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对自己没钱,一点AC数都没有。
在宫里,他花不出钱。想要什么直接张口,东宫的人都会帮他办妥。办不到,还有太皇太后、皇帝爹、皇后娘。从会开口说话以来,还真没有他想要得不到的东西。
时间一长,朱厚照对失去购买功能的金钱丧失兴趣,所得的赏赐通通交给总管太监高凤打理。
“父皇给的赏赐,各位长辈给的红包呢?”
“长辈给的赏赐如何能送出去!”
“我的份例呢?”宫里的主子每个月都有固定工资。
“小爷的一切支出从清宁宫走账。”高凤哭笑不得,“太皇太后对小爷很好。小爷一年的花销远大于份例。”
“我记得名下还有两处庄子吗?”朱厚照绝不会遗忘自己的固定资产。
高凤解释:“小爷名下的两个庄子属于皇庄,无法当作赏赐送出去。皇庄的收成,一部分补贴给了佃户。余下的,您……您都赏赐给了东宫众人。”
朱厚照记起来了。每年过年,他会让高凤给底下的人包厚厚的红包。庄子前年遭了洪灾,他免了皇庄佃户的租子,还倒贴了银子补偿他们的损失。
他失策了。
以为当了权二代无无需忧愁金钱。手头得有钱啊!用不着收买官员巩固太子之位,至少也能搞彩票投注站买关注度。
朱厚照烦躁地大声说:“我当着一众长辈的面把重金悬赏的话放出去。也让东厂四处宣扬,弄得京师人尽皆知!万一有人拿出治疗痘疮的方子,我拿不出赏赐,岂不是把皇室的脸面丢尽了?!”
朱厚照想骂娘。
一千两黄金,相当于五千两白银。以白银的购买力估计,在两个月亮的世界差不多值一千万。可以在他的60平房子附近买套别墅。
堂堂大明皇太子,手头的钱竟然连十八线地级市的别墅都买不了!
朱厚照悲愤莫名:“我知道有人偷宫中的东西拿出去典当。干脆从赏赐里挑几件不起眼的东西拿出宫卖!”
“哎呦!使不得!绝对使不得啊!”高凤直接给朱厚照跪下了。
高凤心里叫骂,是哪个多嘴的小子把偷东西的腌臜事告诉小爷。偷卖自家东西是败家行为。万一被外臣们抓到把柄让皇爷废太子、扩充后宫开枝散叶,可怎生是好!
朱厚照来回踱步:“宫里有人放利钱,不知借1000两黄金需要抵押些什么?”
高凤一脸无语,谁敢把放利钱放到太子头上。
“小爷,老奴还有些棺材本……”高凤一脸犹豫的地说。
高凤犹豫不决,不是因为舍不得银子,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银子的来源。
朱厚照被高凤的话点醒。瞳孔放大、鼻翼一动,立刻有了主意。
“人还能被尿憋死?办法总是比困难多。我怎么能动用伴伴的棺材本。”朱厚照扶起高凤,“不过还需伴伴帮忙。”
宫里除了皇帝爹,谁最有钱的?
绝对不会是后妃。老祖宗立下的规矩,皇后从良家子中甄选。这是为防外戚干政,皇后不从勋贵、世家女子中挑选。后妃娘家不富裕,手里的钱几乎都来自宫里。
那会是谁呢?
当然是太监!
宦官中高品级者才能称为太监。具体为二十四监的主事者,外派的守备、织造等。太监领的都是一等一的肥差,官员们争相巴结的对象。
不管在哪个维度,只要是人类社会,管理层中必有贪腐现象。朱厚照早就见怪不怪了。
如果要借钱,肯定得雨露均沾。为了打开局面,第一个借钱的对象很重要。
那么下一个问题,太监中谁最有钱?
当然是李广啦!皇帝爹最宠幸的太监。
朱厚照仗着年纪小,领着黄献等小内侍在宫里乱串。宫里关了两三万人,大家没事儿就唠嗑。他可是听了数不胜数的宫中趣事。
比如有人说他不是皇后娘生的。吓得他把《皇明祖训》翻了一遍。最后确定他的嫡长子身份记录在宗人府的玉碟之上,礼法上没有任何瑕疵。这才安了心。
那些嘴碎的无数次用羡慕妒忌恨的表情提到李广。
李广领了授予他人传奉官的美差。时不时在皇帝爹耳边夸赞某人,助其获得传奉官的职位。无法通过科举当官的人,争相贿赂李广。
估计宫里也就皇帝爹不知道李广收受贿赂。
那些嘴碎的还说,李广受贿的黄金有千百石。
往小了算。一百石,相当于两个月亮世界的斤。重达一百石的黄金值多少钱?
……
没有计算器算不出。
以前没觉得,等到要用钱的时候,朱厚照突然心里不平衡了。堂堂大明皇太子,竟然没太监有钱!
“高伴伴,你亲自跑一趟把内宫监太监李广找来。”朱厚照坏笑地说。
高凤一惊:“李广?!”
刚在谈论凑赏金,怎么突然要找李广了?想让李广做法点石成金吗?小爷思路奇清,他是越来越跟不上了。
高凤虽然不明白,但照做了。他像另一个世界溺爱孩子的家长一样,无条件满足孩子的要求。
高凤把李广带往清宁宫。一路上引来众多宫人的注目礼。
深受弘治帝宠幸的李广不敢在太子面前摆架子。太子指明要见他,他一刻也没耽搁。
李广也不傻。他得罪了很多人,想要安度晚年,手有余财是不够的。要学老前辈汪直。汪直得罪的人比他多多了。汪直至今还能活得好好的,离不开巴结了当年的太子、现在的皇帝。
太子还小,李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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