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何浅浅要去城里找房子住,大队长担心她一个小姑娘家吃亏,就叫上贺景临,陪着她一起进城。
经过这么多事,大队长对贺景临一家的偏见也渐渐消下去,似乎也没再介意过他们家地主的身份。
对他们家和对其他村民的态度也相差无几。
何浅浅心里挺高兴,至少她这么长时间没有白忙活。
只要大队长对贺家的态度改变,那么村里其他人还会远吗?
进城路太远,大队长把自行车也借给了何浅浅和贺景临。
一大早出发,沿着去镇上的路一直走,穿过镇子,就是进城的路。
何浅浅偏坐在后面,手紧紧的抓着自行车座,突然车子晃了几下,过了几个浅坑,何浅浅被吓了一跳,本能的抱上贺景临的腰。
或许是常年干活的原因,贺景临很瘦,腰上没有一丝赘肉,十分硬朗结实。
何浅浅抱着他,明显感觉到他身子僵了一下。
刚想把手松开,就听到贺景临沉着声音说道:“抱好,这段路不好走,别摔下去。”
他这么一说,何浅浅立刻又把手臂圈紧,然后将脑袋贴在他的后背上。
迎着风,何浅浅能嗅到贺景临身上淡淡的皂角味。
很好闻,让人很舒服。
就这么一路进了城,贺景临在一栋老房子门前刹停。
何浅浅轻巧的从车子上下来,仰头看了看面前这栋老楼。
外面墙皮脱落了不少,斑斑驳驳,陈旧感十足,仔细看去,甚至还有一道道几不可查的裂纹。
楼房上面的阳台上,有女学生进进出出的搭晾衣服,有的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贺景临,回头叫着朋友出来看。
忽然,面前的大铁门打开了,一位看上去六十多岁的婆婆走出来,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何浅浅和贺景临,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悦。
“你是马头沟村来的?”婆婆试探着开口,隐约透着几分不耐烦。
“是,我叫何浅浅,我们大队长让我来的。”何浅浅不气不恼,依旧是笑盈盈的,“您就是林婆婆吧?”
林婆婆没有立刻回答何浅浅的话,目光反复停留在贺景临身上。
最后看向何浅浅,“你们大队长跟我说的是你一个人住,你也看到了,我这院儿里住的都是女学生,不可能让男人住进来的。”
“确实是我一个人住啊。”
何浅浅一开始没明白林婆婆说的什么意思,直到她瞧见林婆婆一直拿一种厌烦的眼神看贺景临的时候,瞬间明了。
笑着解释道:“婆婆您放心,就我自己住在这儿,不会有别人的。”
“偷偷带着男朋友进来也不行!”
林婆婆说话直白,一句话让何浅浅微微红了脸。
余光瞥了一眼贺景临,脸上的红晕一直泛到耳尖,“婆婆您误会了,他是我们村的,大队长不放心,让他来送送我。”
何浅浅不好意思的解释了一番,林婆婆才终于相信了两人的关系,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贺景临不方便进去,就先在外面等着。
何浅浅跟着林婆婆一起进去看看房子,顺口闲聊时才知道林婆婆不让男人进来的原因。
林婆婆之前是学校里的老师,弄这个小院儿供女学生出来住,也是跟学校说过的。
小院儿里不让男人进,这是她一开始就立下的规矩,可是就在去年,有个女学生偷偷把一个男学生带进了小院儿,这个男学生不检点,趁着女学生上厕所的功夫,趴到窗户上偷看别的女学生洗澡,被偷看的女学生觉得自己被男人看过已经脏了,一气之下竟跳了楼。
这事儿因为影响不好,后来被学校给压下去,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那个男学生是谁,带他进去的女学生因为受不了非议也退学回家了。
有这事之后,林婆婆就看的更严了,只要有女学生偷偷带男人进来,一律赶出去,还要受学校处分。
听完林婆婆说这些,何浅浅表示也能理解。
不光是这个年代,就算是在现代这个行为也是不能容忍的。
“难道学校里也没有追究那个男学生吗?”何浅浅追问道。
“怎么追究?”林婆婆叹了一口气,“到现在为止,连是谁都不知道,可能他今年都已经毕业了。可怜那个跳楼的小姑娘,爹去世了,家里就剩她妈和六哥弟妹。她妈拼命的干,就是想凑钱把她供养出来,以后出息了养活弟弟妹妹,现在……唉!”
父亲去世,家里只剩下母亲和幼小的弟妹,本来就已经够不幸了,还遭遇这样的事……
林婆婆打开了二楼房间的门锁,招呼了一声发呆的何浅浅,“进来吧。”
跟着林婆婆走进屋里,房间弥漫着一股霉味,许是很久没有人住的原因,落了很多灰。
“你就住这个房间吧。我记得你们大队长说你还要带个小女孩是吧?这屋里两张床,刚刚好。”
何浅浅把屋子打量了一番。
空间不小,足够她跟何苗苗祸害,两张床,有个小衣柜,再往里是个阳台,可以晾衣服。
做饭的地方在外头,洗澡有公共浴池,拿着澡票去就行,还挺方便。
“行婆婆,就这间吧。”说着何浅浅从布袋掏出毛票,按大队长说的价格,从中数了几张递给林婆婆。
林婆婆啐了一口,数了数,随手揣进口袋,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但走到门口她又忽然停下,回过头,像是不放心一样,又嘱咐了何浅浅一遍,“你可千万不能带着男人进来,要是被我发现,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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