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风过,凌惜深觉自己速度已经超过七十迈,几乎赶上一辆小轿车,回头再看,跑出不过百来米,身后一团黑乎乎,也看不清是什么,风雪声大,前路茫茫,不知哪里的雪融化后凝结成冰,一个没注意到一脚踩下,人滑出去好远。
这下轮到凌惜哭了,灯笼摔在一旁,伞不知飞哪里去,脚还崴着了,痛得要命,四周昏天黑地空无一人,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面可能还有个不知名女鬼。
随便来个人救救我!
凌惜在心中呐喊,暗自委屈,为什么别的女主遇见困难时,男主男二甚至男N都能第一时间带着圣光从天而降,到她这里就是风夹着雪扑面而来。
“呜呜呜!”凌惜哭出声,试着去扶身旁竹子,幸好地上雪厚,她穿得也厚,摔下去只是扭了脚,并没磕到其他地方,只是脚好像肿起来,有些不能动。
手上用力,腿上却使不上劲,又一屁股坐下去,可怕的是屁股后面传来些许凉意,冻得凌惜狠狠打了个喷嚏,一手去摸摔到一旁的灯笼,一手再次去扶竹子,有了方才的失误,凌惜格外小心,慢慢站起来,动动脚,仍然很痛,身子一歪,差点又坐下去,幸好手快扶了把竹子。
站是站起来,可要怎么回去呢?
凌惜盯着手里灯笼沉思,风雪未停,灯笼中的火逐渐微弱起来,自己好像出来挺久了……
要不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凌惜刚意识到这点,一阵风过,灯笼里的光亮扑闪两下后逐渐黯淡下去,附近最近的石灯笼又在很远之外。
“别别别……”凌惜话还没说完,只觉眼前一黑,世界静得可怕。
陌生的环境,黑暗的视线,方才还撞见个疑似女鬼的人,恍惚间仿佛又听见她抽抽噎噎的声音。简直毛骨悚然,凌惜抱着那根竹子,哆哆嗦嗦欲哭无泪,后悔为什么方才在寝殿里那么不听劝,明明她们说的没错,心里怎么就别着股劲非要出来,就像个有机械般的声音在拼命召唤她一样。
等等?别是那个倒霉系统吧!
越想越觉得是它,越觉得是就越气,有什么你好好说不行,非整这一出,她就不信在这样一个风雪交加的半夜里小皇帝能有那个闲心出来赏梅看雪,赏雪人还差不多!
凌惜十分恼怒,忽然左边肩膀一沉,在愤怒驱使下,回头看去,借着浅薄雪色瞧见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头上带着个高帽子,黑无常般站在她身后,惊骇之下大脑不仅放弃思考还放纵幻想,只觉那只黑无常的舌头都要向她弹来,吓得倒退两步,右脚发出抗议般的剧烈疼痛,让她再次坐回地上。
“娘呀!黑无常大人,我还没死,你去抓里面那个白的,她才需要超度!”
说完,凌惜还伸手往方才跑来的方向指了指,那黑影似乎愣了下,在原地呆站一会儿,才挠着后脑勺尴尬开口:“我不是黑无常,我是在附近巡夜的侍卫。”
“侍,侍卫?”听见是个人,凌惜拍拍自己小心脏,不顾右脚疼痛,抬头去看那黑影,的确是宫墙内侍卫打扮,因后宫多是内监服侍,她都快忘记后宫中还有护卫这个职业。
“咳咳,不好意思,看错了,见笑……”凌惜将手抬上来捂脸,真丢人啊……
“你是谁?”又听那侍卫问道,这时冷静下来,凌惜认真去听他声音,是那种青涩的少年音,年纪似乎不大。
这么丢人的事情,一定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谁,不然宣扬出去,自己还要不要脸?
凌惜咳了咳,掐着脖子故意让声音尖上两分:“我是飞舞殿内伺候的。”
却不想那侍卫噗嗤一声:“你能好好说话吗?我看见你掐脖子了……”
你这小伙子真是,知不知道什么叫看破不说破!
凌幸好附近无灯,那侍卫瞧不见凌惜羞得通红的脸颊,她懒得再去伪装:“那什么,我脚崴着了,你能帮帮我不?”
谁知这请求的话问出后久久得不到回应,凌惜看向侍卫的眼神里染上几分愤怒,不会这么背,偏偏遇见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人?
“行不行给句话!”凌惜将手放下去,一碰衣裙全都湿了,再耽误下去自己都要感冒了!
在凌惜的逼问下,侍卫挠了挠头:“那个,男女授受不亲,我去找你们宫的嬷嬷……”
“等你过来我人都凉了!你要不要再顺路带把镰刀啊?正好给我割割坟头草?”凌惜有些生气了,原来直男这种生物无论什么时空什么朝代都有活体。
“这……”侍卫有些不知所措,声音慌张几分:“我只是听见这附近有动静,过来瞧瞧,没有这方面的准备……”
“这需要个锤子准备?又不是让你娶我,只是让你把我扶到飞舞殿附近,你准备个什么彩礼呢?”又冷又疼,凌惜便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竟然会有男人能眼睁睁看着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坐在地上,这么久也不伸手扶一把,难道是她魅力还不够,还是夜色太黑,他看不见自己出尘绝艳的脸啊?
这一通话说出来,也不知那侍卫听明白几个字,但他着实沉默许久,才道:“你为什么一直坐在哪里?”
凌惜简直气的吐血:“你是眼睛聋了还是耳朵瞎了,我刚不是说我崴着脚了?你说我为什么坐在这里?”
侍卫又沉默良久,就在凌惜怀疑他是不是反应迟钝时,再次说出一句让人喷血的话。
“宫中竟然有你这般粗鲁暴躁的女子……”
说完还满是失望的叹息一声,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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