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她允许我可以出去自己走走,我听后便换了一件高领的毛衣遮脖子上的淤青,我想出去却并不想被人看到我的狼狈。
结果刚收拾好要出门,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你现在在哪?”
才十分钟不到,我还能去哪,便道:“在家。”
那边好半天也没说什么,就像词穷了一样许久才憋出一句“记得吃早饭。”
我漫应了一声,那边却还没挂。
“段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昨天晚上的事我想了一下,确实是我太极端了,你没做错,这样,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
我冷笑了一下,随即体贴道:“没关系的段小姐,你想打就打好了,我皮糙肉厚的没事儿,只是您得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惹到您了,下次好改正。”
那边沉默下来,随即段亦然语气又恢复一贯的冷硬道:“你不用这样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
我一愣,补救道:“不是的段小姐,我……”
可还没说完那边已经被掐断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让我模仿程尚恩,我尽力模仿了,只是我年纪大了,不可能再像年轻时那样,模仿的不像惹到她是一顿毒打,可我还是我,模仿的太像了,又是一顿,怎么都不对。
我反抗是错的,顺从也是错的,就算我比在法兰克福最后那段日子还要听她的话,顺她的意,她也依然试图在我身上付诸暴行,然后再温柔相待。
段亦然就是这样的,握在手里的东西从来都不完整。