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二的声音,老皇帝眉头微微皱起,看了一眼老太监,老太监连忙将方才喝过的茶具收了出去。
走到半道和二皇子迎面遇上,老太监弯腰冲二皇子行礼。
“见过二殿下。”
这老太监是老皇帝身边的老人了,就连太子见了都会给三分薄面,偏偏这位二皇子眼高于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看也不看老太监,径直朝老皇帝走去。
“恪儿,何事?”老皇帝目光平静的看着宫羽恪。
“请父皇下一道旨意,全国追杀慕容月。”宫羽恪搪塞的冲老皇帝一俯身,快速说道。
“嗯?慕容大人乃是大理寺卿,他并非违法,朕为何要下旨追杀他?”
若非膝下只有这两个儿子,像二皇子这般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一介莽夫是无论如何也触及不到朝堂上的事情的。
“父皇有何不知,那慕容月已经连夜逃跑了!”二皇子不能明目张胆的追杀朝中忠臣,便来向老皇帝请一道旨意。
“大理寺卿为何要跑?”老皇帝眯起眼睛。
“这???,我哪里知道,可能是慕容月觉得敌国快要打过来了,他忙着逃命呢。”二皇子眉头皱起,不耐烦的说道。
心想,这老匹夫上次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却偏偏没死成,否则他现在说不定已经坐上龙椅了。
“朕要是不这么做呢?”老皇帝目光平静的注视着二皇子。
二皇子看了看空荡荡的乾坤殿,声音低沉了许多。
“父皇,你身子不好,儿臣不想激怒你,儿臣来只是通知你,慕容月逃跑了。”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老皇帝冲宫羽恪挥挥手。
宫羽恪还想说什么,见老皇帝已经闭目养神了,便冷哼一声,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乾坤殿沉重的宫门关上,宫中的光线暗了许多,老皇帝身后的那面墙徐徐打开,从里面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赫然便是消失的慕容月。
“陛下。”慕容月冲老皇帝恭声行礼。
“罢了,这里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你不必多礼,坐下吧。”老皇帝淡然说道。
“谢陛下。”慕容月仍旧恭恭敬敬冲老皇帝行了礼,然后寻了一处离老皇帝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了。
“这些年你受苦了,若非首辅大臣和李公公暗中相助,你我父子二人也不能这么快相遇。”老皇帝看向慕容月的目光有着老父亲看儿子的慈祥。
慕容月刘海下的眼眸微闪,语气深沉。
“是啊,当年混战,谁又知道两位皇子会抱错呢,幸好如今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回到二皇子府,宫羽恪收到宫羽杰带着边境大军回城的消息,气急败坏的踹翻了院中的千年梨花木桌。
“父皇事事都向着宫羽杰,难道就因为本殿是六岁的时候才被宫人找回来的吗?都是龙子,凭什么他宫羽杰生来便是太子!”
他的贴身护卫明河连忙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
“殿下当心隔墙有耳,我们如今该考虑的是东宫为何会把边军带回皇城,听说十万大军离皇城不到五百里。”
明河是他的贴身护卫更是他的幕僚,很多时候明河都能恰到好处的提出建议让宫羽恪有足够的实力与宫羽杰相抗衡。
“你的意思是东宫要逼宫?”宫羽恪也压低了声音。
这句话刚说完,他眼中突然迸射出一些兴奋劲儿,然而明河却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也可能不是逼宫而是勤王。”
“勤王?”宫羽恪几乎跳起来。
“老皇帝好好的呆在乾坤殿,他勤的哪门子王!”话音刚落,他面色大变。
“你的意思是,老皇帝和东宫联合起来给我下套?”
明河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二殿下你全城搜捕慕容大人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而陛下那边并未下令。”
话说到这份上,宫羽恪也明白了,他神色有了一丝慌乱,一把抓住明河的手臂。
“接下来本殿该怎么办?”
“殿下,守卫皇城的白虎和玄武二营的主帅不是你的门生吗?”
夜风吹过,乌云遮住了银白色的月光,大地陷入一片黑暗。
夜黑风高,大雪纷飞,辰国南方边境安静的能听见雪花落在帐篷上的簌簌声。
辗转反侧的陈诺猛地从床上惊坐起,在战场上一年的历练,腥风血雨里浸泡过来的他对于危险有着本能的敏锐。
几乎在下地的同时握紧了手里的长枪冲了出去,前方百里处的雪地里有一群黑压压的敌军正在匍匐朝这边过来。
他心里一惊,弯弓搭箭射向敌军,不知射中了谁,对面发出一声惨叫,同时惊动了辰国边防守卫的哨兵。
狼烟冲天而起。“敌军来犯了,准备迎战!”
迎战的号角声响起,军营里留下来断后的将士在瞬间便手执金锐冲到了营帐面前。
对面的敌军本想趁夜突围杀一个措手不及,没曾想被发现了,季将军淬了一口,索性站起来。
“将士们,冲啊,谁要能取下陈诺项上人头,本将军千金酬谢!”
顿时喊杀声震天,两军交战,腥风血雨,敌军的数量是他们的三倍之多,领兵的是屡立战功的季老将军,这一场仗打的格外艰辛。
天亮了,喊杀声却没有停止,银白色的雪地被鲜血染得通红,地上的尸体堆积成山,这全是近身搏斗,刀刀见血,敌军就跟疯了一般砍杀。
他们的将士也杀红了眼,声音喊得沙哑,手臂发麻,刀口卷刃,只要还没有倒下便拼了命的杀敌。
陈诺身上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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