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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李清源说到“擅奇谋者……”处时,堂中赵云便早已起身,他一拍桌案,豁然道:“此人不凡,难怪二哥赞他秉正勇烈,有伯约之风。”

他身长八尺,仪表堂堂。穿素罗袍,腰悬配剑,此时站在堂中渊亭岳立,说到激动处,赵云大跨步来到堂门前,眺望着外面,目光满是欣赏。

这堂中一共四个人,三个是孔明粉,张泽成言语对军师不恭,不光张三爷怒,就没一个人不怒的。

此时又听李清源说到丞相用兵时,张飞一窜而起,大跳两步蹦到赵云身后,两只蒲扇大的手掌重重一拍赵云的肩膀,哈哈大笑。

“好!这小哥儿生得俊,说话也中听,只是独独夸赞军师,也不说大哥与俺老张几句好。”

赵子龙被他拍的生疼,嘴角抽搐一下不理这浑人,暗忖人家现在论的是军师,也未论主公呀。

而此时身后刘备与孔明相视一笑,亦想起了当年戎马岁月。

……

李清源不理惊住的众人,以手代笔,在墙上刻下第一行:“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

武艺在蜀都虽不常见,但也早有传闻,一众士子虽惊奇,但也不足为怪。

他们看着李清源手书,又忍不住点头。

暗叹这人是真有才华,见解独到不说,又言辞犀利,虽被张泽成裹胁,可又无一不暗中佩服李清源。

不过当看到这两行时,却不是佩服诗,而是佩服这字。

“光是这一手字,便可称大家了。”

一个士子望着字,一时忘形,忍不住开口赞叹出来。

只是瞬间,他便神色一紧,连忙住口,生怕得罪了张泽成。

而另外的一些人,亦忍不住暗中点头,不过摄于张泽成之威,也不敢开口称颂。

李清源不管他们如何想,接着刻道:“霞映褐草自秋色,隔叶杜鹃空好音。”

这一句,立即就将景物给写活了,一帮士子不由暗挑大指。

可这还不算,待李清源将后两句写下,众人不由得呆愣在原地,震骇欲绝……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武侯祠内,刘备朗声读到这里,到了身侧拉起孔明的手,叹道:“当年若不是备一意孤行,怎使得先生无力回天,落得个星陨五丈原的下场。”

说到深情处,刘备又落了泪,想起自己等人如今处境,不由哽咽道:“不想后世之中,亦有懂先生之人呀。”

说着,他偷眼去看孔明,见他笑吟吟地拉起自己,回道:“主公,此是个妙人,我等且看下去……”

李清源这个文抄公作得极其无耻,偷了诗圣的《蜀相》还不罢休,又在旁边墙上以指刻道:“诸葛大名垂宇宙,宗臣遗像肃清高。三分割据纡筹策,万古云霄一羽毛……”

此时张泽成早已面如土色。

以手刻字,凭自己修为也可以做到,但也要看承载之物是什么。

若是泥土,凡人若苦练武艺也有几分可能做到。

若是砖石堆砌,自己也有几分可能做到。

可眼前墙体,分明是用石灰、砂子、卵石等物合成,又以砂浆和油毡夯筑。

这结实程度,在后世连大炮都可抵住,可眼前之人,竟然挥手而成?

看那字体飘逸,雍容古雅,圆浑妍媚,其中或行或楷,或流而止,无一笔不露洒脱,无一字不蕴流利秀美。

这份功力,更让张泽成震怖。

他心头急转,霎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莫非此人乃丞相转世?

此世得了仙缘,前来缅怀前世?

若不是如此,世上还有何人能有这等才华?

以他阅历,注定不会想到,再过不知多少年,就会有谪仙人降世,开盛唐诗坛。

不过想来后来人中的那位诗圣,见到武侯祠题诗,也只能感叹一句,“吾与古人相合了。”

张泽成脸上疯狂变换半晌,一咬牙,做出了决定。

他忽地一撩袍裙下摆,噗通跪下,以首伏地道:“公蕴大才,泽成服了。”

说完冲着李清源背影连叩三个响头,嘴中不断道服了。

李清源没想到这人这么识时务,见他跪在褚子衿的旁边,脑袋上都沾了不少褚子衿吐出的白沫,感觉有些好笑。

李清源脸上意味难明,一派高人气度道:“你胡乱显法,欲做恶事,又污名丞相,本来不可轻饶,但念悔改及时,这便救下身旁之人,退了回去吧。”

说着,李清源转身走到张泽成近前,拍拍他肩头,一副勉励后辈的样子,道:“虽他先出恶言,但你亦有挑衅之词,修法当要济世,怎可在凡人面前显圣,今次回去,要勤勉修行,再有妄为,断不轻饶!”

最后一句语气如寒霜刮过,让张泽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心下再无迟疑了。

此人便不是孔明转世,也是大仙下界,这人境界之深,远不是自己师门那般人可比的。

他不敢忤逆,连忙以头跄地,应诺道:“泽成记下了……”

说完,余光扫了一眼身边众人的反应,见他们果然都对自己目露嘲讽。

张泽成心中不屑,这些愚鲁凡人哪知晓仙家手段,别说自己,便是宗门师长来了,见了这人,怕也要躬身行礼。

见李清源没别的表示,张泽成站起身来,同时一点褚子衿,对方便停止了抽搐。

褚子衿只被张泽成制住,但意识还一直清醒,此时张泽成收了手段,片刻便恢复过来,也跑到李清源的跟前下拜。

“多谢仙人,多谢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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