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毒解了?而且痊愈了?”长孙启皱着眉头,这怎么可能!半夕分明就无药可解,不然当初林致远怎么会没救活他夫人。
魏总管也纳闷,“老奴见她那个样子好似无事人,甚至比以前气色更好,走路也是有力。”
“难道林致远私藏了解药?不,不可能,顾芜颜之前还毒死了鹃语,要有解药,她该也活着。”长孙启又问一遍,“你确定她走路是有力的,而不是步履漂浮?”
魏总管还是答道,“老奴确认着,地上还有积水未干,她的湿脚印在地上清晰着,和巡逻的禁军一般。”
“那就是痊愈了啊?顾芜颜那一箭伤及心脉,再加上半夕,她应该内里全无,若是用药强撑,也不过是强撑外表亮丽,但武功不可能恢复。”
“老奴听说,鹊舞去山上采药一事除了她们几个和楚小侯爷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有鹊舞的消息,守着宁樾和鹂歌的是一个叫许生的学生。”
“你的意思是鹊舞出事了?”长孙启看着之前林玥儿拿的那支笔,“鹊舞若是用了什么特殊之法,也有这个可能,她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依老奴看,他们之前不是抓到了罪臣苏醒的制蛊地下室吗?或许他们用的是巫蛊之法。”
“不管怎样都是猜测,你去查查。”
“是。”魏总管退下后回了他的住所,推门进去后见一人影,魏总管心一惊,立马回身关门。
“殿下您怎么来了?”
长孙曦负手而立,“他虽关了我,又有重兵把守,但他不知道三哥在时偷偷修了条密道,我又把道改了,所以在这。”
“是,陛下关殿下的地方是那姑娘住过的宫殿,这种小事,陛下应该就没记得过。”
“刚刚他有说什么吗?”长孙曦略有些急的问,“成否?”
“成了,说来殿下和宁樾也是默契,想的法也是一样,不按常理出牌,让陛下就算警惕也不知道往哪使,陛下就是对宁樾已经痊愈一事存疑,让老奴再查查。”
“正好,你就说查到许生行踪可疑,去醉仙楼一趟,月儿会在那里等你,我的人都在他监视下不能动,劳烦魏总管了。”
“殿下这可折煞老奴了,老奴不过一个阉奴,危难之时幸得莲妃相救才能在宫里生存,殿下有任何吩咐只管说,老奴一把贱骨头刀山火海都不惧,只愿去了下面见莲妃时能有资格磕头致谢。”
林玥儿才刚进马车就一个踉跄往前栽去,幸好被若莺接住,贴着林玥儿的脸的肩头一片湿热。
马车又快又稳地驶离,车上的林玥儿嘴唇灰白,捂住不断往外渗血的心口,疼得浑身都在颤抖,若莺能做的只有不停地帮林玥儿擦嘴角的血。
“小姐,把针拔了吧!”若莺一边拭去擦不尽的血,一边哭喊哀求。
“不行,”林玥儿摇摇头,“待会儿还有人要见。”
“小姐,”若莺剥开林玥儿额前的碎发,哽咽地说道,“我们走吧!我们回桃花谷,我们回吴郡,好不好……”
“若莺,”林玥儿眼里装着泪水,却没让一滴泪流下,“我绝不会退!不为复国,不为家恨,只为了在这条路上已经死去的人,为了鹃语,为了鹊舞,为了沈先生,我要让长孙启血债血偿!”
醉仙楼虽然没了鹃语,但还在运转,仍旧是桃花谷的根据地,这个地方当时在长孙晟伏法时,都推给了他,所以现在生意萧条,但作为据点反倒还多了一层保护膜。
“宁大少爷,你还好吗?”魏总管一进雅间就闻到浓郁的药味,期间还夹杂着血腥味。
林玥儿端坐在椅子上,背脊微微颤抖,“还好,劳烦魏总管跑一趟,您请坐。”
“不敢当,”魏总管不禁笑笑,“殿下问公子收到了沈先生的信吗?”
“收到了,”林玥儿的嗓子有些沙哑,有时还会突然失声,“但是还有后半部分呢?”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老奴只是个传话的人,殿下说他现在不能长时间离宫,是以宫外的事还要公子多谋划,云霄和长孙昊那边他已经传信吩咐过了。”
“他都把一切准备好了,随着变化,计划一个又一个,哪还需要我谋划,”林玥儿叹口气,“定在哪日?”
“明日早朝会宣布立殿下为太子,下月初三就是立储大典,起兵之日就定在那时。”
“好!”林玥儿冷笑起来,眼里是滔天的恨意还有中烧怒火,长孙启,你算尽一生,最大的失误就是算错了身边人的心。
夜里,林玥儿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每一下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豆大的冷汗打湿了一片被褥。
一阵风吹开窗户,接着又回过身轻轻把窗子合上。
“坚持得住吗?”长孙曦把林玥儿扶起盘腿而坐,运功推掌给林玥儿传内力。
林玥儿耷拉着眼皮,很累,但是疼痛又抓着她的神经不放,精疲力竭,但还得聚精会神。
月华如水洒在屋顶,裹紧披风的林玥儿窝在长孙曦的怀里,贴身而坐却心思各异。
“今晚的月亮真圆,像是吃撑了的玉兔。”
林玥儿噗嗤一声笑了,笑着笑着往长孙曦的怀里又靠了靠,因为笑意染上红晕的消瘦小脸缩进披风,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认真赏月的长孙曦的下颌,“玉兔贪粉桃,酥撑滚圆皮。”
长孙曦也笑了,“瞧你做的好事,我的一世英名都败在了给一只吃撑的玉兔身上,这句诗可不能告诉别人。”
“晚了,”林玥儿狡黠的转转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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