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珠轻嚼慢咽了一口食物,瞥向回头看着他们的男人,慢条斯理咽下食物。
漱了漱口,容色恬淡道:“我去储绣宫探望一眼。”
这话落在晴仙的耳朵倒像是在跟王爷告假。
该来的,始终会来,银筝公主毕竟是轩辕陌膝下公主,如此急着找她,想来,定是有话要问她。
在一片歌舞声中,沈澜珠起身离席,跟随晴仙公公出了凌霄阁。
窦太后远远地瞥见沈澜珠跟着晴仙离开的身影,顿了顿,继续吃席看歌舞。
这一次,沈澜珠去一趟燕国,可以说功德圆满。
用她私底下与薄太后交谈得出的结论,来说:
“不费吹灰之力便击倒了宣帝,宣帝过世,接下来就轮到储君继位,而燕国储君恰好又是星月的夫君……”
“换句话说,即便星月当不了皇后,也将会是新帝心尖宠。”
“果然还是老祖宗看得最深远。”薄太后略作沉吟,甚觉老祖宗英明。
两宫太后难得达到了意见统一。
晴仙将沈澜珠交给了储绣宫的人,目送他们去了储绣宫,这才回转身影。
悄然回到少帝身边。
不经意的,萧焰蘅一手托腮慢饮美酒时,撞见了少帝与晴仙隔空对望的眼神。
送到唇际的那口美酒顿了顿,这不注意还都风平浪静,只消稍稍观察,凌霄阁里无论是主子、嫔妃,还是宾客,皆是各怀心思。
呵……这宫里头竟也是魑魅魍魉妖魔横行。
美酒入喉,萧焰蘅幽幽收起远眺的目光,却无意间与新娘,卫国蔷薇公主视线交错。
他微微一怔,凌厉的眼神如刀锋般一样投向对方。
“……”蔷薇公主突然就觉得心里好难受!
凌霄阁外面,花灯点缀着回廊的每一处角落。
跟着储绣宫的太监,疾步穿过皇宫深院一段长长的青石路,徐徐走向储绣宫。
“公公,熹贵妃身子抱恙,传了宫里太医去诊脉了么?”沈澜珠见太监脚步惶急,打破沉默。
太监回了回头,恭敬道:“娘娘毕竟身份娇贵,又是后宫女眷,宫里又缺少女医,自然是不便总是传太医的。”
“那……熹贵妃是从哪日开始不舒服的?”
“回王妃,娘娘这一次病情来得急,一连好几日都是悠着一口气呢。”
沈澜珠冷笑,悠着一口气,皇帝还能如此这般喜庆的与别的公主成亲?!
“而且,这两日,娘娘不止气脉虚弱,今儿个早晨睁眼就说头晕目眩、腹痛如绞。”
“娘娘定是吃坏了肚子。”
“也不一定吧,御膳房每日送到储绣宫的吃食都是经过奴才们验过的……”
如此,沈澜珠便没在继续询问。
问多了,估计太监都不知如何扯谎遮掩。
两人走进储绣宫,沈澜珠依旧很淡定,跟着一位年老的嬷嬷走入内殿,只见殿内软塌上,熹贵妃病恹恹地躺在榻上,旁边两个宫女跪地伺候着。
几步走到榻边,却听到嬷嬷唤道:“你们都出去吧,去给娘娘打些热水来擦身子。”
“是,嬷嬷。”
宫女们都出去后,沈澜珠也没注意到什么异状,便是在榻边坐下。
将熹贵妃的一只手从被褥里面拿出来握住其手腕,默默的把脉,然后问向立在一侧的嬷嬷,“娘娘今日可有吃东西?”
“回王妃,娘娘好几日都不曾进食,这两日都只喝了点御膳房送来的汤。”
“是什么汤?”
年老的嬷嬷突然不说话了!
沈澜珠侧过脸去看嬷嬷,没有任何防备,下一瞬,她感觉到冰凉的剑尖抵住了喉咙。
这什么意思?难道说熹贵妃还是个深谙鸿门宴的主子?
她缓缓地收回去看嬷嬷的目光,后颈也被嬷嬷用刀尖抵住,“贵妃娘娘这是作甚?”
“别动!!”身后的年老嬷嬷厉声斥道。
“不动,不动,绝对不敢动啊,你们主仆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我只剩感动了……”
此刻,先前装作一副要死不活的贵妃娘娘缓缓地掀开被角坐起,幽幽地望着沈澜珠,一瞬不瞬的用剑抵住她的咽喉,微微露出唇中贝齿,一袭轻纱罗裳更衬得她如北地胭脂。
熹贵妃冷笑着将她提起来,“嬷嬷!给本宫绑了!!”
“是!娘娘。”
……
少倾,沈澜珠双手被反剪到身后,被老嬷嬷用结实的布条绑住。
跌坐在冰凉的黢黑地板上。
“娘娘何故绑我?”
熹贵妃在老嬷嬷绑她的这会工夫去卸了病容妆,披了见淡黄纱衣,云鬓高挽,也算是个深宫丽人。
走到沈澜珠面前缓缓蹲下来,勾起她的下巴粗暴的抬高,“听说你惯会狐媚之计,本宫倒是想跟你讨教一二,说一说,你到了燕国,是用哪里魅惑了我父皇?”
沈澜珠为面前这女子感到难过。
她父皇才身死不久,尸骨未寒,她这闺女急不可耐地就想给老爹丢人现眼。
“说啊!!不说,今日到要让你尝尝本宫的厉害!”
突然,熹贵妃五指捏住了她的下颌,嘴角挂着邪气的笑:“要不然,把你一并送到皇上的龙榻,让王爷亲眼瞧一瞧你是如何勾引男人的?”
“咳咳!”沈澜珠一下子呛到了!
这女人难道不觉得自己是踩在刀尖上的么?
幽幽一笑,抬起眼睛看着刁蛮的女子,“我真替你父皇难过啊,居然养出你这种……”
“混账!!”
啪!
熹贵妃怒急攻心,一个耳光横扫在沈澜珠脸颊,在幽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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