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了,他们的轿车跟一辆大货车相撞,没想到三个人都相安无事,真不知道是奇迹还是走运。
但他从进门开始,就注意到了那位南家小姐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只是他必须先给江时检查,原因无它,江时的命比较金贵。
现下看来,江时应当是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位南小姐有没有事。
江老夫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南七的不寻常,不由开口:“阿时,顾医生都来了,还是给南七检查下好些,免得出什么后遗症。”
江时声线淡淡的,还有些哑:“奶奶,您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答非所问。
江老夫人一梗,居然被自家孙子赶
但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是自己娇惯出来的宝贝孙子,只能认了。
江老夫人哼了一声:“老喽,不中用喽,被孙子嫌弃喽。”
江时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嗓音轻柔了些:“奶奶,您有失眠症,再不睡,今晚您就睡不着了。”
江老夫人暖意从心中浮上来,她就知道没白疼这个孙子,很满足的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给南七检查一下。
顾深琅看向合上的房门,朝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南七看了一眼:“南小姐,你有哪里感觉被撞到吗?”
南七下意识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吞咽了下:“没有,没有,我好的很。”
顾深琅皱眉:“撞车不是小事,有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南七赶紧摆手:“顾医生,我真的没事,那辆货车只压住了车身的一角,压根没挨着我们。”
顾深琅见她如此坚持,只好道:“如果有哪里不适就给我打电话,我就住在离江家十几公里外的小区。”顾深琅上前几步,递给她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南七接过名片:“谢谢顾医生。”
顾深琅温和一笑,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道:“南小姐很客气。”
南七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把你的箱子留下来。”江时突然开口,面色冷淡。
顾深琅挑眉,将手上的医疗箱又放回了茶几上:“你要这箱子做什么。”
江时:“你话有点多。”
话很多的顾深琅:“”得,他还是趁早回吧。
顾深琅离开后,整栋院子又恢复往常的寂静。
南七扶着腰站在那里,后背的痛感不是很强烈,但还是有一丝丝疼,她就靠在背后的墙壁上,一动不动。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南七扯唇:“那个,我,我先回房了啊。”说完她就转身,想要走。
她刚刚偷偷亲了他,按照江时的性子,难免不会秋后算账,她还是赶紧溜之大吉的好。
“过来。”江时懒懒抬眸,说了两个字。
南七闻言,身子僵住,开门的动作就这么停在了那里,她缓缓回过身,一步一步挪过去:“怎么了?江少,有事吗?”
江少?
江时隔着薄雾般的飘渺的眸子缓缓漾出一丝波澜。
他又吩咐:“坐下。”
南七又墨迹了好一会,才坐在了他的旁边。
然后她就看到江时那双好看又尊贵的手将茶几上的箱子拿了过来,从里面拿出像是药膏和消毒水一样的东西。
“转过去。”
“啊?”南七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时轻抬眉眼:“转过去,把衣服脱了。”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清清淡淡的,还参了一丝冷意,就像是从深渊透上来的嗓音,总让人觉得听不真切。
南七一双眼很迷茫:“为什么?”
为什么要脱衣服?
难道美人是想跟她洞房?
可她还没洗澡啊!
思及此,南七脸上浮出两抹红晕,她开始不好意思起来,试探性开口:“要不我们先洗个澡?”
女孩话音落下的瞬间,江时淡漠的眉梢结上一层冰霜,那张脸,冷的能冻死人。
南七自然发现了他的变化,她背脊发寒,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裙子脱了,转过身背对着他。
女孩身上只着了单薄的内衣,肤若凝脂白玉,秋水为骨,腰若扶柳。
光洁白皙的后背此刻红了一大片,微微肿起,不算严重。
南七很紧张,她几乎僵着身子,背脊挺的笔直,半晌,她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她吓的往前挪了一下。
“别动。”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夹杂着低沉的嘶哑。
南七听到声音,老老实实的不动了,那股冰凉的感觉再次袭来。
伴随着指尖磨砂的疼痒感。
她低声问:“你在给我擦药吗?”
江时没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未曾停下。
半晌,他才开口:“穿上。”
南七哦了一声,把落在沙发上的裙子又穿了上去。
“你嗓子不舒服吗?”南七将秀发挽至耳后,回过身问道:“怎么这么哑?”
江时收药箱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淡漠道:“咳的。”
南七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你刚刚没咳嗽啊。”
“你话很多?”江时抬了眼帘,将箱子放回了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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