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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即便屋内光线很暗,但梁让双目猩红,眼底没有一丝温度,他看着许宛湘的眼神,好似从地狱里来的罗刹。

嗜血无情。

许宛湘当即调整状态,锐利的看着梁让,嘴里问出声:“你知道我是谁吗?”

没有得到回到,梁让目光里杀意逐渐浓烈。

显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这样,许宛湘无力摇头,只能她出手制压。

她原以凭着自己的身手,哪怕这具身体不得力,怎么也能将梁让控制下来。

但,让许宛湘没有料到的是,梁让武艺不低。

短刀一次又一次的朝着许宛湘劈了过去,让他们假夫妻的名义摆着都有些可笑。

对方招招致命,许宛湘吃力的退避着。

“唔!”

发了疯了的梁让不知怎么回事,像是体内太过于痛苦,发出野兽般的吼叫,紧接着双手如同脱了力气,短刀掉落在了地上。

大好机会摆在眼前,许宛湘当即一个飞身,迅速上前,用着力气将梁让按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将对方压在身下,许宛湘觉得她这副原主留下的具体发挥了重要作用。

二人体重的悬殊,让梁让被压的不能动弹。

紧挨在一起,许宛湘感受到他身上别样的温度,滚烫的仿佛要把她给融化了。

无法动作,梁让昂起头,看了许宛湘一眼。

渗人。

令许宛湘不适的转过头,继而抬手,凭着直觉冲着梁让的脖子一掌砍了下去。

只不过一下,梁让彻底晕厥了过去。

此时,许宛湘已然满头大汗,终于喘了一口气,她站起身,将梁让扔在一边。

她看了看梁让,眼里疑惑了片刻,“白日里看着挺正常的。怎么到了晚上,反倒是发起了疯来。”

许宛湘拧着眉头,嘀咕了两句,正准备离开,又不忍心的迈着步子走了回来,她低下身子,抬起手指搭在了梁让的手腕处。

会不会是因为他乱吃了什么,导致中毒了?

可把完脉后,许宛湘微微一怔。

不会吧。

梁让看着正直壮年,身体壮实,怎么就到了命悬之际?

是没有中毒……不过却被人下了蛊。

万世蛊,极其罕见的珍贵蛊种,在人受了重伤时,在其血液下种下此蛊,方能保命。

但,此蛊有副作用。

一旦抑制不住体内的毒性,便会引起身体失控,发作时,人会极度的想要饮血。

想到此处,许宛湘记起自己的师父曾经告诉过她,万世蛊,通常用在古代的将军身上,为的便是帝王的制约之术。

也因此有个别名,帝王蛊。

“一个月?”

许宛湘凝视着梁让的脸,“混蛋,倘若原主要是真成了你的丈夫,只怕是一个月就要守寡。”

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随即许宛湘从桌上的针线盒子里拿出几根银针,随即又燃起烛火,烫了烫。

一系列动作完成后。

她拿着银针,刺穴位,封住了梁让的穴道。

眼下,他还处在蛊毒的发作期,想要安然度过,只有两种办法。

一、杀人。

二、跟女人交合……

两者都不选,就这么昏厥着,只会更快的去见阎王。

一整夜,许宛湘都未能闭眼,直到次日,外面传来鸡叫声。

躺在地上的梁让终于睁开眼睛,只见他双目清明,俨然已经褪去了昨夜的猩红。

正要起身,梁让刚做起来,他发现有些不对劲,“嗯……”闷哼一声,刚要动作。

身侧,正悠悠醒来的许宛湘恰好瞧见这一幕,当即冷斥道:“别动!”

她怒从心起,梁让怔在原地。

无奈的叹口气,许宛湘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到梁让身侧,亲自把昨晚上扎在他身上的针取了下来。

怔然的望着许宛湘的动作,梁让皱了皱眉,不等他说话。

许宛湘放下最后一根银针,又看了看上面的黑色印记,果真是万世蛊无误了,不过……似乎是感受到了梁让的目光。

许宛湘抬眼望着他,一字一句问道:“你是谁?”

像是这样的蛊,根本就不可能用在一个穷猎户身上。

听到此话,梁让将目光移开,“我只是一个打猎的,以前的事情,记不清。”

许宛湘微微拧眉,显然是对梁让的不坦诚有意见,可待她仔细一想,便能理解。

“罢了,看你也不想说。”扔下话,许宛湘缓缓起身,蓦然又转过头,“不过,你还剩一个月可活,好自为之。”

她说完话,梁让怔然的望向他,“莫非,你还懂医?”

好笑的扬起唇角,许宛湘反问道:“想让我救你?”梁让立马摇头,“你救不了我。”

他早就寻遍了所有的名医,无一列外,都告诉他:万世蛊,无人可解。

说完话,梁让落寞的走出门。

抬眼,许宛湘看见他是向厨房的位置走去,“且慢,今天我来做饭吧。”她叫住梁让,步子已经迈了出去,实在是不想吃他做的。

“好。”梁让淡淡答道。

院外,许宛湘先是用清水洗过了脸,当下又走到厨房里,梁家的厨房不大,一侧的破烂桌子上放置了一些新鲜采摘回来的野菜。

寒酸的不可思议。

无奈叹了口气,许宛湘走到桌边,将野菜的坏根叶都给清理掉了,随后又洗净。

以前,她经常跟着师父一起入山里学习,每每在深山老林里带的吃食不够时,师父就会让她用一些药食同源的药材做一些吃食。

师父老人家在吃食上面特别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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