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誉见此也是乐得逍遥,近几日他观摩余姓老者所赠予的修炼心得已是有不小心得,再加上体内斩魔剑仍然在体内不断吐出精粹灵气。
林誉自觉离练气期四层已然不远,恐怕突破也就在这几日,所以接下来也不再打算出府,而是静坐下来一遍又一遍体悟着老者的修炼心得。
半日之后,林誉轻轻将书放下,长吐一口气,然后默默的运转《长春功》,随着体内法力沿着功法路线一遍遍的循环往复,其也愈加凝练。
依余姓老者所言,练气期乃修士之最底层根基,在此阶段将法力凝练的越精练越好,这不仅对于修士经脉的拓宽有着不小好处,而且对于日后突破筑基也有少许的加成作用。
所以当下林誉也并没有着急突破,而是耐下心来一遍遍运转着功法,忍着钻心疼痛将法力不断地淬炼凝实,直到变成原来的三分之二粗细似一根牙签之后才停了下来。
这时,林誉的额头已是密布着层层细汗,而再回想刚才的修炼过程却是仍心有余悸。
这不断淬炼凝实体内法力比之剔骨疗伤也不遑多让,那钻心的疼痛犹如体内有着数以百计的白衣在不断啃噬着林誉血肉脏器。
若不是林誉两世为人神魂比之一般同境界修士更加壮大一些,恐怕他也是难以坚持到最后。
而如若刚才没有坚持下来,那么他定然会落得个功法反噬经脉受损的结果,届时别说突破练气四层,能保住眼下的练气三层也是两说之间。
好在林誉大功告成,感受着体内那虽然缩水不少但凝练许多的法力,林誉嘴角微微一笑,接下来再细细打磨几天便可以水到渠成般突破了。
相信进入练气四层又会是一个新天地,届时无论是修习剩余两门法术,还是临阵对敌都会更加有利一些。
正当林誉修习不辍之时,王县令和刘主簿也终于拿定了主意,原来二人刚刚收到了朝廷通告,命各地州县紧急从官仓调拨粮食,并按照平价有偿从当地士绅富商手中征集一批粮食,然后统一分发下去,以便让大乾渡过今夏。
后面随着田地的恢复,南方便可以大规模种植稻米,届时整个大乾缺粮的局势就会大幅扭转。
至此王县令也算是有了主心骨,接下来又和刘主簿商议了一番,便立马安排人去通知城内那些士绅富商来县衙议事。
一番耐心劝说,一众士绅富商不得不应下朝廷的命令,不过这也是在黑水县这等富庶之地,还能够拿出银子来征收。
至于一些中下等之县却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不少州县只得先以赊欠的方式强行从士绅富商手中购粮,由此也引发了一系列不大不小的冲突。
另外还有一些州县却是官府和士绅富商暗中勾结,竭力盘剥那些中小地主以及富农,非但没有给平民分发足额粮食,而且还弄的不少人妻离子散。
尽管先前乾皇已经对于此事的负面影响有所预料,但他却始终认为只待秋粮丰收之后,便可以再次稳固大乾统治。
但是这一次他却错了,或许是他知晓自己大限将至,想快速将魔物之事解决,然后给太子留下一个稳固的大乾。
可谁会料到一些官员士绅富商会在暗中大肆盘剥压榨平民呢,让原本一件惠民的好事变成了损害朝廷根基的坏事。
时间飞逝如白驹过隙,夏去秋来,秋去冬来,预料中的大丰收并没有来临。
因为受魔雾侵蚀的农田虽然有所恢复,但是根本不及预期,以至于南方十四州所产稻米也只有往年的一半。
而大乾是需要靠这些粮食让兆万百姓度过一整个冬天,可想而知此事有多么困难了。
尽管此事颇为艰难,但乾皇还是乾纲独断,命令南方诸州留下本州所需口粮后,其余一切粮食必须全部运往北方州县。
此命令一下更是令南方诸州议论纷纷,暂且不说如此庞大的粮食如何送往其它州县,就是单单路上的人吃马嚼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如果单单依靠水路那还好些,可许多州县还是深处内地,地形地势复杂,往那里运送更是难上加难。
再加上此时各地已有动乱兆头,不少州县也有饥民聚众抢粮,还有一些人直接落草为寇,平日里靠抢劫过往行人商人过活,更别说那些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发展信众的所谓城隍土地神了。
面对如此复杂局势,不说那几位藩王,就连一些州牧心中也生出了一丝别样的想法。不过眼下乾皇威严仍在,因此一些州县在接到朝廷命令之后还是率先筹集了一批粮食往北方各州县送去。
王县令一向以板荡忠臣自居,此时眼见国朝动荡,他又如何不心急如焚,见得朝廷有令下来,他更是第一时间命人筹集调拨粮食。
然而这一次却并不顺利,盖因黑水县已无足够的银钱付给那些士绅富商,依照王县令的意思是先以赊欠的方式购买,等县衙宽裕之后再行结算。
可县中一种士绅富商又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眼见各地动乱已起,拼命屯粮还来不及,又怎么能因为王县令一句空口白话就把自己的命根子交出去。
王县令和刘主簿是轮番上阵劝说,倒也起了一些效果,一种士绅富商终于是退了半步,答应先交出一半的粮食,至于后面的再行商议便是。
对于这些人的打算,王县令和刘主簿也是一清二楚,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只能暗自叹息一声,想着先把这一半粮食押往京城已解燃眉之急。
此时的林誉在斩魔剑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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