田伯光回到家里,处理了一些事情,跟自己媳妇儿说了会儿话,逗得王芳芳咯咯直笑。

吃了晚饭,又去了书坊坐镇。

一连几天,田伯光想抓的贼一直没有露面。

书坊,粮铺,布店都完成了税务。一时也没别的事,便去核桃林转了转。

核桃林哪里房屋已经起来了,接下来便是要上梁了。田伯光嘱咐大家注意安全。让白望峰多加小心,把工人看护的要紧些。

田伯光又去看了两个裁缝,如今田伯光把粮铺旁边的一间铺子买了下来,找人装修,准备改成成衣铺。两个裁缝暂时在布店那边做事。田伯光一看两人手捻钢针,一针一针的慢慢缝制,速度非常慢,不禁发起愁来。这尼玛想把成衣业搞出一点规模出来,得需要多少裁缝啊?田伯光不懂建筑,更不懂裁缝,缝纫机听说过,可从来没有见过实物,想搞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怏怏不乐的坐在炕上,默默的盘坐练气。田伯光一边搬运气血,一边分心听着书坊各处的声音。

运气几个大周天,田伯光收功起来。看到书桌上的一摞书,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是按照王吉开出来的书单买来的四书五经和相关书籍,多是各朝各代着名文人的注解和各种解读。简直不要太多。全部读一遍也要不眠不休一个月,想全部背下来,何其难也!难怪考个秀才会那么难!

田伯光的记忆力还没有到过目不忘的地步,至少要看两三遍才行,难道要用一年的时间看这些枯燥乏味的破书?有这个明朝时间在家陪陪家人不好么!唉——发愁!

突然,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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