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买通了葛逻禄部嘛.......这样才有意思,否则阿德南你就太令我失望了........”
居鲁士大帝站在巨石上喃喃自语,狂风吹起他的华丽的披风。
........
“叛乱者,死!”
段秀实手持横刀,挥砍之间带着锐利的呼啸,拦在他面前的两个葛逻禄士兵直接被斩为四截。
“杀啊!杀死唐军!”
“杀死这些狗娘养的!”
葛逻禄、拔汉那部已经杀红了眼,端着长矛、铁枪悍不畏死地向下杀来。
段秀实躲开一柄长枪,反手将其斩杀。
斜刺里又有两把长枪刺出,段秀实来不及躲避,被刺伤了胳膊。
他猛喝一声,身子前冲两步,横刀直斩,将两个士兵斩杀。
“弓箭手射!”
密集的箭雨从上往下攒射,登墙的楼梯并不宽。
加上这些葛逻禄军根本不顾及前方和唐军交战的族人,密集的箭雨直接便射。
一时间,便有数十名唐军士兵被箭矢洞穿,栽倒在地。
“铛铛!”段秀实用刀磕飞几支箭矢,牙关紧咬。
“都尉!胡人占据优势,我们难以抵挡啊!”部将拔出肩头的箭矢,咬牙喊道。
段秀实往前看去,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弯弓搭箭,下一轮的箭雨马上便至。
而前面则是密集的长枪兵,冰冷的长枪如林。
在这狭窄的通道中,纵然以唐军的悍勇,也难以在这样的悬殊兵力下,冲上城头。
更不用说夺取城门的控制权了。
段秀实听着身边士兵的悲鸣,心里在滴血。
“撤,我们下城墙!”
“但是都护还被困在外面!还有我们的弟兄!”有唐军士卒喊道。
“这是命令!”段秀实怒喝。
唐军士卒默然,服从已经印在了他的骨子里。
众多唐军士卒缓缓退去,一边防御着葛逻禄军的攻击,阵型丝毫不乱。
.........
城外。
一支响箭在天空炸响,化为点点焰火。
“杀!”
“冲杀,为了真主!”
随着悠长的号角,西面响起排山倒海般地呐喊声,黑色浪潮般的大食军向城下杀来。
黑色旗帜飘扬,像是预示着不详。
上百万大军齐齐呐喊,声势震天,令人窒息。
五千安西铁骑只如同黑色浪潮中的孤岛。
“往南方杀去,与天兵汇合!”高仙芝下达命令,率领安西铁骑朝着南边山坡杀去。
安西铁骑战马嘶鸣,践踏地面,大食军合围之势还未形成,轻易被骑兵破开包围。
五千骑兵往山坡而去。
但瞬间,高仙芝便是脸色大变。
“杀!”
随着一声爆喝,上万骑兵从密林杀出,个个铁甲冰冷,杀意凛然。
一见便知乃是精锐。
“调转方向,往西!”高仙芝当即立断。
李嗣业往那边看去,只见平原之上耸立着一个小山头,不过三十多米,和土包也没多大区别。
问题是,这已经是大食军的侧翼了。
大食军轻易便可以调转兵锋,将他团团围住。
而那个小山头,又无险可守,过去简直与送死无异啊!
“将军,那边乃是死地,不可往之啊!”李嗣业沉声劝说。
“不用多说,这是军令!”高仙芝喝道。
“遵命!”李嗣业咬牙道。
安西唐军立即拨马往西,与那队骑兵擦过。
大食骑兵哪里肯放过他们,立即咬在他们后面,但是因为战马不如唐军,却是只能吊在后面。
这些大食骑兵呼喝喊叫着,挥舞着弯刀,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斩杀唐军了。
.......
“那是什么!”居鲁士大帝突然瞪大眼睛,再难以保持原本的平静。
远处的平原之上,卷起一片浑浊巨浪,带着滚滚烟尘,如同一条咆哮的黄龙,从天际席卷而来!
片刻之后,才耳中才传来细微的轰鸣声。
但他清楚这山洪的可怕!
很快,他便感觉到地面都在轻微震颤。
“这些东方人太可怕了.......阿德南,你能否在这灾难中活下来呢........”
阿德南立于塔楼之上,他突然感觉到扶手的震颤,有些疑惑。
突然间,他望见前方之处,浑浊巨浪,席卷而来,那隆隆的轰鸣很快压过了战场的厮杀声,成了天地之间唯一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
怛罗斯河位于帕米尔高原,主要的水源来源于阿拉套等山脉的积雪,如今位于夏季,又无降雨。
怎么可能会有山洪?!
还是如此规模的山洪!
随即,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
“这都是东汉人的阴谋!”阿德南咬牙切齿。
为何守军不设置其他陷阱,独独花费大量人力开挖护城河,为何护城河里水位极低。
这都是为了这一刻,用洪水毁灭他们!
“快,往南边撤!”阿德南随即才想起下达命令。
但现在是否能赶得上,也只能看真主的心情了。
洪水的咆哮清晰地传进所有人的耳中,士兵们惊诧地抬头看去,便见到那条可怕的洪流在快速接近。
大地都在震颤!
而在到达怛罗斯城外的护城河时,因为唐军开挖的河道。
这洪流带着可怕力量,直接击碎那薄弱的堤坝。
土崩石裂!
那狂怒咆哮的洪水,轻易撕开大地,以毁天灭地的气势向着怛罗斯城,以及城外的联军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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