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的十分艳丽的女子看也没看这小伙计一眼,自打进来一双美眸就从左至右地四下环顾着。
目光落在蒙着青纱的冷清菡身上时,略微顿了顿,又移着视线向阁内的天井望去,略微踮起脚尖伸着那细长的脖颈,颔首间目光满是希冀,似是在急乱地寻觅着什么。
天井正对着外头火辣辣的毒日,白瓷的墙面上不时地反射着亮眼的明光,晃的对面的女子越发地看不清里面的事物,时不时地举手于额边,力求汇聚些光线。
冷清菡远远地瞧着这热天气下那张急的略微通红的小脸蛋,硬生生像极了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燕子。
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来人的目的再清楚不过了。
墨松宸真不愧是大洲国绝色第一美男子,她随便想买件衣裙,都能碰上他桃花军团里的其中一朵。
而且这桃花还挺美,还是大洲国尊贵的小公主!
今日想着要寻人搬货,自己就没让车夫将马车停的远些......
无心遇桃花,桃花自己找上门来。
看来自己今日是难逃为他收拾烂摊子的命运了......
冷清菡想着,却也不急,慵懒地在原地静静抬起右胳膊隔着面纱拄着下巴,左手不时地缠着腰间的流苏带子打圈,看好戏般细细地打量着远处的红衣美人。
一双清明的凤眸淡然若平镜。
既然走不掉,不如静静地看戏。
毕竟这大热天的,走动走动定是要出汗的,这桃花流水......也是难得一见。
想着,冷清菡不由得勾起唇角。
那红衣女子见外面寻不到人,果然疾疾踱步往里间走去。
身旁的小伙计忙紧紧地跟着,同一头低眉顺眼地哈巴狗般,时不时地用袖口擦一擦额头的汗珠,却丝毫不敢阻拦。
按理来说,他们彩绣阁是绝对不允许外人进入内间的,毕竟那里储存着很多珍贵的衣料和布匹,更时不时地有阁里的老师傅在里面冥想新的衣饰风格。
若是叫外人闯入,不但可能弄坏客人们定制的布匹,让彩绣阁损失惨重。更是会打扰成衣匠人们的思绪,降低阁内出新品的效率。
可身旁这位可是大洲国的小祖宗,别说她踩了件衣裙,就算把整个彩绣阁砸了,他们也不敢、且不能有半分不满的想法。
更别说里间放的货物多,略微杂乱,这皇上心尖上的小公主若是在他们彩绣阁擦破了一点皮,他便是有几个头也不够砍的。
想着,小伙计心里越发地犯着嘀咕,昨日掌柜的寻人同去乡下的染缸房取货时,何故不应了跟着,今日也不会碰上这等麻烦事。
也不知这公主殿下到底在找什么?能寻到他们这里来......
想着,他的脚步跟的越发地紧了。
须臾,那贵气十足的红衣美人在里面什么也没寻到,低着头从内间徐徐地走了出来,像蔫了的花朵般,美眸间透着淡淡地失落。
一切皆在意料之中,冷清菡丝毫不觉得诧异,仍静静地把玩着手头的流苏穗子,唇边的笑意确是越发地深了。
那小公主里里外外地走了这么一大圈,也是段不短的路。
再加上这伏暑天天气最是闷热,心中又一时急切,凝脂般的额间早已布上了密密的汗珠,映着门外照进来的阳光,越发地显的那张脸柔美娇弱。
站在她身旁的小伙计不由得呆呆地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偷偷地咂了咂嘴,咽了下口水。
难怪人人都说,这美人落汗,更是娇香玉滴,甚是可人疼。
若不是眼前的人是大渊国的公主,这样难得一见的美人,怕是自己早已把持不住,扑了上去......
心中一时间不由得怜香惜玉起来,完全忘了自己才是那个容易脑袋不保的人。
又瞧着身旁的女子似是仍未放弃寻找,不时地张望着,也顾不得一直忍着的那份好奇心,哈腰满脸谄媚地问道:
“殿下这是在找什么呢?小的帮您一块找!”
“您身子尊贵,一旁歇着就是!”
那粗犷的眉眼间更是透着浓浓的深情,似是能掐出水来。
略微疲倦、正立在原地微微喘息的红衣女子这才不屑地瞟了那猥琐的小伙计一眼,轻拍着禁不住上下起伏的胸脯道:
“小将军墨松宸呢?”
小伙计听到墨松宸的名字不由得满脸疑惑,冷面将军的名字他自是知道,那是家喻户晓的大人物。
可怕是这位大人物要是真来了,他连动都不敢动,更别说在这陪面前的小祖宗说话了......
“公主殿下,墨小将军今日并没有莅临小店,您怕是找错地方了。”
红衣女子听了身旁小伙计的话,娇艳的容间露出几丝疑惑。
又由于这天热的很,外面大杨树上的知了不停地“吱吱”的叫着,更是扰的女子心燥烦乱不堪,面上不由得浮着淡淡的怒气。
自己亲眼所见,松宸哥哥的马车明明就在外面,那可是一直以来只有他能坐的座位,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地方......
自己眼前的这个小伙计一定是在说谎!
想着,红衣女子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了,纤纤玉指略微颤抖地指着门口停着的那辆马车,嗓子轻喊道:
“不可能!那是墨小将军的马车,他一定在这!”
本悦耳如铃的声音因为疲惫透着丝丝的沙哑。
是芊雪做错了什么事么?松宸哥哥你不想见我,才由着伙计说谎......
想着,红衣女子的眸间泛起淡淡的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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