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犯人见到春秋如此好欺负,便对其他犯人邪笑道:“兄弟们,咱们是不是好好招待招待新客人!”
“虎爷,您真是热情好客!哈哈哈哈哈哈!”这些犯人不怀好意的看着一直在搬石头的春秋狂笑道。
这被称作虎爷的犯人正是“野狗”这一帮的,他为人极为小气且手段阴险。
春秋微微皱了皱眉,搬着石头往筐里扔着。
却是就见这虎爷走上前来一把把春秋又揪了过来,恶狠狠的说道:“辛苦你搬石头,虎爷我给你松松骨!”
话是刚一撂下,就是一顿对春秋的狂揍,他仅是挨着没有还手。
当然他不是打不过他们,这些臭鸟蛋烂番薯的杂碎,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只不过春秋不想惹事,他要做的是尽快出去这个铁牢,而不是永远被困在这里。
而且现在这铁牢里的局势不明,谁明谁暗,谁将他关进来的,他全都不知道。
为了报段小楼和童断的灭门之仇,他都能忍,现在也要等待时机,再做下一步打算。
只要没人要他的命,他挨几下揍,也无所谓。
何况,这个虎爷的拳头,还不及他曾经经历的那段人生黑暗时刻的万分之一。
就在这时,虎爷的手腕被另一个人紧紧的攥住,以命令的口气低沉道:“够了,虎爷你下手注意些分寸。”
这虎爷一看走过来阻止他的人,赶紧变得客气的停住手,玩味的笑道:“怎么,严山这是看上了?”
这严山正是“野狗”的头目,他为人狠辣、奸邪且变态,而且他对男子颇为感兴趣。
这牢房里的样貌好些的男犯人皆被这严山调教过。
春秋低头擦着嘴上的血,把虎爷的话听在了心里。
他知道势必要出事的,他需得提防着严山,这虎爷的‘看上了’,当然是别有深意。
都是男人的铁牢里,他们被常年关在这里不见天日。
而大多的兽欲和杀戮气需要有一个发泄的口子,所以心理上的扭曲和变态便是逐渐出现。
春秋慢慢站起来,因为鞋码偏大,地面又是沙土,他一个没站定就要滑倒。
却是在撂下之际,险些被严山一把捞住了胳膊。
幸好,春秋的反应迅速,另一只脚脚后跟卡在地上。
严山见此,伸出的手又慢慢收了回去,他细细盯着春秋上下打量了一遍,
虎爷看到这情形,有意无意对其他犯人的喊道:“你们以后都注意些,别冒犯了这位细皮嫩肉的爷。”
严山扬了扬头,向狱长休息室的方向走去,春秋心想道:这个严山的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犯人而已。
劳动结束后,犯人们重新回到了各自的牢房里。
春秋坐在干草上休息,他回忆着今日之事,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极大的潜在危险。
他似乎很疲惫的他从未感受到过这样的灰暗。
他的一生都完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为何还要苟活着。
铁牢的三餐根本难以下咽,即便是如此,春秋还是依旧吃了个干净。
他对面牢房的犯人盯着春秋看了一会,问道:“兄弟,你那口与我有何不同之处吗?”
春秋淡淡的说道:“并无。”
然后,他长舒一口气,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休息。
现在应该已经入夜,方才把今日供量的石头搬完后,便已是太阳西沉。
他抬起自己的双手看着,手掌里都是石头上的灰和数不清的血痕。
“这双手,再也不会拿起手术刀。”春秋没来由的低声自语了一句,渐渐睡着了,。
直到很晚的时候,春秋在小声的言语中醒了过来。
“狱长大人,这是严山的吩咐。”
“他的吩咐也给不得面子,他自是晓得规矩的。”
“是,是,是,所以还请狱长大人帮帮忙了。”
“好说。”
春秋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警惕的攥紧了拳头。
“唉,又得摧残一个,这个严山真是个死变态放着水灵姑娘不碰。”
“竟是那怪癖之好。”这是狱长嘟嘟囔囔的离开了牢房。
春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料定了严山会对自己下手,却也是未想到这么快。
况且,他也不知道这个严山和狱长到底有什么勾结和阴谋,他只能随机应变。
翌日,天刚蒙蒙亮,狱警们就开始一个个把犯人们吼了起来。
春秋和其他犯人们被带到了校场上,狱长站在那里扫了一遍众人。
他接着喊道:“从今儿起,六号牢房,由你清扫!”
狱长举起手指向春秋,众人齐刷刷看去,他看了看这些犯人,又看了看狱长,只是站在那里,没有答话。
“可否明了!”狱长见春秋没有任何反应,便是吼道。
“是。”春秋冷道。
自从分派了春秋去六号牢房清扫后,很多犯人见了他都躲得很远。
尤其是虎爷带的那一帮“野狗”,更加是避之不及。
这时,虎爷走了过来,他们几只“野狗”一个月后就要被枪毙。
狱长和狱警也就放任他们不管,随便他们在铁牢的每一处走动。
他看见春秋手里拿着一条抹布和一桶水,向六号牢房走去。
“去清扫?”虎爷挡在春秋的面前,吊儿郎当的抖着腿问道。
“是。”春秋停了下来,应道。
虎爷嚼着嘴里的草根,摇摇头道:“唉可惜了,样子倒是不错。”
春秋顿了顿,看也不看虎爷一眼,绕过他身边,向六号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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