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明若知道千岁军是来找她的,不愿连累水兰霜,掰开水兰霜的手夺步就要从街巷另一侧逃走。
水兰霜要追去,可被吴妈紧紧抓住。
这时就见巷子另一侧也出现了千岁军,火光光亮登时映照长街上明如白昼。
千岁军有人看到叶明若,立刻大喊:”逃犯再此,别让她跑了。”
叶明若看到众兵将前后夹击,她无路可逃,被吓得好似一只小鼠,惊恐万状站在当地动弹不得。
水兰霜见千岁军来的如此快,谁都逃不掉了,索性也掰开吴妈的手,飞扑到叶明若身边紧紧抱住她。
给予叶明若她现在仅能给予的保护。
一瞬间,千岁军已经冲到近前。
暗夜中火光明耀照亮半天空,兵将手执明晃晃长剑大刀围住叶明若等人。
官兵大声喝:“别动,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叶明若惊颤不已,水兰霜则用双臂死死互助她,两个女孩儿在如林剑树中惊惶依偎着。
最前排提着灯笼的步兵分侧街巷两边站好,后面骑兵过来也分站两队。
只见从骑兵后面慢悠悠走来一匹高头大马。
骑在马上的正是一身黑紫梼杌绣纹官服的燕明知。
火光和刀剑雪刃的光晕交相辉映在他身侧,使他面容寒似冷玉,沉眸如霜。
如临界天神般居高临下看着惶然满面的两个女子。
燕明知目光和水兰霜电光火石般交错而过,水兰霜在他眼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怜悯。
只有冰般冷酷,狡残之凶。
一个千岁军前锋兵站出来,执刀对叶明若大喝:“犯妇叶明若还不速速下跪?”
叶明若就要下跪,但被水兰霜拦住。
水兰霜也顾不上自己有被连累的危险,亮开嗓子凛然大喝:“叶大人尚在查处并未落罪,叶明若身为家眷更从未参与任何政事,她何错之有?”
水兰霜毕竟曾多年执政,凛喝间威仪厉色顿现,气势立刻将先锋兵的锐气压下去。
先锋兵喉中哽顿没接上话,就见燕明知沉眸内闪过一道灼亮。
叶明若含泪对水兰霜道:“暖儿不要,我不能连累你,更不能连累水家一门。”
这时水尚书和府内所有人也都被惊醒,衣衫凌乱的走出大门。
一见到当街拍拍站满了剑拔弩张的千岁军,而叶明若正和水兰霜在一起抱成团,水尚书等人都吓的魂不附体。
水尚书忙给燕明知施礼道:“老臣深夜未曾远迎千岁爷,不知千岁爷有何要事降临蔽府?”
先锋兵刚才被水兰霜呵斥两句着实不爽,立刻对水尚书喝道:“犯妇叶明若私逃离府竟来投奔水尚书,水尚书如今有牵连钦犯之嫌,难道不是要事?”
水老爷根本不知道叶明若来,又惊又吓,回头狠狠瞪了水兰霜一眼,不知该如何作答。
水兰霜怒着就要上前回答,却被叶明若拦住。
叶明若双眼凝着泪光对她道:“与你水家无关,你不用替我出头。”
水兰霜就要与她争论,忽觉叶明若暗里使劲掐了掐她的手。
低声道:“纵是我死了,求你救我爹沉冤得雪。”
水兰霜被她惊呆住,满腔悲愤和痛惜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明若趁机拜托水兰霜的手,镇定走到千岁大军前跪下。
朗声道:“犯妇叶明若投案规首,但请千岁爷明鉴,水家二小姐水兰霜曾欠我十两银子,如今叶家落魄至此,我来这里不过是讨银子而已。”
水兰霜见叶明若为如此说,一时痛心入骨,两行眼泪无声无息的直直流淌下来。
“哦?”
燕明知带着不阴不晴的笑容反问:“讨银子?难道堂堂水二小姐竟有缺十两银子的时候?”
水兰霜听他如此奚落,再也忍不住心底怒气。
上前一步大声回击他。
“人在世上三起三落,谁没有一时落魄的时候?千岁爷就敢说你一生不会有借衣逃命,讨馒头救命的时候吗?”
话里正是讥讽他二人在后山村躲避追兵的糗事。
听她如此说,水府众人和诸位千岁军都吓傻了,呆立当地没有人敢则声。
敢当众和千岁爷如此叫板的这可是头一个。
还是个女人。
还是个丑的不堪入目的女人。
很多人都心里暗暗发抖,不知千岁爷会如何处置水二小姐。
是杀是剐?还是将人头悬于城墙上威震示众。
但博安却在人群里暗自露出一丝笑容。
他最了解他们千岁爷,看来今晚,他的爷棋逢对手了。
水尚书和水夫人见水兰霜如此顶撞千岁爷,也都三魂被吓掉两魂半,拼命给她使眼色让她闭嘴。
燕明知却淡淡一笑,“水二小姐是在维护犯妇叶明若吗?”
“我并非维护叶明若,而是就事论事,千岁爷来此拿到了什么脏?什么证?就敢擅自定论我水府与钦犯有私?”
水兰霜神色俱厉、锋芒逼人。
燕明知竟也回答不上来,不错,他还并拿到水府和叶明若有来往的罪证。
但,燕明知岂是甘落下风之人。
他寒凝冷眸,在马背上微微前倾颔首道:“罪证——是查出来的,本君正是来此查案抓人,看来尚书府今晚人要被抓去千岁厂审讯了!”
言词之下,是恐吓水兰霜要抓她和水尚书。
话题赶到了生死关头,水兰霜的确不愿父母被牵连,可也不甘心眼睁睁看着叶明若被抓走。
水兰霜上跪在叶明若身边,紧紧拥住她道:“你没有罪,不用跟他们走。”
这时博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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