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她虽跪着,却浑身有种威严压迫之气,恐怕不是寻常百姓。
“兵部尚书的书房墙壁有处空缺,那里有本账薄,记载着与他勾结的官员名单,请将军彻查。”
“你究竟是谁?”
水兰霜低着头,面不改色,“草民本是江湖人士,因前些年落难有幸得到水家大公子收留,如今闻讯水家有难,当年大恩,正是还报时。”
老将军孤卒起家,很是看中情义,水兰霜这样做正是投其所好。
“既然如此,本将军绝不允许奸妄之事扰乱朝纲,只是水侍郎有次子,本将军未有所闻啊。”
水兰霜脑中飞快转动,她歉笑道:“风流之事,未曾远扬。”
水兰霜心中默默给自家爹道歉,危急关头,还是救命要紧。
将军府出来后,水兰霜跟凤鸣就一直呆在客栈。
她让凤鸣叫她姐姐,以后他就是水家幼子,凤鸣也很喜欢她,两人相处融洽。
水兰霜又给猎户们修书信,让他们稍安勿躁,静等时机抢回自己的故地。
她密切关注着将军府的动向,
这几日老将军走动频繁,相比事情有所期待。
这日下午水兰霜正在客栈里教凤鸣习字,听到水侍郎家被无罪释放,经大理寺明察秋毫,贪污受贿者乃是兵部尚书,于是皇上为抚慰水侍郎一家,故迁升其为兵部尚书。
水兰霜撕下了脸上的假皮,惊呆了一旁的凤鸣。
水兰霜捏了捏他的脸,欣喜地带着他回水家。
刚被拆了封条的水家,久无人住,没了生机。
水兰霜没有半刻闲着,她命先被放回来收拾院子的仆人们,将水府彻彻底底清扫了一遍,又派人设宴,买爆竹,一切完事后,时候不早,她和凤鸣站在家门口翘首以盼家人归来。
她远远见着马车驶来后,她马上让凤鸣去点燃鞭炮。
伴随着噼噼啪啪热闹爆竹,水家老爷和夫人子女下了马车,水兰霜看着多少次午夜梦回想见着的亲人们,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暖儿。”
她的娘走在最前面,悲戚面容向她张开手臂,水兰霜猛地扑倒母亲怀中,放声大哭。
“娘,我好想你,暖儿好想你,娘……”
她的母亲,对她最好的人,上辈子却惨死东市,尸骨不全,这辈子,她一定要守护好她。
“暖儿乖,娘亲没事。”
水夫人的声音很柔和,水兰霜哭够了,方才不好意思揩着眼泪,向她爹爹,姨娘问安。
是夜,水府欢宴,朝臣重位者皆来朝贺水老爷因祸得福,升了官。
水兰霜将凤鸣的事告诉了她爹,老爹的脸色很不好,但碍于凭这法子救了全家,他也只好将凤鸣认作自己私生的小儿子,水兰霜也向母亲和霍姨娘说清楚的。
客人欢宴,母亲,霍姨娘和她庶妹,因在牢房里呆太久有些身体不适,早早便各自呆在自己房中,水兰霜难得有空偷闲,她徘徊留恋在花园中,这里的一草一木她好久未曾再见,三十三年来,现在想想恍如一梦。
出神间,她听到了前世最厌恶的声音。
“你凭什么打我,水洛城,我要去告诉你爹。”
水兰霜被一阵争吵声引过去,是她的庶弟水洛城在与一个黄裳男子吵架,那男子器宇不凡,恐怕不是寻常人家子。
“怎么了,这位是……”
水兰霜拿出了她国后的威严,一时间两个小孩被她镇住。
“我乃当今北镇王世子,常云霍。”
原来是北镇王家的败家子,常云霍,上一世这个时候水家已经满门抄斩,所以并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但常云霍在外面的恶名她可有所耳知。
想当年她忍辱偷生,乔装打扮在青楼卖艺,也是这个常云霍前来羞辱与她,这个世子起量狭小,弟弟跟他发生冲突定会吃亏。
水兰霜脸色沉了沉,忙走过,刻意的挂起了一抹微笑道:“洛城,世子是来者,来者是客,咱们水家岂能怠慢了客人。”
“你知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
水洛城话说到一半又咽了下去,那么恶心龌鹾的话,不应该入她的耳。
水兰霜猜着了八九分,昔日她刚被皇上封为美人,在宫中无意碰到北镇王世子,差点揭穿她在青楼卖艺的事情,这口气后来让她将北镇王整家给迁到了边疆,终生不得归京。
不过现在嘛,她也有办法治他。
“洛城,姐姐上次送你的香囊呢?”
“在这儿。”
水洛城摸着腰间,水兰霜曾经绣给自己的香囊。
“刚才我听你们争论,正是因为这个香囊,洛城给他。”
水洛城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水兰霜,“嫡姐,你知不知道女子送男子香囊意味着什么?”
水兰霜眉头微皱,她不喜欢水洛城叫她嫡姐,叫姐姐难道不好么?
看来日后她的好好改改他的叫法。
“姐姐知道,你给他。”
常云霍得意洋洋地接过香囊,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水兰霜的脸,露出贪婪的眼神,本来就因为过度纵欲的脸,显得更加恶心。
“还是这位小美人识趣,只要本世子想要的,还没有抢不来的东西。”说着他便握在手中猛吸一口,得意洋洋正准备向水洛城炫耀,却突然不停挠着身上,直呼痒。
“世子,世子您没事吧?”
水兰霜“焦急”地询问,叫着身边的水洛城道:“还不快帮帮世子,让他到湖里止止痒。”
“喔,好。”
水洛城会意,猛地一脚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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