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你看,前面就是宝瓶山了。”
在众人的护持下,张恒与钱真人来到了宝瓶山对面的山峰上。
钱真人抬眼看去,只见宝瓶山上绿植茂密,修有堡垒碉楼无数。
往两旁看,两边还有两座小山,成拱卫之势,就像宝瓶上的两只耳朵。
“群山拱卫,一瓶镇之,宝瓶山,果然是个好地方,死后要是能葬在这里,聚拢地气,子孙一定多福多寿。”
钱真人先是感叹一句,随后看向张恒:“要是我没有猜错,宝瓶山上的泉眼应该在壶口,水脉则在后山,一直连向十里外的东岭河。”
“师伯说的分毫不差,据山上的土匪所说,山顶上确实有一口四季不枯的泉眼。”
张恒应了一句,然后问道:“师伯可有办法封了这条水脉,让宝瓶山上的泉水干枯?”
“这事不难。”
钱真人收回目光,向众人吩咐道:“走,我们去东岭河。”
东岭河是一条小河。
看上去它跟宝瓶山没有任何关系,不从山下经过,而且远在十里之外。
但是到达东岭河后,钱真人却开怀大笑,指着河滩说道:“这里便是宝瓶山的水脉所在,只要我在此开坛做法,钉住水脉,不消五日,宝瓶山上的泉眼必将枯竭。”
张恒默默计算一会。
大沟镇张家中,有个族人的表哥,就在这宝瓶山上当土匪。
有这条内线在,张恒对宝瓶山上的事知道的很清楚。
首先,宝瓶山上因为有泉眼,用水都是一日一取,并没有修建蓄水池的习惯。
只要水脉一断,用不了多久山上的土匪便只能弃山。
到时候,山上的碉楼木堡,掩体工事,就会成为摆设,山上的土匪也将成为无头苍蝇。
“将我的法器取来,我要开坛。”
钱真人是个急性子,一天都不想再等下去。
“你们几个去搬东西,你们两个,听我师伯调遣。”
张恒对着众人一阵指派。
等到众人开始行动,为钱真人搭建法坛之后,张恒又叫来张振天和张振虎:“堂哥,宝瓶山上有八百土匪,我们的民团兵只有三四百人,这样,你回镇上再凑一千青壮出来。”
跟张振天说完后,张恒又看向张振虎:“虎子,你去联系德意志洋行的约翰先生,让他再送一千杆毛瑟和一百支短枪来,另外有步兵炮和马克沁的话也一样来点,回头咱们的民兵团要落实出一个团的规模来。”
“族长,你就等着瞧好吧。”
张振虎兴高采烈的去了。
作为民团的实际管理者,没人比他更希望扩充民团的实力,毕竟谁也不会嫌自己的兵多。
“族长,大沟镇只是个小镇,一千多人的民团除非你贴钱,不然镇上根本养不起啊。”
张振天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放心,回头我会在镇上兴办工厂,到时候民团就有用武之地了。”
“再说了,眼下这世道不太平,以后说不得会越来越乱。”
“没有一支枪杆子,说话都不硬气,要是我们有一支属于我们的武装力量,别人想动我们的时候就要掂量掂量了。”
张恒没有争龙之心。
但是他不想没有自保之力,毕竟大沟镇张家的重担在他身上,他需要对这些支持他的人负责。
一支千人团,听起来不多,其实也不少了。
驻守在大沟镇上就像土皇帝一样,只要他不犯忌讳,也没人会调个师来围剿他。
甚至来个师也不怕,等到打下宝瓶山后,再修建修建,这里就是新的民团驻地。
宝瓶山上阁楼堡垒林立,一千人守在上面,一个万人师团也不一定能打下来,打下来也得不偿失。
要不然,多年以后,成为宝瓶山新一任山大王的张振虎,也不会被汪伪政权招安了。
五日后。
宝瓶山上。
“大当家,泉水枯了。”
山上,一群人围在一口泉眼面前。
“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还稀里哗啦的流吗?”
“大当家,昨天的出水量其实就不正常,要比以往小得多,我只当是地下水下降,也没多想,谁知道今早一看一滴水都没有了。”
“山上的水源还能坚持多久?”
“最多两日。”
“这么少?”
“大当家,咱们也没储水的习惯,谁知道泉水会枯啊?”
看着干枯的泉眼,众人一阵为难。
第二日下午。
山上已经是一滴水都没有了,下山取水的人去了一波又一波,也始终不见回来。
宝瓶山的匪首一担挑,一脸惆怅的坐在主位上。
坐在下面的二当家,看了看三当家和四当家,忍不住开口道:“大哥,山上没水肯定是不行的,再待在山上我们得渴死,依我看还是下山吧。”
“不能下山。”
一担挑愁容满面:“从早上开始,我一共派了四波人下山取水,到现在一个都没回来,恐怕...”
“官兵围山?”
三当家试探着问道。
“差不多,只是我很奇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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