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四,上午。
吕布率领骑兵赶到,远远便能看见一支规模庞大的人马待在鄄城东门之外,旗帜如云。
最显眼的一杆帅旗写得字看不清。
太远了。
起码在三四百步之外。
吕布心下惊疑不定,曹操那厮是会飞吗?
成廉张辽还没有赶到,那货就率军回防鄄城……
“斥候上前看看。”
吕布朝左右吩咐一句。
先前他急于行军,就没有派出斥候探路,现在想来,心里不免升起后怕的情绪。
假如对方半道伏击,他就危险了。
他轻佻而急躁的性格,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改掉。
马上有斥候脱离阵列往前。
吕布看着对面也飞驰出来一骑,提着的心放下来,应该不是曹操的人马。
真要是的话,哪里能如此和气。
过一会,斥候跑回来,“报,温侯,他们是豫州刺史的人马,说是听闻兖州动乱,特意过来调解,荀彧拒绝,他们打算返回豫州,没有和我们开战的意思。”
“哈哈。”吕布笑了,“调解?怕是想要过来捞好处吧,看他们连攻城的云梯都准备好,只是见鄄城高,不想损耗兵力去打,如此畏首畏尾,真是无能之辈。”
宋宪从旁道:“温侯,看他们的军容,少说拥有过万的兵力,无心和我们为敌,我们也没必要去招惹。”
“嗯,你回去告诉他们,我马上要攻打鄄城,他们想走就快点离开,免得产生什么误会。”
吕布向斥候这么说。
斥候调转马头离开。
“全军准备作战,随时听我号令冲锋,我要取豫州刺史首级。”
吕布马上变脸。
宋宪惊愕道:“温侯。”
“大军一出,还想空手而归,可见对方不是知兵之人,我们正好缺攻城器械和人,击溃他们,收降其部众攻城。”
吕布心里有他的小九九。
行军打仗,有时候靠得不是人多,主将水平,士卒训练水准,场地,心态,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元素。
对方假如自以为兵多能吓住他,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这个长蛇阵型在骑兵面前,短时间根本不能发挥出人多优势。
他要一口气直取那一杆帅旗。
前方的豫州军得到吕布保证,开始行动起来。
和吕布想得一样,对方仗着兵多,没有将他这点骑兵放在眼里,大军原地调头。
那一杆显眼的帅旗向中军移动,为给主帅让路,士卒的阵型出现一丝不和谐。
“呼。”吕布轻呼一口气,腿夹了夹,赤兔发出响亮的嘶鸣,不逊色于战鼓敲响,悍然冲出去,其后是滚滚雷霆。
同时,鄄城东门的豫州军响起悠扬的号角声,步卒有序地疾驰,一层又一层,想要构建出无法摧毁的半圆阵,保护豫州刺史的安全。
做法是没有错,就是他们低估骑兵的速度,防御阵型构建三层,沙尘裹着马蹄,吕布突进到阵前,方天画戟捅穿一人咽喉,随即横扫,割开三人面部。
赤兔马不停蹄,撞开挡路的两人,后面的人惊得想要后退,又让同伴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致命的方天画戟斩下。
第一层防线顷刻告破。
并州军在吕布的率领下,如喷发的火山,第二层,第三层。
豫州军真正的精锐出现在面前。
判断这些精锐和普通士卒的区别在于,一个披甲,一个没有。
这些精锐全部都身披甲胄,一手持盾一手持刀,他们是豫州刺史的家底。
对豫州刺史的忠诚是能够献上生命。
并州军在这里被阻挡了。
疾驰的战马能够撞飞人是不错,也是要看那个人的重量。
这些精锐个个人高马大,加上重甲,盾牌,刀。
战马顶多是撞翻他们,还无法第一时间致命。
那一身铁甲不是摆着观赏。
想要捅穿铁甲是很需要力气。
当然,在吕布面前,铁甲和衣服是没有区别。
他像是割草一样的挥舞方天画戟,凶猛的赤兔直接朝人脸上咬过去,一扯,整张面皮都会被扯下来。
并州军停下来了,他没有停,继续奔着那一辆有盖的车舆前进。
身后的人随着他撕开的缝隙拼杀。
呐喊,哀嚎,不断响起的号角,诸多声音构成战争独有的旋律。
随着吕布逼近,车舆上的人终于无法保持名士风度,掀开珍珠串成的帘子,打算骑马逃跑。
车舆目标大,速度也慢。
但这个时候想要跑,实在是太晚。
吕布挥斩下一人首级,弯腰,左手夺过那人所用的长矛,他看见豫州刺史人已经上马。
“哪里跑!”吕布一声暴喝,手中的长矛猛地投掷出去,穿过士卒头顶。
碗口粗的帅旗被长矛贯穿,崩裂,嘎吱地往下倒去,惹得一众士卒惊呼躲避。
“豫州刺史已死!降者不杀!”
吕布暴喝,身后的骑兵也纷纷大吼起来。
声音远远传开,距离远一点的士卒看不见那一杆帅旗,再也没有战意。
号角声戛然而止,更多人开始溃逃了。
比起投降,他们更想要跑回豫州,跑回自己的家乡。
远方的溃散影响到近处。
并州军的前进又变得极为轻松,没有任何困难。
吕布率军追杀十几里,收降大量士卒。
最后是担心再追下去,后面那些降卒跑了,吕布才停止追击,往回收拢降卒,打扫战果。
黑烟突然在远方升起,吕布心里纳闷,往回没多久,遇到一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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