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已经传信给杜相了,咱们是现在就启程回宫吗?”
“嗯,马上回宫,回宫之后,你立马把宫里的事情安排好,我们势必得南下一趟了。”
“奴才遵旨。”
待小豆子准备好一切,李瑾玄出府坐上马车准备回宫,马车动身的同时,李瑾玄掀开车帘对小豆子吩咐道:“给府里的管事说一声,若是······若是阮姑娘问起我,就说我突然有事出门一趟。”
车外的小豆子低头暗笑:“好的,爷。”说完转身又回去一趟。
这边张府的夫妻两人回到府里也在谈论今天的事情。
“看你这么高兴,事情可是有了眉目?”张太太给张庭勇倒了一杯茶水,坐在他身边笑着问道。
“这还是若秋你的功劳啊!那李兄果然是有船的,而且我们已经商量好待他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好就立马动身南下,省得夜长梦多,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看你左一个李兄,右一个李兄的,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万事留个心眼,虽然是邻居,但毕竟不是知根知底的,防范之心不可无。”张太太柔声细语的叮嘱道。
“放心吧,我虽然比不上若秋你的七窍玲珑心,但是也不会缺心眼儿的!”
“就知道嘴贫!”张太太又横了张庭勇一眼,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觉不觉得李府的老爷太太之间有点怪怪的?”
张庭勇端起茶杯正准备喝茶,听闻又放下茶杯慎重地说道:“是有点怪!”
张太太一听自己丈夫也这么说,不由得十分担心的问道:“哪里怪?”
“两夫妻都太年轻,长得也太好看了,还这么有钱,你说怪不怪?”
“你?······”张太太气得把手里的帕子直接扔到了张庭勇的脸上。
张庭勇一把接到帕子直接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嗯~还是熟悉的味道~”
“张庭勇!”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气怎么这么大嘛,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这夫妻之间的相处,好的呢就像我们蜜里调油,打打闹闹,或者有那吟诗作对,举案齐眉的。
坏的嘛,也就相敬如‘冰’,貌合神离得过且过的,还有就是那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的,你说他们像哪一种?”
张太太脸红红的娇嗔道:“谁和你蜜里调油了,成亲多久了还说这些,讨厌。”
张庭勇:“?”
看来这个话题是进行不下去了,张庭勇走上前一把抱起张太太无奈的说道:“看来为夫只有换个地方给若秋解释一下蜜里调油这个词是不管成亲多久都可以用的了。”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春天的雨绵密而多情,打湿一地的繁花,娇不甚羞,只得在来日愈发的娇艳欲滴,迎风招展。
皇宫,御书房,李瑾玄和宰相杜若龄灯下密谈许久,最后杜若龄在二更天的时候才冒着细雨出宫回府。
第二天一早,宫中就传出昨夜春寒,皇上略感风寒身体不适,将前往大相国寺修养顺便为百姓祈福,归程待定的消息。
百官虽有疑惑,但是宰相杜若龄一早就进宫拜见了皇上并领了监国理政的差事,众人便又深信不疑了。
李瑾玄坐在声势浩大的皇帝出行仪仗的龙辇里,由御林军护送直接去了大相国寺,到了大相国寺以后,便以身体不适在院中静养为由而闭门不出了。
傍晚之际,一身简装的李瑾玄带着小豆子和朱毅从大相国寺的后门秘密下山,一路纵马直奔李府而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阮微婳听着院外渐起的喧哗声,火气蹭蹭往上涨,刚掀开被子准备去一探究竟的时候,丫鬟就来禀报说是老爷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阵势那么大干嘛,叫他小声点!”语气冲冲的说完,但是嘴角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又躲入了被子里。
爱国隔着自己的眼屎都看见了它祖宗那蜜汁微笑,翻了一个白眼,哎,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门外的下人当然不敢去李瑾玄面前叫他声势小点,其实也都是些下人弄出的阵仗,没办法几乎不露面的主人一出现不管何时都能引起下人们的关注。
这边丫鬟只得给李瑾玄禀报说太太已经睡下了,问要不要叫太太起来。
李瑾玄莫名其妙的看了丫鬟一眼,叫她起来干嘛?
一边小豆子见状连忙说道:“这么晚了,不用叫太太了,爷马上也要休息了,把听风院整理好就可以了。”
待丫鬟走了以后,小豆子才无奈的对李瑾玄说道:“爷,现在所有下人邻居都知道你们是夫妻了,您自己可别忘了。”
李瑾玄:总有一种所有人都知道我成了亲,可我自己却不知道的感觉。
“知道了,先下去休息吧。”说完大步流星的向听风院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