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安被水兰霜的豪言壮语吓得脸色未变,上前一步就想拦着水兰霜那肆无忌惮的嘴。
只是燕明知却是挥了挥手,阻止了博安的动作。
“水二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博安悄声劝导水兰霜,生怕她当真惹怒了燕明知。
“博安。”
燕明知瞪了博安一眼,吓得博安连忙噤声。
水兰霜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她静静等待着,看着燕明知一脸冷色,心里却是有种难得算计到了燕明知的畅快感。
皇上正在因为边关的事情怒气上头,若是高利贷一案被检举出千岁厂也牵扯其中,恐怕会直接触怒龙颜,到时候燕明知就算不是和明文公府那般抄家流放,恐怕也会受到严厉惩罚。
其实,这件事千岁厂已经牵扯其中,而且证据确凿,不管是不是主动去承认错误,燕明知都将必须负起一部分责任,毕竟监管不利也是要受罚的。
但被人检举和自己求罚总是会有不同的,主动坦白的人,总该是要罚的轻一些。
见燕明知满满收敛起释放的冷意,水兰霜暗暗松了一口气。
“千岁爷可想好了?”
水兰霜等着燕明知的回答,她猜测燕明知这次一定会站出来帮忙,毕竟若是明文公府的罪名坐实了,他千岁厂就不能从中摘出去。
果然,下一秒就听燕明知开口说道:“水二小姐既然不顾生死都想去告御状了,本君又怎么能让水二小姐失望呢?”
水兰霜刚刚升起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千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水兰霜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明白。
然而燕明知像是不想再和水兰霜交谈了一般,朝着博安招了招手。
“博安,送客。”
闻言,博安上前拦住了水兰霜,然后两人目送这燕明知离开了庭院。
“可恶!”
看着燕明知的背影消失在月门外,水兰霜气的差点跺脚。
这燕明知怎么每次都要这般戏弄自己一下才满意?给人希望又亲手撕碎,这般恶劣的行径果然符合燕明知的性格。
“二小姐,要我说,你还是别和千岁爷对着干更好一点,千岁爷其实是想帮忙的。”
博安语重心长的对水兰霜说着话,慢慢领着水兰霜朝外面走去。
听博安这般说,水兰霜就像是听了一场笑话。
“他会想要帮忙?你每次也都听见了,他拒绝得有多干脆。”水兰霜嗤笑。
博安叹了口气,像是对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感到十分的忧虑。
“二小姐,你就听到千岁爷拒绝了你,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样?”
水兰霜脚步一顿,狐疑的看向博安。
博安觉得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就干脆说到底了吧。
“二小姐每次来都要威胁千岁爷一通,千岁爷何等尊贵身份?心高气傲哪能容你那般威胁,自是不愿意答应你的。”
水兰霜想了想,虽然觉得有道理,却又觉得那只是博安自己的看法,谁知道燕明知是不是真就那么冷血绝情?
“这事儿其实二小姐不用太过担忧,既然牵扯到了千岁厂头上,千岁爷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水兰霜闻言,眼睛一亮,道:“当真?”
博安点头。
水兰霜想了想又有些疑惑的看着博安,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博安轻笑,他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千岁爷对水二小姐很感兴趣,虽然不知道这样的兴趣能持续多久,但至少这么多年来,千岁爷除了对水二小姐这般特殊外,还从未有过其他人获得这般殊荣。
博安没有把心中的腹诽全都说出来,只是无奈提醒了一下:“只是希望下次见面,二小姐就莫要再气千岁爷了。”
水兰霜哼笑一声,觉得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
“你说我气他?明明就是……算了。”
水兰霜想说哪一次不是自己被燕明知戏弄,只是话到嘴边又改了意思。
“没有下一次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千岁厂了。
博安但笑不语。
送走了水兰霜,博安进了燕明知的书房。
见燕明知正气定神闲的坐在书案后看书,便也没有打扰,安静的站到了燕明知的身旁。
良久,燕明知才开口问道:“可是有话想问?”
博安点头,有些担心的开口:“千岁爷,那宋家亲北镇王一脉,这次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构陷叶大人,莫不是因为朝中只是着急了?”
朝中表面上一派和平,然而背地里拉帮结派早已不是新鲜事了,作为中立派的那些官员,往往都会在某些时候起到一定的作用,所以才会成为各方争夺的棋子。
然而,这样的棋子,若是不能为我所用,自然下场就是要被铲除的。
上次北镇王没有除掉明文公府,是因为燕明知的中途插手,不仅丢掉了徐丙隆那一枚棋子,还让皇上起了疑心。
原以为他已经放弃了铲除这些中立派的思想,却不想只是换了一个招数。
燕明知翻了翻书页,嘴角噙笑:“博安,你觉得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高利贷案件会被放到了皇上的御案前?”
博安想了想,试探道:“因为要把事情闹大,用明文公震慑那些摇摆不定的中立派?”
“那为何又要牵扯千岁厂?”燕明知又问。
博安有些怔愣,疑惑道:“这不是千岁爷安排的吗?”
燕明知放下书,起身走出书房,博安默默跟随。
当跨出房门时,方听燕明知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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