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借助携带的矮台,让赤兔顺利跃上营寨过道。
在他赫赫威名之下,这些低级的军官压根没有想要反抗的心思。
那可是温侯吕布啊。
天下无双的战将。
白日里纵横在军中,如无人之境的画面,他们还没有那么健忘。
就营门口这么点人冲上去,不是找死嘛。
哨楼的士卒连忙敲钟示警。
吕布没理会,也没追杀逃走的士卒,策马直冲下营寨过道,沿途杀掉几个挡路的士卒。
他来到营门之下,一根粗壮的圆木挂在门后,他挥戟斩断,顺势撬开营门。
“别怕,他就是一个人!”
负责守卫营门的屯将高声呼喊,聚集士卒想要上前夺回营门。
失去营门,屯将回去就是被斩首的下场,不如搏一搏。
吕布回头望去。
隔着数十步,屯将仍感觉遍体生寒,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声音戛然而止。
那一道火红的身影在飞快逼近。
“啊啊啊啊!”屯将喉咙似乎被掐住了,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惊慌地拔出环首刀挥舞,似乎这样就能吓退敌人。
身边的士卒瞧见,谁也不是傻瓜,愿意为一名屯将效死力,纷纷避开。
吕布直冲到屯将跟前,挥戟落下,乱挥的屯将人首分离。
百骑从远至近,马蹄声让周边士卒没有勇气继续留下。
敲钟声当当响个不停。
吕布没有去管,推到火盆洒在帐篷,泼上鱼膏。
刹那间,火势暴增,百骑破门涌入营寨,高声呼喊,迅速放火,凶猛的火舌狂舔营帐,哨楼,寨墙。
熟睡的士卒惊慌而起,一些连甲胄都来不及披上,冲出帐外,看见人影,直接挥刀砍下去。
吕布还未冲到的地方已经响起喊杀声,也不知他们是在杀谁。
反正杀得不是吕布军。
乱了,彻底乱成一团。
李整迅速披甲走出帐外,本家亲兵聚集过来,他看见前方火光冲天,面色难看道:“是谁领兵夜袭?”
“校尉,来袭的人是温侯吕布。”
说话的是一位少年。
李整面色大变,心里意识到不妙,沉声道:“传令各部不要慌,据寨而守。”
少年满脸无奈道:“校尉,白日厮杀惨烈,士卒们营啸了,到处都是乱杀的士卒,命令根本没人听,我们先跑吧。”
李整素知堂弟李典年纪虽小,懂得不少,也颇具勇力,连他都说不能打,那就真得不能打,“我们退往哪里?”
李典沉吟少许,回答道:“我们先退入曹公所在的内寨,汇报情况,等待曹公下一步命令。”
“恐惹曹公责骂……”李整有些犹豫。
李典笑道:“只要我们本部人马没有折损太多,曹公是不会太责罚我们。”
火势扩散,延绵,于黑夜之中绽放的光芒,数十里外都能看见。
而那股慌乱的喊杀声无法传到很远,飘到内寨的中军大帐,已是模糊成一团。
唯有敲钟声一个传一个。
将熟睡的曹操惊醒。
他匆忙从榻上起身,迅速穿戴挂在架子的甲胄,带上兜鍪,虎步迈向帐外。
循着喧闹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夜幕仿佛让火烧得明亮。
“发生何事?”
曹操询问左右。
侍立在旁的人摇头,表示不清楚。
“还不去探!”曹操暴躁地吼一句,甚至想要拔剑杀人,泄泄心头不快。
这些没用的废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还不派人去了解情况。
没等他拔剑,有一骑飞驰过来,惊慌在他跟前下马,大声道:“报,曹公,吕布率军夜袭李校尉营寨,四处纵火,其势不可挡。
李校尉退入内寨,说发生营啸,不能御敌,问您接下来该怎么办?”
周边亲兵闻言,无不色变,白日吕布的勇猛还刻印在他们脑海里。
曹操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进而大笑,“哈哈,吕布是自寻死路啊。”
匆匆披甲赶来的夏侯惇道:“曹公,吕布夜袭我军,为何您还发笑?”
曹操从容道:“我笑吕布好勇斗狠,竟敢率少人夜袭我军。”
?夏侯惇满脸疑惑不解,看这个火势和情况,分明是吕布占据优势啊。
“我早在外围设下层层岗哨,超过千人的军马调动,绝难掩盖,吕布能靠近营寨,说明他带的人不多,偷袭李整,也是仗着白日威风,引发营啸。”
曹操说到这里,愈发神采飞扬,“传令各部,慢慢着甲,无需惊慌,如有高声喧哗者,斩。
四处乱跑者,斩。
各部按往日行事,严守内寨。
着令曹洪,夏侯渊,让他们安抚部下,不必担心我这里。
再令于禁挑选千人出营,绕到西面,据高地而断吕布退路。
责令李整,吕布人少,让他率本部人马平定军中营啸。”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曹操瞧见周围传令兵没反应,又流露出暴怒的神情。
吓得数名传令兵纷纷策马离开。
夏侯惇忍不住道:“曹公,既然吕布人少,让我率军前往,斩杀那厮为子孝报仇!”
曹操哪里会答应,困兽犹斗,更何况吕布这头猛兽,身处于绝境,谁也不知道能干出什么。
他已经失去曹仁这个心腹大将,不想在失去夏侯惇。
“这件事情交给你帐下军侯典韦去办。
元让,我身边离不开你啊。”
夏侯惇闻言,再也无法说任何请战的话,回头道:“典军侯,吕布交给你了,绝不能有失。”
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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