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冷,快去里屋坐着。”
入夜,曹靖沐浴更衣后,来到卧房。四下一看,没看见孟楠思,房里空无一人:“楠思!娘子!”
正要出房去找,便见玉蕊穿了一身素色纱衣,袅袅亭亭地来到了他面前:“公子,大娘子说今晚让奴婢服侍您去厢房歇息。”
曹靖听罢,面色骤然沉了下来:“她亲口说的?”
“是,大娘子这会儿正陪太夫人说话呢,她说等您安歇了她再过来。”
曹靖胸中仿佛突然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硌得难受:“别跟着我!”
说完,长袖一甩大踏步出去了。
二更时分,估摸着曹靖已经歇下了,孟楠思才回了卧房。
她独坐在空床上,双眸渐渐泛红:他此刻应该正和玉蕊在一起……
她不敢多想,越想心里越痛。
“大娘子。”玉蕊低着头走了过来。
孟楠思诧异地看着她。
玉蕊又羞赧又苦恼:“大娘子,公子他没让奴婢伺候,他去书房了,不让奴婢跟着。”
孟楠思立刻站起身,去往书房。
曹靖正立在书案后提笔练字,欲将心头的块垒尽数宣泄于笔端,忽然听见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以为玉蕊找来了,冲着门外冷声喝道:“我说了别跟过来!”
“是我。”孟楠思推开了书房的门。
曹靖一见是孟楠思,不自觉便要迎上前去,但一想到自己还在生她的气,又忍住了,佯作视而不见,低下头继续练字。
孟楠思走到他身旁,柔声问他:“怎么没去歇息?”
曹靖停了笔,冷笑:“你还关心我歇没歇息?”
孟楠思听着他这般讽刺的口气,心里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
曹靖心头的怒气终是压制不住了,冷冷道:“你给我安排的人我不满意,再去给我挑个好的来!”
孟楠思双唇一抿,眼泪扑簌簌便滚落下来。
曹靖见她不答言,转头一看,登时心里一慌,手中的笔也掉落在了纸上:“你,你哭什么?”
他赶忙掏出汗巾,帮孟楠思拭去泪痕,而后一把搂住她,低声埋怨:“你把我惹了一肚子气你还哭上了。
“三个月不见了,我回了京一心只想着回家来见你,人家都是‘小别胜新婚’,你倒好还把我往别人怀里推。
“我是该庆幸娶了你这样的贤妻,还是该哀怜自己的爱妻一点也不在乎自己?”
“不是,不是我安排的!”孟楠思抬眸望着他,眼里闪烁着几许无奈,“是母亲说我现在身上不方便,先让玉蕊替我服侍你一段时日。”
“你就这么答应了?”
孟楠思垂下眼眸:“母亲是当着大嫂二嫂的面说的,显然是想明着让玉蕊做你的房里人。
“再者,玉蕊的心思我和丹颜、温婆婆,还有那几个小丫鬟都能看得出来,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你好像也不讨厌她,也没有明确拒绝过她,我以为你定然也是愿意的。
“我若不答应,这往后大半年,你难道一直忍着,忍得住吗?说不定也会去找别的……”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曹靖气得想笑,“忍着怎么了?还能死了不成?
“之前也憋了快一年,不也好好的!”
“你何时憋了一年?”孟楠思有点惊讶。
“你当我夜夜搂着你什么也不敢做,很好受吗?”
“我……”原来如此,孟楠思抿着嘴笑。
曹靖捧着她的脸,定定地看着她:“所以说,你其实心里也很介意我和别的女子亲近,是吗?”
孟楠思微努着唇:这么明显了还用问吗?
“是不是?”曹靖非常执着,定要听她亲口说。
“是!我介意非常介意!我不想你碰任何别的女子,也不想让你怜惜别的女人,我要你只想着我,只陪我一人。”孟楠思将心底的话统统冲口说了出来。
“好!”曹靖笑着答应,歪过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以后别再委屈自己。”
孟楠思点点头,忽而好似想到什么:“欸,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唤我什么……”
“你没听错。”曹靖拉着她往外走,“该回房歇息了。”
“我没听清,你……可以再说一遍吗?”孟楠思略带羞涩地问,听着更像是撒娇。
曹靖无声一笑:“该回房歇息了。”我的爱妻。
次日,叶夫人听说了曹靖没让玉蕊侍寝反而气得跑去书房的事,忽然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当日又听曹靖郑重地对她说,往后他纳不纳妾收不收房都由他自己定夺,请她不必劳心,不然塞给他,他也视若无物。
叶夫人自然是依着儿子的,只要孟楠思能给她添上孙子,她也懒得去插手他们小夫妻的事。
随后便把玉蕊叫回了自己身边,让孟楠思自己另挑了两个顺意的侍女过去。
三年后。
一更时分,卧房的圆桌上摆着一排珍贵滋补的药材,孟楠思正在逐个清点。
曹靖早已宽衣上榻,躺在床榻上等了半天不见孟楠思过来,忍不住下了床:“娘子,该休息了。”
“你先睡。给言家的贺礼我再看看有没有少什么,免得明日一早忙得忘了。”
曹靖不管不顾,抱起她便往床边走:“忘了什么改日补上不就行了?别耽误了咱俩的大事。”
“什么大事啊?”孟楠思娇嗔地瞥他一眼。
曹靖把她放在床上,俯身压下:“你看他们言家都有三个孩子了,我们还只有两个,得奋起直追啊。”
言轲与伏翎目前育有两子一女,明日便是小千金言芷的百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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