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优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熟悉的阿暮和孟桃语。
一想到两人,他就心如刀绞,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病态。
正当他想要拔掉手上的输液管,撑着身子下床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常谭匆忙走进了病房,上前阻拦阮文优:“请冷静下来。”
早已料到了阮文优内心担忧之事,常谭又缓声安抚道:“他们都没事,你别太激动了。”
阮文优闻言怔了怔,他望着常谭的眼神中,透着茫然与困惑:“这位先生,你是?”“我姓常,是顾总的助理。”
常谭的嘴边抿出一抹淡笑。
“顾总?是……阿暮吗?他好像是姓顾的。”
“嗯,你口中的‘阿暮’,就是我们顾总,他其实叫顾秀霆。”
阮文优的神情变得落寞,他一时不习惯这个名字,因为太过陌生了。
“你是叫‘阮文优’,对吧?你才19岁,成绩也很优异,我听说你还考上了内陆的大学。”
常谭的笑意温和,但接下来却话锋一转,“其实犯了错并不可怕,只要及时改正,往后别再做骗人的事,就还是好孩子。”
阮文优听后脸色一变:“我没骗人,也根本没有给阿暮下药,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阿暮他……他难道也认为是我做的吗?”“……”常谭并未出声,明显是默认了。
“我真的没有!不是我做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
阿暮他在哪里?我要当面向他解释清楚。”
常谭看起来有些为难:“顾总他……已经不在玫瑰岛上了。”
对方话音未落,阮文优的心重重地往下一沉:“什么?!他就这么走了吗?”“我们顾总常年都很忙,之前失忆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完是个意外。”
常谭缓缓解释道,“阮先生,顾总他应该不在意真相到底如何,他也没有追究那些事,毕竟你救了他。”
“为表感激,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我们会尽量满足。”
阮文优立刻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禁扯了扯嘴角,露出无奈的苦笑:“你们觉得我之所以救下他,还收留他在身边这么久,是为了讹钱吗?”常谭眸光微变,但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微笑:“请报个数字,谢谢。”
阮文优摇摇头:“我不要钱!”“阿暮出岛了,我姐呢?她的伤怎么样了?现在人又在哪儿?”问起孟桃语,阮文优的双眼很快就湿红一片。
“她身上只有少许的擦伤,至于她的脸……”常谭顿了顿,犹豫片刻又道,“医生已经尽力修复,但刀痕实在太深了,所以……”他没再说下去,这个结果早已不言而喻。
阮文优听得差点又要落泪,他揉了揉泛红的眼眶,强忍住悲伤的情绪:“我想见见她。”
望着眼前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常谭动了恻隐之心,竟不忍直视对方纯净的双眸:“抱歉,她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怎么会这样?那姐会有事吗?她如果被判刑,那岂不是……”阮文优垂下头,自责和懊悔就像一把把的利刃,狠狠地凌迟着他的心。
“求求你!我……我想到要什么了,请你们帮帮忙,救救我姐,好不好?”阮文优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床,他语气哀伤,带着浓浓的央求。
“我一分钱都不要,还可以给你们钱,只求你们保住我姐的命!拜托了!!”他想起那天满脸是血,手中握枪的孟桃语,她喑哑的声音泯灭于风中,那一句话却深深烙印在了阮文优的心中。
那是孟桃语最后一次保护他,那从此以后,就换他来守护姐姐。
“我姐还不到三十岁,她之前的人生过得艰难又无奈,很多时候都无路可选。
她好不容易熬出了头,现在自己开店了,不再被束缚,有了选择的权利,可是……”阮文优禁不住抽噎,也跪了下来:“求你们救救她!她明明漂亮善良,那么喜欢唱歌跳舞,她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人生,她真的不能有事啊!”常谭吓了一跳,立马扶起阮文优:“她虽然被关进去了,但还没有判死刑。”
“既然你都这么哀求了,那我们会尽力保住你姐姐,不会让她有性命之忧。
但想要把她保释出来,目前是不可能的。”
方争宪中了一枪,人虽然没死,却一直昏睡不醒,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而孟桃语持枪伤人是不争的事实,并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监控摄像头也都拍下来了,认证物证皆有。
方家老爷子位高权重,方争宪又是他最宠的小孙子。
只要方争宪一天没醒来,方家人就一天不会放孟桃语自由,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阮文优也知道现在很难让孟桃语从牢里出来,他只求姐姐平安活下去,那之后还能继续想办法。
没法见到孟桃语,阿暮也不告而别,阮文优心里空落落的,他仍是想见阿暮,再次恳求着常谭。
常谭无奈摇头:“顾总明确说过了,他不想见到任何玫瑰岛上的人。”
阮文优的眼中瞬间没了焦距,他呆怔了好一会儿,语气卑微:“那我能和他打通电话吗?我听一听他的声音就好。”
常谭依然拒绝了:“顾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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