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又急匆匆出去了。
由此看来,将丞相府扳倒之后,事情真的很多。
姜幻看着门外刚刚还万里无云的天空,一瞬间变得乌云密布,喃喃道出一句,“要变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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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抄丞相府的时候,其实发现了那条隐藏在书房的极为隐秘的密道,但由于彭森当时并不在府上,即使发现了那条密道,负责搜查的人也只是查出那条密道是通往城外,其它的一无所获。
大雨倾盆,雷鸣电闪,京城之外的天空丝毫不逊色此时的京城,一行人身穿黑衣,带着同色系的斗笠,站在被阴影完全覆盖的树林中。
大树枝繁叶茂,却也挡不住此刻好似下漏了的天空,密密麻麻的雨点从枝叶的缝隙砸落,又顺着下面站着的人头顶戴着的斗笠的边缘一点点往下滑,最汇聚汇成线,毫不犹豫的滴落大地。
为首的人从蓑衣下伸出手,掀了掀斗笠边,让自己的视线可以清晰一些。
却露出那双隐藏在斗笠下阴冷深沉的双目,不是彭森还是谁。
自从截杀陆玖一行人失败,他便暂时没回京,没想到今早却听到丞相府阖府下狱的噩耗。
丞相府豢养的暗卫与江湖人士甚多。
他后面一人道,“彭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彭森没说话。
可能也是没有料到会发生今早的事情,或者摄政王的手段如此雷霆,姜宏海入狱前并没有他其他命令,甚至接下来该干嘛也没说。
但他知道,姜宏海还有大业未完。
深思熟虑之后,他看向后面站着的一群人,“不惜一切代价,全力营救姜丞相。”
从廷尉府传来的消息,姜宏海此次是证据确凿,只等着他伏首认罪,便可以直接将人押往午门,斩首示众。
也是因此,他们才会这么不惜代价的想将摄政王拦截在京城之外。
所以,也不存在翻案什么的,将姜宏海平安救出来才是最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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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诏狱
陆玖站在最里面的牢房门口,看着这个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姜丞相。
即使褪去锦衣华服,丞相的光环加身,变成阶下囚,眼前这个年过四十的小老头,浑身的气势却依旧不减,让人不敢小觑。
沉默了不知多久,那背对着牢房门口的人出声,“姜幻呢?本相要见她。”
声音平静,不见丝毫狼狈,似乎牢里的人此时身处的不是牢房,而依旧是丞相府,身边的仆从成群,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丞相大人。
陆玖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只隐约感觉沉沉的,似乎有不明情绪划过,“丞相当知道,她是极不愿见你的。”
不管是曾经在河东郡,还是现在,姜幻似乎都有意避开丞相府的事。
而她想做的事,他又怎么不极力助她完成呢,所以说,姜宏海想见姜幻,除非她自己愿意。
姜宏海忽然转过身来,态度强硬霸道,“不管她想不想见本相,本相都要见她。”
陆玖笑笑,没说话。
那笑落在牢房里的人眼中,却更像是嘲讽的笑,一天来积攒的郁闷和暴躁的情绪像是被吹到极致的气球,忽然就被戳破了。
姜宏海在牢房中低沉的嘶吼,“陆玖,不要以为抓住了本相的把柄,本相就会乖乖任你摆布,本相绝不会就此认输的。”
陆玖继续笑,那笑,仿佛能洞穿人心,他缓缓道,“姜丞相说的是那批铁矿石吗?”
姜宏海既有谋逆之心,那么这批铁矿石就只可能用来打造兵器,打造农具之类的不可能。
牢里的人似乎没想到*极力隐藏的秘密就这么被点破,更没想到,周越权竟然愚蠢的留下了那批铁矿石的证据,顿了下。
但也不过瞬间,脸色再度恢复冰冷,“什么铁矿石,本相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陆玖轻呵了声,“丞相不承认没关系,就本王手里现在掌握的这些证据而言,足够丞相从昔日之位狠狠跌下,粉身碎骨了。”
姜宏海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形容了,而是阴沉的好似要滴水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栽到陆玖手里,并且这么快,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全盘皆输了。
陆玖却还是如来时那般,云淡风轻,一双蕴了万千星辰的眸子静静看着他。
空气中好似凝结了一种要沉默的印子。
两个人隔着厚重的牢房不知对视了多久,姜宏海忽然出声,“陆玖,本相不会就这么认输的,本相一定会完好无损的从这里出去。介时,本相一定让你后悔你今日的所作所为。”
陆玖不置可否。
脚步轻转,人直接从牢房门口消失
牢房里的人看着离开的背影,重重哼了声。
关押周越权的地方和关押姜宏海的地方离的不远,是以,没走几步,陆玖便走到了关押周越权的地方。
他故意放慢脚步,来到牢房门口。
隔着牢房,他看向里面那个闭着眼睛,面色颓废的男人。
不同于姜宏海,周越权自从进了廷尉诏狱,就仿佛卸了一身傲骨,整个人消沉的像是一个快要死去的人。
可即便如此,陆玖依旧能从他颓废消沉的外表下看出他想要求生的意志。
看着牢房里的人看了会,陆玖出声,“周大人还是什么都不愿说吗?”
关于那批铁矿石,前几天在回京途中他就收到陈崇宇的来信,没有丝毫进展。
虽然周越权也可能不知道姜宏海真正的藏匿地点,但就目前而言,他是唯一的突破口。
周越权还是如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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