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血溅五尺、命丧当场的左冷禅,在一旁掠阵的二人,登时就被这番变故震住了。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兄不是大占上风吗?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然而,陈冲并未给两人思考答案的时间。
趁二人还未回过神,他双脚画着8字,趟泥般蹭着甲板,窜向了那个中年汉子。
有内功真气加持,原本平平无奇的趟泥步,速度也增长了不少,几乎在眨眼间,便已冲到那目标面前。
陈冲两手连拍,数记劈空掌力倾泻而出,将那人笼罩在掌下。
劲气临头,那人终于回过神来。
见敌人批头盖脸向自己打来,他下意识双掌前推,使出一记‘天王献塔’,直奔陈冲中门要害而去。
陈冲冷冷一笑,心说你若二话不说拔腿就跑,那还能费我些手脚。
现在你偏要还手,岂不是老寿星买砒霜自寻死路?
敌人愿意搦战,他自然不会拒绝,因此也不去闪躲,反而挺起胸膛,任由这人打中自己要害。
而两手则化掌为爪,使出一招‘青龙探爪’,直奔敌人脖颈而去。
那人见陈冲如此托大,心中就是一喜,暗道我手长脚大,个子又比你高些,哪怕是后手出招,也能先打中你一掌。
于是便不管陈冲一抓,只是将内力灌注两掌,猛地往陈冲胸口推去。
只听得‘嘣’一声闷响,那人双掌果然命中,然而他脸色却陡然变了。
只因一掌命中之后,他只觉自己好像拍到的不是人,而是坚实的铁板一般。
紧接着,他就发现不妙,暗叫一声糟糕,就要抽身后退,躲开敌人那致命一抓。
然而哪有这种好事?
陈冲左手往内一搂,将对头两只手臂绞住,丝毫不给敌人可乘之机,右手一爪薅住对头颈子,五指只轻轻一揸,便将其脖子捏碎。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陈冲也不去看,捏着尸体脖颈扔到了甲板上。
他运起轻功,身子一跃丈余,在死尸身上一点,又踏着左冷禅的尸身,直扑最后一个敌人。
陈冲连杀两人,那中年汉子早已被吓得没了斗志。
看那煞星杀完左冷禅和师兄,又向自己杀了过来,哪还敢继续停留。
于是他咬咬牙,一脚将船舷踢断,随即抱着木块,便往水中扑去。
他想得很清楚,留在船上肯定难逃一死,下水还有几分活路。
虽然自己不会游泳,但说不定扑腾几下就会了呢?
看到敌人果断跳水,陈冲也是愕然,心说这倒是个狠角色。
正想着让人开船追击斩草除根,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快拿网来,莫让那狗贼跑了!”
陈冲闻声看去,却见说话之人,正是多时不见人影的刘正风。
刘正风一脸焦急,不断催促着船夫,然而就在这时,又听一人喊道:“莫撒网,人我拿住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人轻飘飘跃上甲板,他身披蓑衣、头戴笠帽,正是作船夫打扮的曲洋。
他刚落地,便乐呵呵的向众人展示手中的绳子,随即奋力一扯,便将另一头捆着的人拽上了甲板。
原来,陈冲之前上大船后,曲洋还没找到机会上船,左冷禅便已死于非命。
陈冲连左冷禅都能杀,实在给了曲洋一颗定心丸。
于是,他也不再想着上船,毕竟也帮不到什么帮忙,还不如就在下面守着水面,免得敌人发现打不过选择跳水逃生。
结果不出所料,在陈冲杀死第二个人后,最后那人果然跳水,他守株待兔逮个正着。
敌人凌空跃下,根本无处借力,曲洋只是寥寥数手,便将其生擒下来。
看到曲洋手中之人,陈冲忙赶上前去,一掌拍在他头上,这人顿时死得不能再死。
见陈冲如此果决,曲洋心中一突,笑问道:“陈兄弟,就这么一个活口,莫非你不准备问问那林家众人的下落?”
陈冲摆摆手,满不在乎道:“若他们真拿住了人,岂会来咱们这儿碰运气?还是一掌打杀了干净。”
“对对对!”
刘正风附和着走了过来,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还是杀了好,免得留下活口,多生事端。”
田副堂主站在他身后,心有余悸道:“这几个武林败类,自以为披上官皮就能随心所欲、横行无忌,如今死于陈少侠手中,也是他们命该如此。”
听他这么说,刘正风和曲洋对视一眼,皆是皱了皱眉。
嵩山派上门之事,即便真和陈冲脱不了关系,但却不能将陈冲出手相助视为他分内之事。
要知道,不管左冷禅真实目的是什么,但他明面上的借口,毕竟是搜捕日月神教。
单就这一点,陈冲杀了几人,身为日月神教长老的曲洋,以及作为曲洋好友的刘正风,就不得不承这个情。
更别说昨夜,汤英鹗、赵四海找上门,硬要搜查顺风堂仓库。
若非陈冲出手解围,就以刘正风的武功,绝对挡不住二人,到时候除了烧仓毁掉货物,估计没有第三条路走。
一仓运出海的好货,若是烧了仓,顺风堂又得赔多少钱?
如果烧仓失败,真让那两人拿住短处,顺风堂又该如何面对福州大大小小官员?
杀人灭口做不到,又没有拒绝搜查的借口,小小顺风堂,能拿披着东厂官皮的嵩山派几人能怎样?
在这件事中,但凡顺风堂还想继续做生意,就绝对不能和左冷禅放对。
毕竟他们代表着东厂,而无论东厂、锦衣卫名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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