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燕南风真的有什么要事,多番嘱咐周寅不要因仇恨而执着于长生诀,徐徐图之,便洒然而去。
正如他轻轻地来,不带一片云彩,如今洒然而去,亦是孑然无息。
“楚大哥,你要我答应的事情是什么?”
回到客栈的小院,周寅迫不及待的来到楚风的房间。
虽然燕南风已经再三告诫,以他如今的实力和天资,只要潜龙在渊,蛰伏三年,他日必可成就大器,现在贸然插足铁剑帮和宁天奇的这个层次争斗,无异于自取灭亡,但是杀师之仇如鲠在喉,他实在是难以忍受,转身便找上神秘的楚风。
虽然对方仅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但是仰仗对方的强大异术,也未必不能从那两个庞然大物之间,火中取栗。
只要夺得长生诀,找出师父涅盘前所言的不世奇功,他便遁入深山密林,也不怕什么铁剑帮和宁天奇。只需日夜苦修,神功大成即可一雪前耻。
不然以「元始魔帝」的恐怖魔功,他就算把脱胎换骨的「菩提善法」练到顶尖,也未必能够胜过「元始魔帝」,而且「菩提善法」讲究厚积薄发,虽然他机遇不断,但要修炼到理论上的“纳万千武功为一体,达至武学的登峰造极境地”,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时间漫长得让他绝望。
楚风手中拿着一卷棕黄的古卷,正在聚精会神的研读,听到周寅脚步匆匆走来,依旧漫不经心的看着,头也不抬的说道,“这件事说起来也是不难,唯一不妥……便是需要小兄弟你的理解了。”
“需要我的理解,这是……”
周寅本来急于求成,未在意楚风读得哪一家的典籍,竟看得如此聚精会神,直到听到那话中一丝异样,这才反应过来。由那一卷棕黄的古卷上,隐隐看到「灵慧智经」,四个凌厉古朴的大字。
正是他恩师墨夷临终之前,交于楚风的「邪天道」传承。
楚风似乎看出周寅的不平静,将「灵慧智经」收起来,静静地看着周寅,“周小兄弟,我自幼体弱多病,难以修习武功,为此吃了不少苦修习异术。然而异术终究是借天地之力,远不及武道的强根强本,脱胎换骨。是以,我一直都希望能寻得一门武学,弥补我身体先天上的不足。”
“我明白了。若楚大哥想学邪天道武学,尽管学便是。既然师父将它交给你,未必不是想让你来作为邪天道的传人,只不过魔门的功法凶险莫测,即使师父也受其害,后患无穷,还需慎重。”
周寅虽然内心挣扎一下,但是他到底也是一个洒脱的人,既然墨夷已经安排好一切。楚风要学邪天道的「灵慧智经」,他也没必要以一个嫉妒之心去阻止,唯一值得担忧的,便是魔门之所以称作是魔,往往都是因为其惊世骇俗的危险。
这份危险不仅仅是他们诡异残忍的手段,体现在他们的功法上,更是凶险莫测。中下层次魔功追求急功近利,上乘魔功虽然少有急功近利的想法,但在立足的理念上,却往往剑走偏锋并具备天马行空般想象力和吸引力,让人一旦修炼便如着魔一般,在一条危险的路上,策马狂奔。
虽然他未看过「灵慧智经」,但是从师父时不时懊悔,还有他曾经大开杀戒,魔威赫赫的过去来看,恐怕也存在这种上乘魔功最为普遍的缺陷。
楚风敢于把事情摆在明白上,自然已经把周寅的反应,也算计在内。脸上毫不意外,将「灵慧智经」轻轻托出,“多谢周小兄弟体谅。对于长生诀一事,或许周兄弟也可以此经的力量消解。”
“不,多谢楚大哥好意,师父既然不将邪天道传给我,自然有他的深意。何况在破庙我就已经一言回绝,如今怎可吞回去?而且魔功凶险莫测,说不定中途便夭折了。即使修炼到顶尖也未必是「元始魔帝」的对手,我必须得到长生诀。”
周寅一刹那也行动过,楚风既然看过「灵慧智经」还如此镇定,必然是有解决之道,但是他一转念,就连把「灵慧智经」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师父都棋差一招,不幸败亡于「元始魔帝」之手,而他即使能够比肩师父,还不是将失败重演。
更何况他根基已成,不似楚风一片白纸,修炼魔功必然散功,重新铸就根基,其中风险难以估量。
而且「元始魔帝」一日千里,即使侥幸将「灵慧智经」修成,在此期间,「元始魔帝」恐怕又踏足另一个难以想象的层次。想要打破这种天资和武功上的天埑,也唯有寄望那难以想象的不世奇功。
看着周寅一番心里争斗,不但彻底放弃对「灵慧智经」的芥蒂,反而更加坚定对长生诀背后那一卷不世奇功的渴求,楚风对此不仅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升起一股“棋局已经开始,大可施为”之感。
“寄望于长生诀的玄妙吗?既然小兄弟愿意为此一搏,作为「灵慧智经」的交换,我也舍命一把吧。”
楚风将「灵慧智经」收回袖中,轻轻一拍周寅的肩膀。
周寅回过神来,“对了,楚大哥在酒楼,特地郑重其事的说需要我答应你一件事,难道就是这个?”
“这只是其一。”
楚风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客厅的山水画上,漫不经心的考究道,“周兄弟,你可知「灵慧智经」究竟是怎么样的一门武功?”
“难道楚大哥在「灵慧智经」上,有什么困惑的地方?这……我也从来没有听过师父曾经提过「灵慧智经」这门武功,对于魔功的认知也几乎于无,恐怕爱莫能助。”周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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