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深神色淡漠,似乎并没有对柳辛曼的求情感到动容。
“母后,本王今日并未想带此女子前来赴宴,是她自己借着送玉佩的名义赶来的。”
“既然是她闯了祸,惊扰了诸位皇亲国戚,那就该罚则罚。”
“如此,那就拖到偏殿,脊鞭三十吧。”皇后顿了顿:“在座的皇亲和宠臣也都记住,皇家宴会,不是耍手段、玩心眼的地方,再有下次,莫怪本宫不留情面。”
“是。”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王爷,脊鞭是什么呀?”柳辛曼颤抖着声音问道。然而,不等顾霆深回答,便有好几个侍卫上来,将哭着求救的柳辛曼拖走了。
大殿之上,有人将傅云双所写的东西呈给皇后,皇后粗略看了一眼,似乎对此颇有兴趣:“行了,今日的宴会,本宫已经尽兴,你们自顾自就好。”
说完,皇后便让婢女收了墨宝,从大殿之上扬长而去。
“恭送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殿之上,众人的目光还在傅云双身上留连,更有甚者,想要凑过来一探究竟。
傅云双顺着柳辛曼被拖走的地方快步走去。
很快,她便看见柳辛曼被几个宫侍带到一处偏僻的宫殿,绑在了一张一人宽的刑凳上。紧接着,有人拿来了一根布满了铁刺倒钩的鞭子。
“啪!”行刑的人毫不手软,一鞭子挥在了柳辛曼的背上。
“啊——王爷!”柳辛曼背上立时皮开肉绽。
紧接着,第二鞭,第三鞭......
傅云双不禁背脊发寒。
今日柳辛曼在春日宴耍心机,想将她在卓书斋说书的事情抖出来。站在皇后的立场,责罚了柳辛曼也没什么要紧。
可这柳辛曼,毕竟是顾霆深的心头好,顾霆深却半句话都没有为她辩解。
似是皮开肉绽的场景太过血腥,傅云双不经意偏过了头。
顾霆深正站在她的身侧,他的后面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人。
“怎么,害怕了?”顾霆深淡淡看了她一眼,漠然勾了勾唇:“皇宫的刑罚很多,不止这一种,更残忍的,皇后还没有拿出来。”
傅云双稍一抬头,就对上了顾霆深的眸子:“好歹她曾是你的枕边人,你半句话都不为她辩解?甚至你觉得......她活该?”
“对,她咎由自取,是活该。”
瞥了一眼柳辛曼血肉模糊的背,傅云双不禁背脊发寒,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顾霆深......果然够冷血!
系统让自己感化的,就是这样的人吗?!
那么......如果自己将来真跟他在一块儿,行差踏错一步,是不是也面临这样的下场?!
“梁王妃,您是哪里不舒服吗?”她身后的小宫婢带着几分崇拜的神情说道:“要不,奴婢扶您去偏殿休息吧?”
“好。”傅云双说着,任由着宫婢扶去了专供休息的偏殿。
坐在偏殿的椅子上,傅云双还能听到远处时不时传来的柳辛曼的惨叫声。
她丝毫不怜悯柳辛曼,甚至觉得打死活该。可是,顾霆深也算是柳辛曼的半个夫君,他那样一副漠然的态度,让她觉得辣眼睛。
这样冷血无情的人,一刀杀了,也比感化来得痛快!
“王妃,您等等,奴婢去为您斟一壶热茶。”扶着傅云双进来的宫婢似乎很崇敬她,殷勤地到归心殿为她斟茶去了。
是了,她现在心里实在不舒服,需要茶水压一压才行。
“怎么,吓到了?”清冽的声音传来,宛如碎冰撞壁叮当响。
傅云双回过头,便瞥见了顾景淮一抹冰蓝色的衣角。大概是他见了傅云双这般狼狈的模样,所以才跟上来的吧。
“还好,”傅云双理了理自己的丝绪,淡然一笑:“人家都说天家富贵享之不尽,谁知道,如果走错一路,又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今日如果皇后计较我去了卓书斋的事情,躺在刑凳上面的人就应该是我了吧。”
少年叹一口气,许久才轻轻说道:“若你不是梁王正妻,该多好。”
傅云双抬头,便撞进了顾景淮的满目星河。少年冰蓝色的衣角翻飞,满眼的无奈。
他又微微低头,从袖子里摸出一包巴掌大的梨膏糖来,递给她:“你不去卓书斋以后,我每天都会带些梨膏糖,在附近的市井徘徊,总想着有一天还能见到你,看看你。”
“不过,以后还是不要去说书了,省得落人话柄。”
见她不接,他又将梨膏糖往她身前递了递:“收下吧,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送你梨膏糖了。”
“身在梁王府,如履薄冰,在我保护不到的地方,你要小心。”
“嗯。”傅云双接过顾景淮递上来的梨膏糖,莫名觉得有些心酸,点头应了一声。
大概是担心待的时间久,又要落人口实,顾景淮在傅云双接过梨膏糖后,便离开了。
傅云双打开了梨膏糖的油纸包,拿起一颗方方正正的梨膏糖来,放进了嘴里,清冽香甜的味道便传遍了口腔。
唉......如果原主喜欢的是七王爷,那该多好?
很快,倒茶的小宫婢回来了,傅云双在偏殿喝了一盏茶,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了柳辛曼惨叫的声音。听人说,柳辛曼已经受完刑,被人送回梁王府了。
傅云双也不想多留,在几位宗亲先后离开后,也出了宫,坐在了外面的马车里。欢儿此时正在马车前候着,不过见傅云双脸色不大好,她便没有上前说话。
一盏茶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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