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一边拿毛巾卸掉自己的妆,一边看着清荷的眼神:“怎么?不认识我了?”
清荷看着沈落擦掉脸上的胭脂,慢慢变回自己的样子,反而没有安心,而是越来越震惊。
“女侠,你...”她有些说不出话,或者说不知道说什么,想问,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行了,别叫我女侠了。”沈落卸干净脸上的妆,走到清荷的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说道:“我叫初九,你既然目睹了我的秘密,想来是走不了了,以后就只能跟着我了,虽然跟着我比较轻松,不用伺候我,但是我也教不了你什么,我也不会武功,你也不用拜我为师父。”
沈落看着清荷已然懵懂的眼神,手指轻敲在她的脑门,竟有些宠溺:“可懂了?”
清荷突然间被攻击,眼睛眨了眨,这才找回些神智,点了点头:“懂,懂了。”
“初九...姐姐?”
沈落听到这称呼有些难以消化:“什么?”
清荷看得出,她似乎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该怎么称呼您?”
“叫我九爷吧!”沈落皱眉说道,她代号方糖,但鲜少有人叫,只因为她的养父不喜欢。
她说她因为日子过得苦,褚磊便将她丢进六角笼里过了一星期,拎出来时一身的伤,却还要她去执行任务。
沈落摇了摇头,甩掉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本来这种生活她已经麻木了,但是后来似乎是受了云赤石的影响,渐渐的越来越不想活着。
她也猜测过,或许在这儿如果能找到云赤石,她便能回去,但是她应该是唯一一个穿过来便再也不想回去的人了。
“九爷,那您这招式不是武功是什么?”清荷开口问道,她见过沈落杀人,所以不相信她不会武功。
“这叫格斗,这个我可以教你,但是也很苦。”沈落开口说道。
这个时代的人习武似乎都有内力支撑,但是她的格斗没有,相对来说,处于劣势。
“我愿意!”清荷点头说道。脸上有些兴奋,似乎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沈落只低头笑了笑,没有接话,她面前的,可是九爷,为什么褚磊这么多养女养子,却唯独初九被称为九爷,清荷当然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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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沈落又回了原先那间房间,自己的衣物已经被拿走了,当然也包括那件夜行衣。
沈落只好穿着这唯一一件衣服去擂台,擂台处依旧和往常一样热闹,划拳声,笑声,此起彼伏。
沈落悄悄溜进帐篷,已经快要年关,这群人在帐篷内依旧是打着赤膊,丝毫不被寒冬影响。
“是你?”门口的人发现了沈落的身影,指着她说道。此人正是昨天被沈落打败的元元。
小虎注意到元元的动静,眼神递向这边,也发现了沈落。
“你居然还敢来?”小虎说着就要冲过来,却见沈落一袭女装,不由得住了手。
鱼头朝这边走来,还算客气:“你叫什么来着?”
“在下初九。”沈落也客气的抱拳说道。
那成想弯下去的腰还没有直起来,便感觉一阵极快的拳风朝自己扫来。
沈落眼眸一抬,侧身躲过,勾了勾唇角:“兄弟,这样可不是很厚道呀!”
“哪来那么多废话,今日你敢来,便要做好丧身在此的准备!”鱼头开口说道。
四周的人都搬开了桌子椅子,将二人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擂台。
沈落本想着过来交个朋友,哪里想到刚上来就要打架。
不过别人先出了手,她也不能被人压着打,开始慢慢反击回来。和面前的人打成一片。
打斗中两人互相握住彼此的手腕,沈落借机说道:“兄弟,何不坐下来好好唠唠?”
“哼!那也得先报了元元的仇再说!”鱼头闷哼道,丝毫不为所动。
他抬手弹开沈落的手臂,将对方抗在了肩上,沈落瞬间被扔了出去,一个前滚翻才不至于摔个狗吃屎,还没站稳,却又被身后的人推了上去。
此人比元元的招式要强,要快,力气也更大,显然也更聪明,沈落不能耗着他,消磨他的耐心,身后都是他的人,她想逃也逃不出去,总是不能一直被他摔,得想个办法。
看来要使阴招了。
沈落刚想着,便又被摔在了地上,口中有了一股血腥味儿。
沈落擦了擦嘴角,笑了笑:“可真是不怜香惜玉哈!”
沈落有些自嘲,面对这些人,她这张脸似乎是白长的,竟半分都不为所动,女装也百穿了。
沈落准备好作战姿势,主动冲上前去,和他再一次扭打在一起。
你敢抓我,我就撅你手指,你敢将我举起来,我就薅你头发,你敢将我摔倒地下,我就让你劈叉。
虽说不算赢,但鱼头也被折磨的不轻,在他放松警惕时沈落才真正出手,将他制服在地。
鱼头还想挣扎,沈落便抽出靴子里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还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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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荷再见到沈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城中的士兵还在巡逻,而离彦因为一个女人大动干戈满城寻人的事,也早已传进了纣王的耳朵里。
此时营帐内的人看着手中的飞鸽传书不屑的笑了笑,将纸条放在烛心燃尽。
烛光闪烁,离殇的脸上忽明忽暗,映着他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营帐内挺拔的身姿也随着烛光在帐中摇曳。
清荷见初九满是伤痕的回来,很是担心:“九爷,九爷您这是怎么了?”
沈落笑了笑:“没什么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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