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反抗的下场!”狱长川氏日抬头看向二楼的众人,目光在春秋那里停了下来。
他举起枪指了过去,嘴角泛起一抹邪笑,他朝着众人继续喝道:“你们都是垃圾,没死透的祸害。”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全都杀掉,什么破法律!没死成,就应该再给你们来上几枪!”
春秋脸色阴郁的看着狱长川氏日,他自是知道他口中的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他仍是没有任何反应。
川氏日不屑的笑了笑,转身就离开了冷牢的大门,向外走去。
这时,那个一直站在离着春秋他们一段距离的壮汉大喝道:“老子是杀人犯,老子挨了枪子儿就是没死!”
“你个瘪犊子,在这里吓唬老子,老子不怕你,我告诉你!”
麻生野多瞥了一眼春秋,他问道:“你不害怕吗?”
春秋对麻生野多突如其来的这个问话感到很诧异,他反问道:“我为何要害怕?”
麻生野多接着说道:“在这座铁牢里,没有人不忌惮川氏日,他的手段是你想象不到的。”
春秋说道:“不过尔尔,没什么。”
麻生野多在没有多说什么,他把春秋还有其他的犯人送回了牢房后,也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春秋在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中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睡着了。
“下雨了。”
“看走廊里,此刻应是深夜了。”春秋低声自语道。
自从被关进这个冷牢里,春秋便是再也没有见过外面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黑夜白天。
因为这里没有窗户,这里的犯人也没有自由,他们是迟早要进入地狱的冤魂,哪里还有光明可言!
可是,春秋不是,他必须离开这里,无论用什么方法,即便是杀人。
他听到外面的暴雨肆虐着,雷声轰隆,闪电劈下来时,瞬间照亮了冷牢上下两层的走廊。
铁牢外的狂风卷起地上的沙石,拍打在监狱的坚固外墙上,像是一定要冲破进去才肯罢休。
就在此刻真的是电光火石的瞬间,一道闪电纠缠着,把铁牢的发电室炸出了一个大洞。
整座铁牢霎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正在喝着酒与其他狱警吹牛的川氏日他们被吓了一跳。
“快,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川氏日腾的站了起来,朝着众人喝道。
几个狱警纷纷穿上黑色的雨衣,疾奔出去看守室,向发电室跑去。
大风掀起了校场上本就断裂的铁网,向这些疾奔的狱警们飞了过去,却是他们还没到地方就被砸伤在了半路,铁牢立刻陷入了一片混乱。
而此刻,在停了电的冷牢内,厚铁顶的天花板上挂着电灯,被穿堂风吹的左右摇晃着。
“来人!老子受够了!死就赶着快死!哼哼唧唧的给谁听!”是那个壮汉犯人用拳头砸铁牢门的声音。
他咒骂着关在他左边牢房里的只剩一口气在呻吟的犯人,其实被关在这里的犯人虽然没死透,但是他们的身上也都是背负着数不清的命案。
只不过,这个壮汉犯人却是个十足十的“屠夫”,他杀了自己老婆的全家十口人。
单单只是因为,他们一起吃饭时他被老婆家人送过来的热汤烫到了腿。
这看似可笑又可怕的原因却让他彻底暴怒,让他愤而起身摔碎汤碗,用碎片硬生生的割了十个人的喉。
但是引起这件惨案的因素,却不仅仅只有被热汤烫到了腿。
而是他与老婆的家人成年累月和越积越多的矛盾,瞬间被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给放大了数百倍。
此刻,与他紧挨着牢房里,那个病歪歪的囚犯又开始因为病痛而呻吟着,所有的囚犯都没有听到,或者根本不在乎。
而他不能听到,在他看来这低到只能在很安静的地方才能听到的声音。
却被他自行无限放大着,就像那些矛盾一样,他又开始疯狂着。
冷牢看守的狱警只有两个,这时一个狱警终于是忍不住了烦躁。
他怒气冲冲的举着警棍疾步走上了二楼,他用力的挥打在这壮汉犯人的牢房门上喝道:“神经病!喊什么!”
这壮汉犯人蹲在牢房门口,摇着头捂着耳朵不停的念道:“你听不到吗!太吵了!他太吵了!我受不了!”
狱警厌恶的看了一眼这壮汉犯人,又挥了几下警棍,这次全都打在了他遮挡头部的手背上。
那本就粗糙的皮肤被抽打的血痕累累,壮汉犯人放下手来,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太吵了,必须得闭嘴,对让他闭嘴!”
壮汉犯人猛地起身,一把勾住这狱警的脖子将他摁在牢门上,毫不犹豫的扭断了他脖子。
就见那狱警的身子瞬间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慢慢瘫软滑落在了牢房门口的地上。
春秋就站在自己的牢房门口,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狱警,他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命这么快就戛然而止,那双瞪的像铜铃一样大的眼睛失去了光亮。
“安静了,好安静,终于安静了。”那壮汉犯人坐回了自己的床边,开始呆滞的看着地上呢喃着。
春秋看向牢房外天花板上越来越剧烈摇晃的电灯,那卡扣就要从上面挣脱下来。
坐在一楼台阶上休息的狱警听到二楼的动静疑惑的起身,他抓着栏杆蹬蹬的向上跑来。
可是他没后注意掉落的灰尘,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因为他晃动年久失修松动的楼梯栏杆时正在掉下来的电灯。
只听得哐啷一声,那终于还是电灯砸在了狱警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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