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喊的人尽皆知吗?”
女孩哭花了妆容。
“你现在连我们的关系都害怕别人知道了?那我算什么啊?!”
突然我的心被什么刺痛了一下。
当时也是这样质问的我在段亦然眼里又算什么呢?
对了,她好像看都没看我一眼。
段亦然喉间动了动,我在她开口之前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回过头冲着女孩子道:“求你了,她是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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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左侧的医务室,我拉上帘子,解开段亦然的衬衣,苍白的皮肤就这样裸露在阳光下,泛着玉一样的光泽,我定定地看着肋骨下那一片青紫,拿着棉签的手直抖。
“我自己来吧。”段亦然伸出手,却被我一下避开,我干笑道,“我闯的祸得自己收拾。”
她明显地一愣,僵硬着将手收回去撑着自己,扭头看向窗外。
“亦然。”我试着这么喊她,“你和那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啊?”
“我喝醉了。”她轻描淡写道,“就在那一天。”
棉签停住,我苦笑了一下。
“不是吧你,我才刚出事你就去找别的人了?”
她没说话。
后面的擦药工作我算不上温柔,草草地了事。
在段亦然扣扣子的时候却出其不意地踩上床,一把跨坐在她腰上,按着她的肩膀吻了下去。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跌倒在枕头上,我便故意用假肢从下面伸到她衬衣里,让她碰都不敢碰。
果真她的手就距离我一段距离悬空着。
我吻得她快断了气,才抬起身,看着她被揉红的鼻尖,还有微微张开喘气的嫣红薄唇,便难耐地夹紧了她的腰。
她也下意识舔了下嘴角,冲我招招手。我晃了晃神,中了邪似的微微俯下身,却被她拽着一把卷到身下。
她撑在我上面,摸着我的头发,脸颊,一遍一遍,离得又那么近,我渐渐闭上了眼睛……
突然身上一轻,“我不太喜欢你的短发。”段亦然坐在床边,回过头道,“不好掌控的样子。”
我坐了起来,用一秒钟将T恤脱下来丢在一边,道:“这样呢?”
段亦然盯着我,眼神开始有些变化,但她却垂下了眼帘再一抬眼就什么都没了。
“这里是医务室。”说着她起身走向门边。
我跪坐在床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怎么了!”
我抓起衣服胡乱套上就追了出去。
在走廊上却突然被一扇外开的门拍在了地上。
一个人走了出来,看到我,立即走上来将我扶起来,嘴上不停说着抱歉。
“哎呀都流鼻血了,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啊。”
我捂着鼻子直摇头,视线里的段亦然越来越远了,我急着去追,却突然被那人一把扯住头发向后一拉。
“头要仰起来才行,来,跟我进来。”
说着不由分说就将我推进她原先刚从里面出来的房间。
一把摔进了皮沙发里,女孩将一块棉花塞进我的流血的鼻孔,便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我道:“还记得我吗?”
我摇摇头。这人怪怪的。
“李知源啊,这个名字要告诉你几遍才能记得啊。”
说着走到饮水机那里倒了一杯水走过来递给我,却在我伸手的一瞬间收了回去,自己喝掉,接着将纸杯在手心里揉成一团,随手远程射进垃圾桶里。
“还没放弃啊你。”
她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啊?”
“早点放弃吧,否则像今天这样的意外伤害还会有很多的。”
我有些无所适从地站了起来,看了眼门,再回过头看着女孩示意我想走。
女孩不笑的时候也不会面无表情,挑了下眉出其不意地伸手抽出我鼻子里的棉花,握在手心里,耸了耸肩。
“你随意。”
稀里糊涂地捂着鼻子推门出去,下意识回过头去看——“心理咨询室”这几个字在学校这个地方存在着也不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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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天,段亦然就像在刻意躲着我一样,走哪都见不到她的人。
渐渐的着急起来,我便会花上一整天的时间疯了般地找她,就算有时候无奈地上着课,我看的也是窗外而不是黑板。
再往后我竟然开始整夜整夜得睡不着觉,压力大了,有时光想着怎么让她回心转意,就会让我连吞咽食物都觉得困难。
我知道自己残缺,也正因为这样才更加渴望。
结果十多天弄下来,人没见到一面,我却连七个小时都没睡满。镜子里的自己颧骨突出,眼睛下面是骇人的神经黑色,头发凌乱,眼神空洞,这样的我跟吸了毒一样。
将头胡乱塞在水龙头下,用最大的水流冲下去,倒灌进鼻孔,耳朵,那是窒息的感觉。
回身靠在洗手台上,我掏出手机快速而又猛烈地按了一通,靠在耳边,等了那么久却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这次我彻底火了,甩手一把将手机整个扔了出去,看着它撞击对面墙壁,随即碎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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