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的天气总算是告一段落,道路所受的影响也逐渐减少,人们恢复了正常的出行。
一个雪后初晴的日子,关毓起了个大早,准备出去采买些食物回来做饭。
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还是更偏爱自己动手,依照他的观念来说,只有自己想知道自己要放多少辣,几勺糖。
况且他馋辣椒了。
“咳咳”
二楼的走廊忽然传来一个刻意的咳嗽声,他这抬头一看,一身运动装的鹿筝已然蓄势待发,这会正靠在栏杆上看他:“关老师,这起一大早,去找哪个小妖精啊?”
“买菜。”关毓面无表情的暗叹了一声——又被鹿筝抓住了:“怎么不多睡会?起这么早?”
“不看着你鬼知道你又要吃多少不能吃的。”鹿筝蹦蹦跳跳的下了楼梯,笑眯眯的搂住关毓的胳膊:“想偷偷吃啥啊?”
“没啥”
“嗯?”
两人正是浓情蜜意,鹿筝的手机忽然响了,十分煞风景的铃声叫她满心怨怼,于是她将电话一接起来就没好气:“干啥干啥?”,哪知电话那头的李珺比她更是凶残几分:“不是吧不是吧大姐!!!谈恋爱谈傻了!今天你们两都要参加同学聚会忘了吗???早上要先去学校参加建校庆典,下午有饭局啊!”
喔吼.....
鹿筝心虚的咽了一下口水,和身旁的关毓对了一下眼神,这才结结巴巴的说:“喔,对对对,没忘,怎么会忘,放心放心,我和关毓都收拾好了,马上出发!”
“喔,优秀校友代表发言是九点半,鹿筝,你今天打头阵”
说完这一句那头的李珺就潇洒的挂了电话,唯留鹿筝一个人对着电话呆滞了三秒,发出了一声惨叫:“啊!!!!几点了几点了!!!我靠是不是来不及了救命!!!”
“来得及来得及。”关毓哭笑不得,一看手表这也才六点半,于是安抚性的拖着她往楼上走:“衣帽间自选,我也去换衣服,一会咱们开车去,很快的。”
等两人收拾妥当,出门也才七点半,鹿筝穿着偏向正式的小香风套装,在外面裹了一身厚重的羽绒服,齐耳黑发利落干净,搭配以同色系耳饰,这倒让她看起来与一个小时之前那个上蹿下跳的迷糊鬼简直判若两人了。而关毓并不需要上台发言,于是穿着便更为日常了一些,一身纯黑色的羽绒服搭配黑色衬裤……以及被鹿筝强迫着穿上的秋裤。
随着一路行进,来来往往的车辆也逐渐多了起来,不远处北城一中的牌子逐渐清晰了起来,也让鹿筝的心里浮现出了一段往事。
当年关毓回到关家以后便同她和关山北一样就读于北城一中。
那会的关毓和现在这个温文尔雅,带着些小腹黑的关老师几乎判若两人,他瘦削,阴郁,眼神中还有那么些,是从小养尊处优,在爱意包围中长大的她读不懂的情绪。
后来她才明白,那是一种格格不入的绝望。
鹿筝回忆了一下,她始终觉得关毓刚进他们班的时候,关山北是厌烦他的。而这种厌倦也并不是不能立即,他有着与关山北一模一样的面容,却几乎是关山北整个人的反义词。他不爱交际,也不友善,即使长得一模一样,可没有人分辨不出来两个人。
那关毓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好了鹿筝,到了,咱们下车。”
鹿筝被关毓这一声呼唤叫回了神,左右一看才发现两人此时正处于一中的地下停车场;这个停车场是近两年才修起来的,对于财力雄厚的一中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她点点头,正要推门下车的时候却听见一声哭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离开我我求你了!”
那哭声凄惨,吓得猝不及防的鹿筝打了个寒颤,关毓先是没说话,示意她在车上待着,自己先下去查看。
停车场最左边的四个电梯可以上到地面,那哭声也正是从电梯附近传出来的,关毓远远就看见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正抱着身旁男子号啕大哭,他一愣,意识到这该是人家情侣之间有什么事情。
所幸他动作十分轻,那两人也没发现他,他转身就往自己停车的的方向走去。
距离逐渐拉远,加之声音轻柔,故而关毓并没有听见那男人口中吐露的,叫人毛骨悚然的话语:“你要是真的爱我,还不敢为了我去死?知行楼,你敢跳,我就会相信你对我的爱意了。”
关毓回到车上,看鹿筝满脸紧张,忍不住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别人情侣吵架,咱们晚两分钟再上楼,别刚好遇上,多尴尬。”
“行……”鹿筝仍是有些狐疑,但仔细一想又觉得的确没必要参与人家的事,便点头应允了。
等两人找到当年的班级时,差不多已经八点半了,当年的教室模样并没有大的改变,仍是白墙半人高的瓷砖,班主任路过便能看清楚班级内部情况的大玻璃,讲台上已华发丛生的女老师眉目温柔慈祥,正是他们当年的班主任蒋邵。
蒋邵似乎也是注意到了他们,笑着宣布自习,这才推门出来,看见关毓和鹿筝,笑眯眯的说:“鹿筝,关毓,好久不见啊”
蒋老师居然分得清楚他和关山北,真的好强啊。
鹿筝在心里面默默感叹了一句,将手里的礼盒递了过去,满脸乖巧:“可别拒绝我,小礼物而已听说您孙女喜欢傅曼笙,我让她签了名带来的,权当鼓励小朋友好好学习”
“好好好,那我替敏之谢谢你”蒋邵微微笑着,眼角的鱼尾纹明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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