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仙尚未降世,柳云卿为了使度假村增色一二,故而让这阙中秋之词提前问世,直惊得十三娘反复吟诵,李仙儿欣喜莫名,自己脸红心跳。
好在外面风雨大作,尴尬之人又说起了方才十三娘的狼狈,借以掩饰窘迫之情。
无奈十三娘与李仙儿二人只是沉迷词中,就连十三娘也早就将方才的不快抛向了九霄云外,此刻纵使柳云卿目光不时偷看自己,也毫不在意。
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及至那风雨渐渐小了下来,回过神的十三娘又言道:“登徒子瞒的奴好苦,这度假村又是怎底勾当哩?”
柳云卿见李仙儿也是一头雾水,又解释了一番,二人听后喜不自禁,十三娘言道:“登徒子端的是好手段,这度假村借着两阙新词开业以后,不知那几个衙内该恼成何等模样了?”
“哈哈哈哈!”说着三人大笑起来。
饭后,乌云渐渐散去,雨势也停了下来,天空碧蓝如洗,又见阳光明媚。
柳云卿、李仙儿,、十三娘三人出了宅子,看那新落成的度假村之际,则见一条长虹从那度假村之中横空而去,一头扎进了汴河之中。
二美雀跃,彩虹之近,柳云卿也是初次见到。三人快步而行,一路景色被大雨冲刷,显得格外清丽。
正见度假村大门崔巍,又见里面溪水缓缓而流,尽头一眼清泉,咕嘟咕嘟冒着清水。那长虹正从泉眼而来,远看十分艳丽,走得近来,却又模模糊糊起来。
沿着曲曲折折的溪流,遍布亭台楼阁,皆雕梁画栋。所雕刻之物无非梅兰竹菊,再就是珍禽异兽,栩栩如生,姿态顽皮可爱。
或方寸之间画着文王访贤于渭滨,萧何月下追那韩信的故事;或刻着长卷,千里长江烟波浩渺,巍巍山峦起伏不定。
小溪经过之处,可以流觞曲水,尽头又是占地近半的湖泊,上面也泊着画舫几艘。
千二百步长堤,树之以绿柳。
近岸荷叶田田,湖心则假山一座,有浮桥连接堤岸,其上遍植花木,顶上又是屋舍森然。
见此处湖中有山,山上又有农家小院隐藏在绿荫之中,设计之精巧,让二美为之拍案叫绝。十三娘喜不自禁,“登徒子,这里真是花费五万贯就建成的勾当?”
“让十三娘追加投资两万贯,小生一直心下不安。奈何工期极短,仓促建造,尤其移栽树木使其成活,花费不少。三十亩地虽不大,但耗费之大,终让人唏嘘!”
“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如此度假村,实至名归。像那些案牍劳形之人,往往饱读诗书。此处清幽,远胜桃源。彼等高官厚禄之辈,心向往之,自然前来。届时千金易得。区区五万贯何足挂齿!”
这些日子以来,大兴土木,兼着夏末初秋移栽树木虽然悉心照料,奈何往往十不存一。开销之大,令柳云卿心下不安,今日听十三娘之言,这才稍慰。笑着遥指而言“巧的是此处一眼清泉细流从不间断。小生将之巧妙利用,开挖深池,所得之土,磊之为山。小溪自西北而入胡泊,自东南而出。”
“登徒子,奴见那东南角上皆是黛瓦之华屋,山上又皆是茅屋。想是东南角上居住贵宾,山上便次一些来,是也不是。”
“非也,非也。京畿一带,皆一马平川,并无山峦。文人墨客思山久矣!此山随系人工堆积,并非天成。对外地之人而言,不过土丘而已。
然在那汴京豪富而言,又是起伏山峦。正可登临送目,以解思山之苦。故而山上虽是茅屋,但却奢华,非是那东南角上的几座华屋所比拟的。”
就在柳云卿与十三娘一问一答之际,李仙儿又言道:“小乙哥哥为何不在东南角起上一片茅屋,山上盖起华屋哩。”
“此山方圆不过二三亩之地,其高不过十三四丈。那白墙黛瓦的屋舍能放得下几处。再者山上清幽,盖起大屋,反而不美。唯有茅屋颇具农家气象,让那些高官厚禄,住惯深宅大院之人心痒难耐哩!”
“登徒子好巧的心思。”十三娘感慨之际,又问道:“可有山名”
“曰:不在高。”
“不在高,不伦不类。”十三娘颇为鄙视。
“妙!真妙。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李仙儿忽而叫嚷道。
柳云卿听后,笑着说道:“仙儿聪慧。山名正取自那刘禹锡的《陋室铭》。山上亭子便唤作“有仙亭”。”
十三娘听后亦觉有趣,“如此来看,这胡泊便唤“不在深”了。”
柳云卿听后嘿嘿而笑,言道:“龙乃天子。此不过一洼之水,岂能藏下真龙。”
“嗯”十三娘沉吟片刻,言道:“登徒子所言有理,那又叫的怎底名字?”
“未名湖”柳云卿仰望苍穹而言道。
“未名。终归也算有名。”李仙儿看着面前碧波言道“未名湖,不在高山,忒的精妙。非是小乙哥哥这般大才,谁能想到哩。”
“未名湖,黔驴技穷而已。”
“小生的确技穷了。这泉,这溪,就劳十三娘赐名了。”
十三娘听后跃跃欲试,沉吟片刻,小脸已然酡红下来,“既然小溪也能流觞曲水,便唤作“兰溪”,想彼辈官员亦仰慕魏晋风流,想着参与兰亭之盛会哩。但那眼清泉,到底唤作何名,奴实在技穷,就请阿姊赐教了。”
“彼此彼此。想不到十三娘也甘愿做黔之驴了。”柳云卿言毕,又哈哈大笑起来。
十三娘瞪了一眼,“登徒子”三字还未出口,就听柳云卿吟诵道:“泉眼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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